,外五县的县令们除了路果,也都到了。路丹青踢了踢大哥的小腿,低声问:“阿爸呢?”
“病在家里了。”
“那你现在跟姥说。”
路老大了妹妹的建议,抢先说了路果病倒在家:“去了老朋友的葬礼,回来路上就说心口难过,到家就病了。”老朋友当然指的是喜金。金羽兄弟听了,脸上也黯淡了。气氛变差了一点
祝缨问道:“看过病了吗?”
“是,在吃药,大巫也祈祷过了。”
接下来才是开会。
赵苏汇报,称场地等都已准备好,只得祝缨下令。话音一落,厅内有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体,要向朝廷申请敕封,梧州就得自己先准备一套任命,包括给准备身新官服之类,这些都要经过一些人的手,无法完全保密。不少人已经知道些小道消息了,都盼着这一天。
祝缨道:“今天都累了,歇一天,明天吧。对了,有一件事,既然仗打完了,税不能再加征了。减至什一,徭役也恢复如前,现在就去宣布。”
赵苏笑道:“那正好,大家都沾沾喜气,也能安抚一下人心,让大伙儿有些耐心等着接下来的好事儿。”
当下派出一队衙役,敲着锣出去沿街吆喝,又点了十个书吏,去抄写告示,四处张贴,务必要将下面的各村寨都通知到。
当晚,祝缨没有在刺史府里庆祝,而是去了军营,给营中带去了酒食,在那里吃过了晚饭,因天色已晚,就在营中安歇,次日清晨才动身回城。
次日就是“大典”。
祝缨也似模似样地先去庙里拜一拜,再派人给祝大坟上上炷香。接着,宣布了给自己这一片新地盘取个新名,叫做“安南”,自称安南节度使,下设五州。其余都照着之前与赵苏、祝青君等人商议的名单一一任命。
郎锟铻听了之后,发出一声疑问:“姥,那您呢?”
赵苏领了梧州刺史,祝缨呢?只有一个“节度使”?那是个什么玩艺儿?干嘛的?还管不管得着梧州?分成五州,祝炼也能成刺史了,剩下的三个州呢?外五县的县令头人不得参与西征,但是别人家都有子弟参与,郎锟铻家没有合适的人,因而消息不通。
赵苏便代为解释。
这个“安南”一片,划作六州也可,但祝缨将其中一州划得略大些,称为“西州”,自领西州刺史。
祝缨道:“这三州我先权领,看谁能理政安民,再升他领职。”
一句话,说得好些人心潮澎湃。
接下来是武将,因为武将的安排比文官更加复杂——他们涉及到了军功。军功的赏赐,主要是土地。整个安南的土地名义上全是祝缨的,分给你,你可以耕种,自己种不过来也可以转租,但是不能随便买卖。然而,收益却是十打十的。
此外,又有金帛之类压惊。在正在营建的西州城内,各人还有房子。
普通的土兵也各按军功,分有田宅。祝缨先前便有迁徙的计划,如今祝县田地不够分了,正好,也可以迁一部分人与自己一同去西州充实西州的人口。西州离西番更近一些,想要防御西番,必须有一定的人口。单凭普生头人他们留下的人口,还是不太够。
整套安排下来,出力的人人得到了回报,其中或有不满足者,但也有升职的希望,都收起那点殷切的心思,一同欢庆起来!
…………
外面锣鼓喧天,祝炼的房里,张仙姑又帮着他收拾行李:“哎哟,这才回来,又要你上京啊?”
祝炼笑道:“我办完差就回来啦,到时候咱们就都在安南好好过日子。”
张仙姑道:“莫哄我,我听他们说了,我与你姑姑她们去西州,你不在西州哩。唉,真是长大了,都做刺史了。你才到家的时候,才这么高哩。”
说着,比了个高度。
祝炼也感慨许多,故意岔开了话题,对祝缨道:“老师,安南已在手里,朝廷答不答应也都于事无碍。不过,您既有这般的声势,顾同他们或许会来道贺。”
梧州与吉远府极近,又素有贸易往来,虽然没有通知。过不多久,吉远府就能听到风声。
祝缨道:“他们,我自有安排。”
“会来与我们共事么?他们……似乎……”
“脾性不合?”
“呃……上京之后,会馆中难免有熟人,我该怎么回答他们?”
“等。我的敕书下来了,自然会再举荐他们复出。”只不过安南是不会给他们留位子了。
祝炼道:“那我明白了,路上如果路过了他们,我也这般说。”
祝缨又补了金银等礼物,给皇帝的赋税可以赖掉,小礼物就不能省了。她特意准备了一匣子的金子:“这些,送去给郑夫人赏人。”
“是。”
张仙姑道:“那帮我也带点儿给你金大嫂子。”
“你们说,我再看看丹青去。”
祝炼与路丹青此行虽未押解粮草,携带的东西委实不少,好在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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