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愣了好几秒,温言一转身就准备跳进水里救人。
然而他刚转身,身侧就有一道身影快他一步,衝进水里把夏梓木救了上来。
夏梓木呛了几口水,伏在地上拚命咳嗽。
时下已入春,江畔的风吹来却依旧是冷的。
白依依脱下温言一的外套就拿给夏梓木披上,搂着她的腰,扶着她站起来。
“木木,你没事吧?”
夏梓木将嗓子里的水咳出来,稍微舒服了一些,摇了摇头,抬眼看向面前湿漉漉的青年。
“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救她的那名青年五官清俊,穿着长袖卫衣,外面套着件红色的志愿者马甲,头上戴着一顶和马甲搭配的红色鸭舌帽,上面绣着某个志愿者协会的名字。
青年笑了笑,道:“举手之劳。”
白依依拉着夏梓木准备回车上,“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吧,别弄感冒了。”
夏梓木颔首,对青年道:“这位先生,你也过来把衣服换了吧。”
房车上今天准备了很多衣服,男士的也有,很多都是新的,她可以跟温言一要一套。
青年摆摆手道:“不用,我现在准备回家了,路上走一走自己就干了。”
夏梓木还想劝两句,白依依开口道:“木木,你先去换,这位先生我来和他说。”
江边风大,又冷,她担心夏梓木再站下去真的感冒。
“行。”
夏梓木正要走,方才吓到她的那隻黑犬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
它嘴皮裂开,露在外面的獠牙锋利尖锐,口鼻中发出阵阵恐怖的“呜呜”声,重且压抑,直直朝着这边衝过来。
白依依向来胆子小,直接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夏梓木这次做好了准备,视线落在那条狗上,屏气凝神。
在它衝到自己跟前时,眸光陡然一凛。
长腿一扫,黑犬痛苦地叫了一声,直接撞在路边的护栏上,趴在地上呻吟,再站不起来。
见状,正准备过来帮忙的青年和温言一都怔住了,显然没想到夏梓木这么猛。
夏梓木自己也心跳得厉害,放柔声音安慰了白依依几句,接着就准备去查看那条狗的情况。
不等她走过去,一个微胖的中年大妈就快步走了过来,在黑犬旁边蹲下,嘴里着急地叫着:“壮壮,壮壮”
黑犬虚弱的“嗷呜”几声,算是回应。
见狗没事,中年女人松了口气,接着站起来,转身,叉腰,衝夏梓木一行人质问:“谁欺负我儿子了!?虐待小动物,你们还有良心吗你们!?
“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儿,我家壮壮要是摔坏了,我跟你们没完!”
中年女人有些近视,加上刚才距离这边有点远,只看到她家狗儿子被人踹了一脚,却不知道是谁踹的,对着眼前的一群人就开始无差别攻击。
几人中白依依最衝动,中年女人刚骂完,她立刻就开麦了:“说谁生孩子没屁眼呢?明明是你家狗先发疯衝过来,吓到我家木木,还想咬人,你上来就骂,要脸吗?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你张嘴就喷粪,难怪生出这么一条只会咬人的狗东西。”
温言一听她说脏话,想提醒她礼貌些。
但看到中年女人那副凶恶的嘴脸,他张开的嘴就又合上了。
生平第一次想陪他小妹一起骂人。
“你!”中年女人被她几句话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着,“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你们伤了我家壮壮,居然还这么骂我?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白依依撇撇嘴,“道理是跟人说的,我们说了你也听不懂,何必浪费口舌?”
“你骂我不是人?”中年女人彻底怒了,“刚才壮壮怎么就没把这小丫头片子咬死!”
她大步走过来,扬起手就要打人,“你妈不好好管教你,今天我就替她”
中年女人还没碰到白依依的脸,手腕就被人牢牢抓住。
温言一一身白色西装,如中世纪优雅的贵族,看上去温和谦逊,只是手上的力极大,像是要将女人的手捏断一般。
“这位女士,劳烦你注意点分寸。”
他说完,便将人甩开。
中年女人踉跄几步,被他的气场震慑住,气势瞬间弱了几分,“你、你想干什么?你们打了我的儿子,还想打人不成?
“我家壮壮都没伤到你们,你们这么欺负人,信不信我告你们”
不等她说完,夏梓木一抬脚,直接把她踹进了水里。
女人没有防备,跌进水里,呛了好几口水。
她会水,很快就游回到脚可以垫地的浅水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死丫头,你疯了?我儿子可是在法院工作的,你这么对我,是要蹲大牢的!”
夏梓木没有言语,拿过摄影师手中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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