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收到了一张房卡——
只有他和傅时庭两个人……“睡过”的那层套房的房卡,金灿灿的,印着喻宁的名字。
金得晃眼,喻宁捏着都觉得烫手。
说实话,他有点儿想卖了,把这张卡,这张意味着那层套房的专属居住权的卡卖掉,毕竟他以后很可能用不上了。不,是绝对用不上了,他并不觉得那个地方有什么值得纪念的,甚至想躲得远远的。
而且这张卡肯定值不少钱,家里正需要资金呢,卖了正好补贴家用。
可是他不敢。
唉,还是得藏好了,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包括许之奕,要不然真没办法解释。
钱攥手里不敢花的感觉可真难受啊,傅时庭还不如直接给他钱呢。
喻宁一边偷偷吐槽,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卡藏好了。
许家出资扶持喻家的消息并没有刻意隐瞒,没过两天便人尽皆知,随之暴露还有喻家债务一夜之间还清的事。
没人知道喻家的钱是哪来的,更没人相信他们是靠自己还清的,毕竟当时那么多讨债的人跑到喻家门前闹事儿呢。
有人猜测能有这个财力在背后帮助他们的人也就第一梯队的那几大家了,然而除了许家之外,其他几家和喻家也不过是有一些为数不多的生意往来,完全不至于为了这点儿情义搭进去那么多钱。
更离谱的是,许家已经开始在明面上扶持喻家了,但却始终没有承认是他们帮忙还的债。
当然也有人猜到傅家头上,只可惜这番言论很快遭到了群嘲,原因也无非是傅家对沾亲带故的人尚且不留情面,对一个小小的无关痛痒的喻家更不会出手相助。更何况,根据一些小道消息,那个传闻中“唯利是图”的傅家领头人目前并不在国内……
这事儿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一时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既然无法主动得知帮助人的信息,那就从受助者嘴里套。
于是,最近几天常有人接近喻宁,试图旁敲侧击地问出些什么。只不过,无一例外的还没和喻宁说上话就被许之奕挡了回去。
“这些人都和郑家走得近,你别理他们。”许之奕说。
“嗯,我知道的。”喻宁点点头。
他本来也没想乱说,只不过他这人性格比较温和,长相也乖,即便强硬起来也没什么攻击性,很容易被一些讨厌鬼得寸进尺地揪着不放。
还好他有个长得有点儿凶,并且背景强大的好兄弟。
“你不好奇吗?”
许之奕挠挠头:“好奇什么?你家的债吗?”
“嗯。”
“那肯定的啊,”许之奕笑了笑,“不过我估计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吧。”
没等喻宁说什么,许之奕又安慰他说:“没事儿,那些问题让长辈处理就好了,咱们又不懂,担心也没用,没必要内耗哈。”
喻宁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让许之奕知道那些事比较好,于是配合地点点头:“你说的对。”
不过好奇怪啊,从许之奕说那些来套话的人都和郑家走得近的时候,喻宁就忽然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巧了?
难不成,他家的破产和郑家有什么关系?
感觉抓到了什么小尾巴,但是脑子又很乱,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于是喻宁跟许之奕打了个招呼后速速地冲了个澡,接着爬上床把床帘一拉,往床上一躺。
眼睛闭上了,脑海里慢慢回想自从家里破产之后一切的不对劲儿。
首先,破产是因为商业机密遭到了泄露,但是爸妈对其中的细节,包括查出了什么、怀疑的人等,在喻宁面前绝口不提,要不就说“还在查”。喻宁只是不懂商圈,但也不是个傻子,他完全看出来爸妈是在搪塞他。
当时,喻宁以为他们是怕他瞎操心所以不想让他掺和进来。
那如果,不想让他掺和的原因其实是他们已经查出来了什么,怕喻宁一时冲动去找对方对峙,而对方还正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呢?
思绪仿佛突然打通了,喻宁感觉气血上涌,心砰砰地跳。
再有就是郑若岭,原本喻宁和他无冤无仇,喻家破产后自己便开始频频遭到他的针对。
喻宁原以为他只是闲的没事来落井下石,可现在看来,郑若岭的行为,像极了搞垮了他家但由于手段太肮脏,不能明目张胆地显摆,所以只能靠羞辱喻宁来找优越感……
还有最近这些试图来套话的人,怎么,郑家这是见他家有人撑腰,又要起来了,开始急了?
喻宁不知道自己家和郑家有什么恩怨,对方居然这么卑鄙地搞他们。问爸妈也肯定问不出来什么,甚至他们还会千方百计苦口婆心地阻挠他关注这件事。
所以,他们家就活该吃下这个亏吗?
对方盗取他们的商业机密并泄露出去,已经可以蹲局子了。难道就因为郑家有钱有势,惹不起,那就该这样忍着吗?
喻宁小脸涨红,气的。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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