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被周津樾的话激的越想越气,也是今天才看到,裴确也可以“活”起来。
他觉得自己这一年的时间里就像个傻子,一转头还正好瞧见周津樾那邪里邪气的挑衅死出,终是忍不住对着裴确狂轰,“我说你分手分的这么乐意,原来一直想着旧情人啊,真有你的啊,你他妈骗着老子好玩是不是?”
陈聿忽地一个大步跨过来,抬起手都要打在裴确的脸上,幸好旁边的周津樾眼疾手快,抓住了陈聿的手臂,笑呵呵的说,“你的新欢还在看,你确定要动手?”
陈聿回头看了一眼温承睿,火气似是冷静几分,可周津樾却是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突然将人拉到一边,抬脚踹在其腹部。
“你小子当我是死人啊,说的好聚好散,你还想动手,真没品。”
陈聿吃痛,捂着腹部,叫道,“你,你特妈的等着!我这就去医院验伤!等着律师函吧!”
裴确上前几步,关心的话还出口,陈聿便把枪口对准了他,“还有你,真他妈的,等着身败名裂吧!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裴确呆若木鸡的看着陈聿和温承睿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对于陈聿,他自问没什么亏欠,只是刚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便失去罢了的失落,他们并不存在谁背弃了这段感情,主要缘由多在于性格不合,可在刚才,当他看到陈聿嘶吼着要他身败名裂的时候,竟有一丝的愧疚,愧疚于他是否真的并未真心实意的向陈聿打开过心门,所以才让陈聿觉得如此不甘。
身败名裂?裴确默念了一嘴,不经意看到不知在想什么的周津樾,突然想起和周津樾分手的时候,这人又哭又闹,转眼就把他扔进海里做法。
他一想起当时的场景就不寒而栗,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带着气上了车。
裴确不想让他跟着,周津樾就挡在他的车面前,跟只倔驴一样站着。
后面要开走的车主喇叭按个不停,裴确只好让人上了自己的副驾驶。
“你说你跟我较什么劲儿,我又没打你。”周津樾说。
裴确道,“你是没打我,你是把我扔下海了,在你家那大游轮上,一边嚎,一边给我扔下去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周津樾眼皮一抬,“我得了健忘症,不记得有这回事儿啊,你信不信?”
裴确强忍着狠踹下车的心,咬牙切齿地说,“下去!”
周津樾眯了眼,一副要睡觉的样,“好吧,我承认我扔你下去不对,但我后来不也捞你了么。”
周津樾不提还好,一提,裴确就想起来当时给他扔下去的某人,不会游泳也跟着跳,跳下去还要自己救。
啊,再跟这人胡搅蛮缠下去,真的会被气出毛病。
他连了蓝牙,播放音乐来缓缓劲。
周津樾见人不搭理自己,抬起自己的左腿搭在裴确的大腿上。
裴确开着车,也不好直接将人往出扔,“别逼我扇你行么?”
“你要扇我哪里?”周津樾收回腿,身体却凑了过来,“我的脸,还是手臂,还是其他地方,你说你想扇哪里?不过,你今天真的好香,喷了香水,淡淡茶香。”
温热的气息不断扑在他的右脸颊上,潮中带痒,像是被蛰了一样,又烫又有一丝痛意。
“……别跟狗皮膏药一样,离我远点!”
“我就是粘在你身上狗皮膏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周津樾看他绯红的右脸和喉结滑动的变化,身体自然是起了反应,可他心知此时时机不对,坐直后,眯上双眼,不耐烦的催促,”快开车吧,罗里吧嗦,年纪大了,废话也多了。”
“无赖。”裴确哼了一声,转了话头,“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周津樾倏地睁开眼,贼光焕发,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在洗手间么?其实吧,我现在就一无业游民,手上也没钱,所以就住桥洞啊,二十四小时时开的门店什么的。”
“所以你是想说,你还把洗手间当住的地方?”
“瞧你说的,不住,我还把卫生间当餐厅就地解决一日三餐呢,你信?”
裴确道,“有可能,你什么干不出来,吃屎而已。”
周津樾突然起身凑近他的脸舔了一口,“那你闻着我身上有什么味儿了没?”
裴确“……”
“你怎么不说话了?舔了你一口而已,裴确——你,不会真的因为我过得惨而伤心的说不出话吧?”
裴确沉默了几秒,道“知道你过得这么惨,我高兴都来不及,还会为你伤心?厚脸皮!”
周津樾失望的哦了一声,伤心的说,“我还以为你会有点同情心呢,你也知道,我妈走了以后我就多了个后妈和后妹,家里压根就没我的位置,偏偏这种艰难困苦的时候,你还不要我了,你知道我这两年过的多难么,我没钱,我睡桥洞,垃圾堆,我—”
“哎哎哎,打住!”裴确作了个s的眼势,成功的截住了周津樾的话后,指令手机搜索,“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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