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月说:“以前他就在算计我,现在还在算计我。”
“那你排斥吗?”
梁招月没回答。
排斥吗?她自己也不知道。
寂静长夜,她就这么盯着光线不甚明亮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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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周云川等到了凌晨两点,他的手机始终安安静静地。
他发出去的两条信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回音。
刚结束工作,他靠在沙发上摁了一会太阳穴,起身去倒了杯水,房间寂静,月光清亮,他看着,睡意更是全无,有的只是身体上的疲惫。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格外想念那一年的时光。
那时无论他多晚多累,只要打开家里的人,总有看到躺在沙发上等候的身影。
梁招月实在是很固执的一个人。
饶是他再三强调,不用在客厅等他,夏天还好,冬天容易着凉,她嘴上应声说好,实际上她还是照旧等他。
后来他也逐渐习惯这样被等待的感觉了。
只是他们并没有过完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冬天。
周云川靠在沙发上又做了半个小时,手机虽然一直有新进消息提醒,然而那么多的消息里却是没有他想要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
时隔三年,她能再一次主动给他来消息,他的两次回复也没有被拦截,已经足够了。
明天还要早起接她,周云川进盥洗室洗簌。
次日清晨五点,周云川便醒了。
从酒店到梁招月的住处,路程不到二十分钟,走路则要半小时,他稍微收拾一番,下楼。
出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从孟安安房间出来的徐明恒。
徐明恒:“……”
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早。”
周云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自己没房间?”
徐明恒说:“你怎么知道我流落街头需要被留宿了?”
“……”
周云川摁了电梯下行键,没一会,电梯停在他们这楼,周云川先走进去,徐明恒落后。
他摁了一楼,徐明恒也没摁下自己的所在楼层,而是问:“这么早你要去哪?”
周云川说:“出去走走。”
徐明恒说:“我陪你?”
周云川不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充满怀疑,想是在说他身体吃得消吗。
徐明恒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安安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就是盖被子纯聊天。”
周云川没理睬,电梯正好到了一楼,他走出去。
徐明恒赶忙跟上,说:“安安说你昨晚吃醋追到餐厅打扰她和梁招月约会了?”
闻言,周云川的脚步一顿,就那么不咸不淡地看着他。
徐明恒说:“都是安安讲的,我只是消息的搬运者。”
周云川说:“是吗?”
“吃醋就吃醋呗,多正常的一件事,要是不在意,哪里的醋可以吃?”
“看来你挺有经验的。”
徐明恒也不在意被揶揄了,说:“你是不知道,安安在国外这几年身边多少往上扑的狂蜂浪蝶,我都赶跑快一卡车了。”
周云川问:“怎么敢跑的?”
“那自然是……”徐明恒及时打住没往下说,笑眯眯地看着他,“想找经验来了?”
周云川面不改色:“不可以吗?”
徐明恒:“……”
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活该他在梁招月那边还是没有存在感,以至于大早上就要早起出门。
清晨五点多的街道,干净而安静,除了正在作业的环卫工人,剩下的就是为生活奔波的零散人员了。
徐明恒说:“当然可以。”
周云川便顺着她的话问:“你怎么解决的?”
徐明恒说:“凑过去找存在感了。人家追你也追,你还要追得更猛烈些,必要时,还要表现出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外面绿茶男那么多,他绿茶你比他更绿茶,总有办法的不是。”
周云川扶额:“安安没嫌弃你?”
徐明恒便笑了:“这你就不懂了,谁不喜欢自己爱的人为自己冲锋陷阵的模样,谈感情的时候,不论哪一方都是要被满足的,情感满足,情绪满足,缺一不可。”
周云川似有所悟。
徐明恒说了一路,瞧这路怎么越走越远,便问:“你去哪?”
周云川不假思索:“去接老婆。”
“……”
徐明恒适时打击他:“不是前妻吗?”
周云川说:“你想不想结婚了?”
“……好,你去找那把你离婚的老婆。”
此时正值绿灯,周云川穿过斑马线,朝前方的街道继续走去。
走了一会,他发现徐明恒并没有返回的意思,说:“你跟过来做什么?”
徐明恒凉凉道:“我去看下那把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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