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又在北城,难道不应该都尽量在北城发展才符合正常思路吗?除去北城这个地理优势之外,更重要的是家族资源倾斜。
从古至今哪一个大家族不是这样发展的?
团结一心,互相帮助扶持,再一代代传承壮大才是根本。
可梁招月看着这分散在全国各地,甚至是在国外生活的人员, 莫名有种这个家族被故意分散成一团散沙的意思。
倘若只是家族里的一两个孩子在外求学工作发展倒也说得过去,可这所有人都走出北城了, 再看柳依棠那偌大的老宅, 除了她一个人住, 平常也就周云川和孟安安回去看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梁招月对这份猜测又笃定了几分。
这里面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关心的。
她和这些人的交集最多也就是因为周云川,抛去这个因素,她和他们也很难有往来,只要在过年见面的那几天不失礼数便可。
她参照孟安安给的清单,开始琢磨应该怎么给每人准备礼物。
这期间,她自然没落下余淼以及她父母的那一份。
去年九月,余淼结束哥大的学业回国工作,目前在深城一家大厂做云存储预研方面的工作。当时梁招月正在杭城紧张开展杭通新材料的工作,那次两人没见上面。本以为忙完手头的事,应该是能找个时间见一次的。
谁曾想,一晃就是新的一年到来,她们连一次面也没见过。每次只能靠着网线视频互诉思念。
好在这次结束杭通新材料ipo的阶段性工作后,梁招月有三天的假期,而周云川人也不在北城,她决定趁着这个难得的假期,绕道跑深城一趟见余淼。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元旦过后,工作没几天,很快就到了一月中旬。
周云川最近在新加坡出差,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梁招月在微信和他说了要去深城一事,将大部分行李寄回北城,拜托周姨帮忙签收,然后带着专门收拾出来的一个简易行李箱前往深城。
距离上一次见面,又是快一年过去了,梁招月看着余淼,有种久别重逢的心酸感,她说:“以后都在国内,见面要简单多了。”
余淼开玩笑说:“你要是愿意来深城工作生活,我们见面更方便。”
这个问题她们之前就商讨过,梁招月委婉说道:“在北城生活快七年了,我都习惯那边的生活了。”
余淼也不开她玩笑了,说:“饿了吧?我约了一家火锅,我们边吃边聊。”
两人许久没见,能说的话特别多。从学业聊到工作,继而延伸到职场上遇到的奇葩同事和客户,那真是要吐槽个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吃完火锅,快接近十点了,外边天冷,两人也没有逛街的心思,径直回了余淼的住处。
余淼住的房子离她公司很近,是她父母早年为了投资买的。这些年随着深城高速发展的同时,城市房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她父母原本打算卖掉这套房子,取回当初的投资收益,但考虑到深城的房价很难再降,手头上又不缺钱,便一直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曾想,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场了。
房子将近150平,四室两厅的格局,余淼将梁招月的行李箱搬到自己卧室,说:“这两晚你就和我睡,以后要是经常来了,你再住隔壁屋,那是我给你留的。”
梁招月说:“那要不要我给你交房租?”
余淼故作为难,想了几秒钟,说:“短住要交,长住就不必了。”
梁招月跟着开玩笑:“那以后我要真在北城呆不下去了,就来深城投奔你,到时你可记得收留我。”
“求之不得,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这个机会。”
两人笑闹着,各自拿了衣服进盥洗室洗澡,再出来时,余淼扔给她一条干毛巾,说:“前面尽聊我的事了,说说你的事呗。”
梁招月走过去,挨在她身旁坐下,说:“我也没什么事,就工作生活,忙忙碌碌的。”
“看来我不直接问,你是根本不想说了,”余淼啧啧两声,问,“你和他怎么样了?”
“就挺好的呀。”
余淼不信:“只是表面的好,还是真实的很好。”
梁招月知道她是在担心那份协议的事,说:“真实的好,你看去年这时候还是我追到纽约和费城找他,这回我去杭城出差这么长时间,都是他过来找的我。”
话是这么说,余淼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你们没再聊过那份协议的事?”
梁招月点点头:“去年十月那会我等了好久,他都没提这件事,大概是想当作它不存在?”
“你没问他?”
她摇摇头。
余淼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和他说说这件事?”
梁招月认真地思考了会,胡乱擦拭几下头发,说:“想过,但是这时候感情正浓,贸然提起的话是不是太败坏风景?”说着她自顾自点点头,“我打算假如顺利度过第二年,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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