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西突如其来的怒气让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下来。
秦暮天也没想到顾淮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以前夏梓木追在顾淮西身后跑,顾淮西对她的冷淡和厌恶,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和顾淮西关系好的人,都以为他讨厌她。
而且两人离婚后,顾淮西还刻意针对夏家。
他还以为,顾淮西是真的想置夏梓木于死地。
“你有意打压夏家,我是在帮你。”
“谁让你多管闲事?”顾淮西面色阴沉,“她现在在哪儿?”
秦暮天几时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但终究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发小,他不至于动气,“在她公寓。”
顾淮西二话不说,拿起西装外套,匆匆离开。
周任之也站起身,追上去。
离开前,他警告秦暮天:“暮天,淮西对夏梓木的感情绝不仅是表面上的厌恶,你以后还是把握分寸的好。”
……
陆景灏替夏梓木处理好伤口,将急救箱放回原处。
门铃响起,夏梓木以为是警察上来了,连忙过去开门。
原先倒在门外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两个人站在门口。
看清来人后,夏梓木反手就准备关门。
顾淮西预测到她的反应,先她一步进门。
周任之也准备进门,顾淮西反手就把门关上。
夏梓木隻穿了一条吊带睡裙。
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周任之正准备打招呼,就被顾淮西关在门外。
他特意陪顾淮西过来,他居然把他关在门外了!
人间不值得。
门内,顾淮西低头,注意到夏梓木肩上染红的纱布。
“受伤了?”
他伸手想要触碰,夏梓木后退一步,“顾少,深夜上门,是有什么要事吗?”
顾淮西的手僵在空中,缓缓收回。
“我听说你出事了。”
“不知你是从何处听说的?”
顾淮西读出她话里的意思,“你怀疑是我让人伤的你?”
夏梓木态度冷淡,“不无可能。”
顾淮西黑了脸。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就不该担心这个女人!
“你……”
他刚吐出一个字,瞥见房间里走出一个男人,顿时愣住。
他又看了眼隻穿着吊带睡裙的夏梓木,眸色一暗,脱下外套盖在夏梓木身上。
夏梓木抗拒他的接触,推开他的手,再次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语气不好道:“你还有随地脱衣的嗜好?”
顾淮西咬牙,“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
“我在自己家,就算裸奔,那也是我的自由。”
“你自己一个人爱怎么穿怎么穿,但现在还有外人!”
夏梓木以为他说的这个“外人”是他自己,“怎么,你还怕长针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么保守的人?顾少,大清已经亡了。”
她怼得正起劲儿,肩上突然落下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
她回头,陆景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他云淡风轻地道:“夜里降温。”
他这么一说,夏梓木倒真觉得有丝丝冷意,“谢谢。”
顾淮西差点过去把那件外套扯下来扔在地上。
但他忍住了。
他不想让夏梓木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们离婚了,他还想纠缠她。
夏梓木重新看向顾淮西,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伤你的人,是暮天派来的。”
“秦暮天?”夏梓木黛眉微蹙,“他怎么会……”
她突然想起秦雅璐生日宴上发生的事。
这是在为他妹妹出气呢。
都说秦家大少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她以前隻当是以讹传讹,如今看来确是事实。
顾淮西难得愧疚,“他对你动手,有我的责任在里面。”
他虽对夏家进行打压,却不想别人也针对她。
他只是想给她一些教训,并没有置她于死地的意思。
他继续道:“夏家的那几个项目,我会重新投资,算作这次事件的补偿。暮天也是一时衝动才对你出手,我希望你不要跟他计较……”
夏梓木眼神坚定,像是带了刺,“他试图绑架我的事,我会告到底。”
顾淮西皱眉,言语中有些不悦,“你不过是肩上受了点伤,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他觉得夏梓木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夏梓木冷笑一声,“怎么,难道非要对方的刀插进我心臟,我才能告他?”
“你之前不也伤了蔓蔓?她都能放过你,你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
夏梓木打断他,“我有拦着她去告我吗?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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