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理了一下,黑布底下的神位他没动,起码现在不能动,直到黑布被他用一种灵巧的动作叠成长方形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个祭坛。
青铜矛恰恰好的就在这“黑布祭坛”的正中央。
不止如此,贺堪又来到青铜矛的旁边,他快速的打量了青铜矛上面的苍老诡物,从他身上的丧服,到苍老诡物的脸庞,还有那花白的头发,贺堪每一寸都看了,修长的手动作灵敏的将苍老诡物的头发整理好,还顺便避过对方满嘴獠牙的撕咬。
贺堪又抬脚将青铜矛下方冒出来的鬼手一脚踩断,踢开断掉的鬼手,无视身旁诡物更加痛苦的嚎叫声,确认一切都干干净净,一切都是符合他心目中最好的模样,贺堪这才满意的停手。
此时,这一切都看上去像模像样。
“镜子有吗?”贺堪重新回到众人面前,抬头询问众人。
突然问这个?
“哦,有有,我这有。”其中一个也是护卫队的中年女人,体型健壮,一直沉默寡言,与贺堪也不算熟悉,贺堪只知道她姓沈,曾经是逃荒过来的,没有丈夫,独自一人带着女儿,家中贫困拿不出银两,又会些武艺,这才进入了护卫队。沈婶说话的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铜镜递了过去。
这时候的铜镜可是个好东西,普通的村民可拿不出来,看来沈婶能随身携带铜镜,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贺堪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了铜镜。
贺堪仔仔细细的在镜子中照了下自己的面容,每一寸都没有放过,确认没有任何污秽,鲜血,伤痕等等,这才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乱的头发梳齐,要么就是顺到耳旁,之后贺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袍。
这个时候贺堪就庆幸自己早有准备。
在大启城的时候就准备好了黑袍,你看,现在不就用上吗?这黑袍还符合祭礼的规格,只需要拍掉脏的地方,黑袍就重新恢复干净。
贺堪花费了好些功夫才整理完自己。
贺堪转身重新来到青铜矛这边,这一次,贺堪郑重其事的划开自己的手指,鲜血滴落,修长手指在“黑布祭坛”上画出了两个怪异而张牙舞爪的文字。
众人一直都跟在贺堪的身后,看着贺堪写出这两个字,大部分人都看不懂,
即使是李术师都有些不确定自己认得对不对。
好像是“无常?”
李术师默默的在心中重复的念了一遍,不过他也没有念出声。
贺堪转过头大概看了眼众人的站的位置,因为现在主祭只有他一个人,其他是信众,要求倒也没那么严格,贺堪也就没有开口让他们改位置,只是语气认真的提醒他们:“等会儿,我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众人应是。
这经过贺堪一系列的动作,小贺村众人虽然还是不明白对方口中的“礼”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整个过程中庄重肃穆的气氛不知不觉渲染给了众人,不管是谁都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几个护卫队的成员更是眼睛死死盯住贺堪的一举一动就怕有哪里忘了。
“…”贺堪满意的点头。
“呼!”贺堪身后的黑影此时猛得一散,一身黑袍的他,苍白的皮肤,过于高的个子,消瘦的体型,这让他的气息更加古怪诡异。
天色渐晚。
一阵幽幽的风吹过。
贺堪对准祭坛的方向双手行礼,黑袍恰到好处的遮住手,语气不急不缓的念着祭词。
“无常败灭,不得久住,如彼空乐。”
“叹无常兮,叹无常兮。”
声音更加幽幽,这道声音比风更轻,在空中飘飘忽忽的晕散,飘到了天空中。
天赋的差距。
昏暗的天空中。
一扇天门缓缓的打开,雾气缭绕,门扉半掩,门上面刻画着一些古怪的纹路,有长长的河流,日月星辰,还有一些姿势十分怪异趴伏在地上的人影,不,或者说,这种与其说是天门不如说是一座墓门。
墓门一开,一道飘渺的白色身影从门里面飘出来。
贺堪的声音幽幽,实际上并不小声,后面的小贺村众人都听见了,只不过贺堪没有让他们开口,众人皆是沉默,表情严肃。
特别是他们在看见天空中的白色身影的时候。
那道白色身影十分高大,差不多接近三米,细细长长,高高挑挑,头上戴着长长的白色帽子,帽子上又挂着白色的布,身上穿着同样是白色的长袍,只是看不清面目,模糊不清,缓慢的从墓门中出来。
“叹无常兮,叹无常兮。”半空中传来像是从遥远的某处发出的声音,又像是从深深的墓地中传出来,带着一股浓重的死气与朽气。
那瘦长的白色身影在半空中停住脚步,微微探头,目光看得方向正是下方祭祀台上被青铜矛穿在半空中的苍老诡物。
他似乎在上下打量着那苍老诡物。
贺堪此时已经收起了一开始敦肃的模样,手也没有继续在黑袍当中,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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