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湉把白天捡到的栗子放到柴火里烤熟,两个人挤在窄小的岩洞里,听着栗子受热后表皮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她一连剥了十几个放到他手里,又用树叶取了水给他喝,他看着她只穿了一件外裳裹住曼妙的身体,几次欲言又止。山萌看过自己的伤口,是她用自己的里衣充当绷带包扎,他犹豫再叁,脱下自己的中衣让她穿上。阮湉二话没说到角落里穿上,她也不想像个暴露狂一样。他人长的高大,衣服也大,虽然肩膀那里破了洞,也比她只穿一件破破烂烂的外衣好。把他的衣服穿在里头,外面穿上自己破烂的外衣,勉强算得上衣着完整。岩洞里的两个人,一个低头烤栗子剥栗子,另一个沉默的接受投喂。到了晚上山萌又烧了起来,就算在火堆边烤着火,身体还是一阵阵的发抖。阮湉给他额头敷上湿帕子,实在是困的不行,挨着他也睡着了。山萌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团温热柔软依偎在身侧,高热让他无法思考,下意识的把她拥到怀里,靠着这份暖意陷入更深层的睡眠里。次日清晨,他还未睁眼就感觉手臂被两团柔软夹在中间,腹部也被东西轻轻的压着,一惊,睁眼一看,是她抱着他的手臂,腹部上压着的是她的腿,睡的正香。她穿着他的中衣,领口松散,衣襟大开,白嫩饱满的乳球呼之欲出。山萌强迫自己扭过头,不去看她的娇软,可睡梦里的阮湉也不安分,无意识的与他贴的更紧,梦呓咕哝着冷。下体不受控制的抬得更高,山萌怕吵醒她,只能肌肉僵硬一动不动的任她抱着取暖,阮湉醒来的时候,他燥热的出了一身薄汗。阮湉揉了揉眼睛,天光已经大亮,山萌闭着眼睛还睡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了。洗漱过后,回来看到山萌居然坐起来了,“要不你还是躺着吧,你的伤……”“无妨”“我千辛万苦才给你救回来,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啊,昨天还发着烧……”山萌听她愤愤不平的指责,默不作声的躺了回去。“我们得离开这里了,缺医少药的,你的伤得治疗。”山萌点了点头,“行。”“你认识回去的路吗?我不识路。”阮湉把昨天采的山药豆跟栗子全部放进火里烤,“路途太远,我们需要置办马匹车辆。”“要不我们先去附近的村里给你找个医生?”“好”吃过食物,阮湉给他当人形拐杖,“你尽量靠着我。”手臂环着他的腰,把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肩膀上,娇小的身躯勉力支撑起他。他们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在附近找牛的放牛娃,帮他找回了牛。放牛娃叫东子,让山萌骑在牛背上,把他们带回村子里,阮湉跟村里人说他们二人路上遇到了外族人抢劫才流落至此。东子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听说他们帮自家找回了牛,很热情的让他们住在家里养伤。东子家刚起了新房子,旧房子跟新房子相差不远。阮湉从山萌的荷包里掏出叁两银子塞到东子娘亲手里,
“大姐,我们现在身上只剩下这点银子了,你看能不能把你们的旧屋子租给我们住一段时间?”“不用,大妹子,你们帮我们找回了牛,你们就在我们家里住着,不要钱,”东子娘亲执意不收。“大姐你不收钱我们就不住了,不能白占你们便宜。”阮湉好说歹说,东子娘才收下银子。转头就给他们送来了干净的衣服被褥,烧了热水,还有吃食。旧房子只有一张土炕,被褥也只有一床,“你们夫妻就好好在这歇着,有事就来家里喊我。”阮湉没来得及说他们不是夫妻,东子娘就带着东子风风火火的走了,留下屋子里的两人面面相觑。“那个,我帮你提水进来洗个澡吧,洗了澡我去给你请大夫。”阮湉放下水就要来脱他的衣服,山萌一手抓着衣襟,一手推开她,一副良家妇女被调戏的样子,“你干嘛!”“帮你脱衣服呀”“你是女子,成何体统!”“你昏迷的时候,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山萌被她轻飘飘的话堵住了嘴,“而且你现在穿着个破洞的外袍到处走,你就成体统了?”看他不再反抗,阮湉快速的扒下他的上衣,拧了布巾擦拭,山萌闭着眼不说话,她恶作剧心起,擦完故意戳了一下他腰腹。突如其来的一下,山萌身躯一震,刚沉下脸,阮湉就面不改色的把手放到他的裤子上。这回说什么山萌都死死地护住裤子,不让她脱,僵持不下,阮湉把布巾放到他手里,“那你自己擦吧,我出去给你请大夫。”……村里的赤脚大夫看过伤口,又给山萌换了药,这里的村民以打猎为生的人不在少数,大夫善于治疗外伤,给山萌开了药,武官身强体壮的,再将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天黑了下来,阮湉擦着刚洗好的头发走进来,山萌坐在屋子里唯一的凳子上。“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她有些奇怪,今天一天折腾下来,应该早就累的不想动弹了才对。“你睡床上”“只有一张床,你睡哪里?你还受着伤。”“睡地上”,行军打仗时,席地而睡是常事,阮湉翻了个白眼,“一起睡床上就好了啊。”“你……不知廉耻……”她又翻了个白眼,“在岩洞的时候,你我晚上都是挨着睡的,知廉耻,我们早就冻死啦。”山里昼夜温差大,白日里气温高,到了夜里却是寒气逼人。山萌只觉得脸上身上烧的慌,偏偏她又没说错,“快上床睡觉,我困死了!”山萌不为所动,阮湉接连催促了好几次,他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你睡里头”他脱了靴子,面无表情的跨上床,盖上被子面向墙壁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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