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疑惑不解,“去哪儿?”
夏梓木声音平静沉稳,“二院。”
她想把这隻布偶熊还给顾淮西了。
以前他说这隻布偶熊会代替他守护她。
结果他却成了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如今一切结束,她也没有留着这隻布偶熊的必要了。
物归原主,应该是它最好的归宿。
夏梓木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随手把布偶熊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便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出来时,茶几上的布偶熊便不见了。
夏梓木心一惊,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在萨摩的小狗窝里找到了。
她蹲下身,“喜欢它?”
萨摩“汪”了一声,像是回应。
夏梓木觉得有些奇怪。
她以前也给萨摩买过布偶,但这狗子似乎都不是很喜欢。
没想到会对这么一隻破旧的布偶熊有兴趣。
不过这隻布偶熊她可不能给它。
夏梓木把布偶熊拿起来,狗子似乎有些不舍,“嗷呜”地叫了一声。
夏梓木安抚性地揉揉狗子的脑袋,“下次给你买别的。”
狗子又“嗷呜”了一声,似乎有些难过,很不舍的样子。
夏梓木于心不忍,但还是带着布偶熊出门了。
她到二院时,颜蔓和顾淮西正在吃早餐。
她来两次都碰上颜蔓,想必这人是全天陪护在病床前的。
颜蔓见她今天又来了,提防的意味更重,但顾淮西在场,终究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视。
她露出一贯的假笑:“木木,你是来看淮西的吗?”
夏梓木向来不喜和她虚与委蛇,“嗯。我有事和他说,你出去一下。”
颜蔓笑容一僵,看了眼顾淮西。
顾淮西也道:“出去吧。”
颜蔓暗暗咬牙,乖顺地离开。
病房门关上,顾淮西看向夏梓木,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笑意,“今天又来做什么?兰水的事,我是不会帮你的。”
“我今天过来是有别的事。”夏梓木说着,从包里拿出那隻小小的布偶熊,“这个还你。”
顾淮西眉心微蹙,“这是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他有过这么个又丑又破的布偶?
夏梓木怔了一下,“你……不记得了?”
顾淮西不明所以,“记得什么?”
夏梓木沉默着,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居然不记得了。
她珍藏了这么多年的记忆,原来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次开口,嗓子有些干涩,“这是你亲手做的,你不记得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顾淮西被夏梓木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话搞蒙了,“我根本不会手工,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小女生才喜欢的东西?”
“你……不会手工?”夏梓木喃喃自语,“你竟然不会手工……”
“那十年前,”夏梓木终究是不甘心,“你有没有在顾家郊区的那座庄园住过?”
“具体什么时间?”
“四月末,五月初。”
“我那时去邻市参加了奥数比赛,有好几天不在彧城,回来后也一直在顾家主宅……
“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顾淮西的话一棍子敲醒了她,醍醐灌顶。
上一世到这一世,十几年来,她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那个给她最多温暖的少年,再接触时为什么会突然对她那么冷漠。
但由于她一心喜欢着他,再看不到别的,因而也就没有多想。
少年时的动心,懵懂青涩的感情让她再无暇考虑其他。
她隻记得,她喜欢他给自己做的白粥。
喜欢他教自己编的花篮。
喜欢他在她受欺负的时候第一个衝出来。
喜欢他在她父母祭日的时候,默默陪她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在她嚎啕大哭的时候,轻轻拍着她的脑袋,说别怕,我在。
她以前也偶尔会觉得顾淮西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未曾想,那个给她温暖的少年,根本就不是他。
当初她一心想要寻回最初的那份感动,拚命地追逐她的太阳。
结果,她追了十几年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太阳,而是一场由误会带来的噩梦。
顾淮西见她脸色有些奇怪,不由得问:“你怎么了?”
夏梓木回过神,看清他的脸,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沉默着把布偶熊装回包里,静默木然地离开了。
顾淮西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中无端生出一股不安。
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消失了。
他想要伸手去抓。
却什么也没抓到。
一声关门声响后,房间里重归于寂静,只剩他一人。
他呆坐片刻,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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