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好奇道,“为什么?”
小谷说,“倒也没什么原因,就是他脾气比较冷,也不爱说话,不怎么跟我们掺和。但他人并不坏,还挺好的。上次店里有人闹事也多亏了他帮忙。”
小谷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多了点感叹。
“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是真帅啊,看着他我都能多吃三碗饭。”
喻年一下子笑出来。
他是不太信的,且不说他自己就长得够好看了,他从小都是美人堆里长大的,一双哥姐都是才貌双全,连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发小都有张不错的皮囊。
所以他对外人眼中的帅,都抱有强烈的怀疑。
看出喻年的不相信,小谷不服气道,“哎呀,你看见他就知道了……”
喻年还是笑笑,挺随和地应和,“那得等他来了才行。”
话音刚落,店内的门铃铛就响了一下。
喻年下意识抬头看过去,他先看见了几个快递箱子,被一双清瘦有力的手捧在怀里,这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有力却不粗蛮,像艺术家精心雕塑过,连细节都很优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手背上有浅浅的一道疤。
喻年一向喜欢看好看的手,但是符合他审美的却很少。
他突然看见这样一双手,偏偏有一条伤疤,心里不由叹了一声可惜。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这隐藏在箱子背后的人就出现了。
很高,肩宽腿长,穿了一件随意的黑色t恤,也掩盖不住天生的好身材,弯下腰的时候,脖子里一根黑色的链子微微下垂,中间坠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
而再往上,是一张英俊锋利的面孔,很年轻,比喻年大不了几岁,但却有股子天生的冷漠桀骜,眼睛漆黑幽深,像看不见星月的夜晚。
门上的风铃还在乱晃。
叮叮当当,被路过的风吹得躁动不安。
喻年手指无意识在琴键上按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叮当一阵乱响。
小谷还真没瞎说。
这帅哥,确实够资格让人多吃三碗饭。
外面天热,祈妄回了店里就先拿了杯冰水。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钢琴旁边的喻年。
“这是谁?”他问小谷。
“他是喻年,老板刚刚录用的钢琴师,”小谷回答,“就是你刚刚出去这一会儿的事。”
祈妄的眼神落在了喻年身上,喻年站了起来,友好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喻年。”
祈妄却只是点点头,算作回应,转身就去了吧台上,自己拿了工作服,就忙活起来,完全没有再搭理喻年的意思。
喻年傻了。
他扭头看向小谷,有点不确定,“他是一直这样吗,还是我哪里没表现好,他不喜欢我?”
也太冷淡了吧。
他刚刚明明笑得很热情。
小谷同情地看他一眼,“习惯就好,祈妄就是这样。都跟你说了,他不怎么理人,也就跟老板熟一点。”
喻年郁闷地扁扁嘴,也没再说什么。
但他又在心里琢磨了一下,祈妄,也不知道是哪个qi,哪个wang?
因为才是工作第一天,喻年也没弹几首曲子,六点多就从餐厅下班了。
临走的时候,还被老板友情赠送了一袋蛋糕,让他拿回去当零食。
喻年抱着这袋蛋糕,走出了大门,又回头看了一眼。
夜色阑珊里,这家小小的路边餐厅灯光融融,已经跟他混得很熟的服务员小谷正在窗边点餐,见他看过来,偷偷摸摸朝他挥了挥手。
喻年不禁笑了笑,也对她挥了挥手。
等回了酒店,喻年洗了个澡,拿出一个黄油蛋糕,边啃边在看网页上的租房信息。
正吃到第二个,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瞄了一眼,发现是他的发小应泉深发来的视频电话。
他随手点了起来,英国那边正是下午,应泉深出现在镜头里,背景一看就不知道在哪儿寻欢作乐,背后是一大片泳池,还有说笑着走过的长腿美女。
“啧。”
喻年嫌弃地看着手机,好笑道,“你又在哪儿骄奢淫逸呢,今天不上学吗,你哥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放浪吗?”
应泉深喝了一口手里的鸡尾酒,耸耸肩,“今天下午没课,我哥最近忙着一个大项目,没空理我。”
就知道。
喻年又啃了一口蛋糕,“找我干嘛啊?”
“不干嘛,就是关心下你还活着没,”应泉深诚恳道,“距离您离家出走已经十八天了,喻少爷,您准备回去没有?”
应泉深跟喻年是合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真发小,虽然后来喻年搬了家,但一点也没影响两人这十几年间的友情。
自打知道他亲爱的发小离家出走了,应泉深就一直愁的慌。
喻年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么,这小崽子从小金尊玉贵,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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