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我打不过他却还是这样顺着我,偏偏我又吃这一口,真是有气都没处撒。
“哦哦,我是来跟您说水烧开了的,您看您是先喝水还是先沐浴啊?”
我想了想说道:“先沐浴吧,水等凉了再喝。”
“好好好。”封子鸩从屋里拎着个木桶就出去了。
我歇了一口气。
封子鸩是个好人,就是太欠揍了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净说些车轱辘话。
“郎君过来吧!”
沐浴是在柴房里,封子鸩十分自觉地退出屋子关好了门,还极为贴心地给我准备了换洗的衣物放置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我伸手触了触水,水温略热但在这寒冷的天气中却刚刚好。
这人果然心细如发。
我不再多想,脱了身上的衣物便迈入了水中。
往常都是小荷在我身边伺候的,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在身边还真是不怎么习惯。
既然封子鸩可以联系到沈邵棠他们,那待会儿就去问一下小荷的事吧,希望小荷不要太担心了……
不知不觉间水凉了下来,我起身拿起一旁干净的布巾将身子擦干,但这一头湿漉漉的黑发我却有点束手无策,往常都是小荷……
别想小荷了春来俏,现在没有小荷,只有你一个人……
我笨拙地用布巾擦拭着这一头秀发,却怎么也弄不干,我未着寸缕地站在浴桶外面,很快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好冷,得赶紧穿衣服才行,但我的头发……
“郎君,已经过了许久了,水应该早就冷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我下意识地喊道:“要!”
不对啊,我没穿衣服!
“别!先不要进来!”
但我说的太晚了,站在门口的封子鸩轻而易举地推门而入,我狼狈不堪的样子被他看了个干净,但我们俩都愣住了。
我的眼前站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他有着高大的身影,剑眉星目,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不怒自威,直直看过来时让人有种腿软的气场,想要跪下去给他磕个头。
“你……是封子鸩?”
“封子鸩,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们在洞穴中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封子鸩便把我叫醒让我跟他走。
从前在花影楼中懒散惯了,倒从未有过这般早起的时候,但说实话,我几乎一夜未眠。
吃饱喝足之后我累极了,却也只是在火光隐隐的洞穴之中睁着眼睛发呆了半宿。
我看见封子鸩直接抱着从外面带回来的干草铺在地上,直接就这么和衣而眠。他倒是还照顾我,特意给我搜出一件老虎皮子让我当被子盖,我抱着他给我的虎皮子愣愣地靠坐在火堆旁,闭上眼睛就是白日里凶险的情形。
那飞溅的鲜红血液,那大睁着眼睛却死不瞑目的尸体,那些被封子鸩一刀一刀砍下来的人头在我的眼前缓慢地飞过,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些眼睛里的惊慌和对死亡的恐惧。
但也许是因为封子鸩救了我,我对他倒是不曾觉得惧怕过。
“带你回我家。”
封子鸩走在我的面前,那宽厚沉稳的背影令我非常安心。
“……真的不能回淮南城吗?”
封子鸩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笑了一下,他说道:“放心吧,我给你关心的人都去了信,他们都知道你还活着了。”
我听到这话猛地睁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
“你是沈邵棠的人?”
封子鸩好像突然就有点不高兴了,他翻了个白眼道:“别跟我提那小白脸,我可不是他的人,只是刚好能够联系上而已。”
“他们都同意让你跟着我,你就跟我走吧。”
但我总觉得封子鸩似乎还有事情瞒着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能联系上沈邵棠他们那真的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就先跟着封子鸩,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
他似乎越来越往林中靠近了,郁郁葱葱的草木遮蔽了大半的日光,我刚走两步就差点被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藤蔓绊倒。
“啧。”
封子鸩回身抱住了我又开始咂舌。
“这样太慢了,抱紧我。”
我听了他的话后下意识紧紧贴住他的身体,封子鸩将我抱稳后便足尖一点直接飞了起来!
我吓得闭紧了双眼,但又忍不住好奇地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封子鸩并不是在飞,他每一脚都落在了那些或高大或纤细的树干树枝之上,借力提气又窜出去老远。
我不禁有些看呆了,这就是习武之人吗?
相比之下我那些用来跳舞的小技巧真是不足挂齿了。
“到了。”
不知道飞了多久,我都快要打瞌睡睡着了,封子鸩才终于把我放了下来。我一时没有清醒过来,脚一软又倒在他的怀中,他便又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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