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人离去的背影,齐向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身边的吕恒道,“你的两个小家伙都要望眼欲穿了。”
从看到吕恒起,周期和鲁木达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凄凄切切的小眼神仿佛被主人冷淡许久的宠,只等一声招呼立刻摇尾乞怜,奈何吕恒不给任何回应,对待他们仿佛陌生人,让两个小家伙更加急切。
“后悔了?”齐向阳问吕恒,当初认下两个孩子有自己的推波助澜,他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兄弟的私生活,“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哥给你摆平。”
吕恒笑着,“还是哥宠我…没不愿意,两个孩子看着不讨厌,收了也不错,凉着他们是想立规矩,他俩不像陈默,太野,尤其是周期,得狠着管,稍微对他好一点都得给我惹祸。”
齐向阳点头,周期跟向夕似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管教这样的孩子必须下狠手,不能留一点余地,吕恒对他冷淡是对的。
“鲁木达还好,傻了点,但胆小,倒是可以给点甜头,也可以刺激周期,让他更老实听话。”吕恒继续分析。
“你家属你自己看着办就行。”齐向阳对吕恒很放心,商场如战场,他尚能应付自如,何况两个毛头小子。
被家长们讨论的毛头小子们在院里乱逛,看什么都觉得意兴阑珊,陈默心思细腻,自然知道鲁木达和周期情绪低落的原因,可一向少言寡语的他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憋了半天说出一句,“恒舅,到底想啥呢?”
“呵。”齐向夕冷笑一声,“不就是想凉凉周期吗,好让他更听话,老狐狸一个,当我们三岁孩子呢!”
周期笑笑,勾住鲁木达的肩膀,“连累你了,我混惯了,咱哥怕我不好管,估计以后都得冷处理了。”
鲁木达没太懂,“啥意思?”
“没养过狗吧,农村的狗拴在院子里风吹日晒、无人在意,这样的狗看到主人总是很兴奋,给啥吃啥,还贼听话。城里的狗吃狗粮穿衣服,隔三差五洗个澡剪个头,这样的狗挑食又难养,需求特别高,甚至有些会咬主人……吕恒想把周期养成看门狗呢,蠢货!”齐向夕咬牙切齿的说。
“哦!”鲁木达终于明白了,“我俩是吕恒的狗啊!”
陈默摸摸鼻子,深深觉得自己也是狗,按照齐向夕所说的饲养方式,周期是看门狗的话,那他就是齐向阳的家宠吧,可是……
“我才不会咬人。”陈默小声嘀咕着,好巧不巧被齐向夕听个正着,无奈骂了一句,“真是人与群分,傻子都分一起去了。”
陈默装作没听到,假意四处张望,一下看到院子里停着的推土机,“木达,我们看看那个。”
男孩子们总是对工程器械很好奇,单纯的鲁木达更是如此,走上前看到推土机钥匙没拔,有些跃跃欲试。
看到他一脸渴望,周期笑着说,“试试?”
试试就试试!
大人们在房间里喝茶聊天,突然听到外面隆隆作响,叶奎文骂了一声,解释道,“我想平整一下外面的场地,建个像样的停车场,明明告诉下面人今天不干活了,挖掘机咋响了……”
叶奎文话没说完,隆隆声越来越近,众人觉得不对劲儿,纷纷起身警惕,忽然一声巨响,办公室的墙被撞出一个大洞,一台大型挖掘机正仰着铲子浩浩荡荡往屋里面开,大有碾压众人的意思。
吕恒透过暴土扬尘看到了驾驶座上的鲁木达,这傻小子正一脸惊恐的握着操作杆。
“小b崽子!”吕恒骂了一声,两三下越过地上的砖瓦石块,一个箭步冲上挖掘机的履带,拽开驾驶室大门、拔下了挖掘机的车钥匙,终于,失控的大家伙停了下来。
室内半室内人声寂静,外面秋风阵阵袭来,吹的砖头瓦砾滚落发出细微的响动。“嘟嘟嘟”打氧机尽职尽责充了一次氧气,只是鱼缸里面的那条黑金龙已经肚皮朝上,金贵的观赏鱼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死了。
“哈哈哈!”齐向阳拍着椅子扶手哈哈大笑,多少年没遇过这么有意思的事了,吕恒家的傻小子可太有意思了。
齐向阳的笑声让众人回神,也都忍不住大笑出声,除了吕恒。
吕恒咬牙切齿瞪着鲁木达,“你想干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鲁木达吓得脸都白了,慌慌张张的道歉。
“给我等着的!”警告完闯祸的家属,吕恒转头对叶奎文说,“老叶,对不起啊,孩子闯祸了,损失算我的。”
叶奎文捂着笑疼的肚子摆摆手,“算我给这孩子的见面礼了,不用赔不用赔。”
齐向阳笑着说,“你这见面礼太贵重了,小孩子接不住,让吕恒赔吧,他有钱。”
老大发话叶奎文便不再推迟,深知吕恒跟着齐向阳有钱赚,几百万也不过洒洒水而已。
墙塌鱼死,众人没了看鱼的地方更没鱼可看,于是转场到山后的鱼塘钓鱼,吕恒没有玩乐的心情,跟叶奎文借了间屋子,他要归置归置闯祸的家属。
一张双人床,一张竹子做的小桌,两张竹椅,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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