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成什么样都不嫌。」目的达成的顾晏惜牵着人进屋,极主动的在梳妆台前坐下,将梳子递给身后的人。
在这个没有染烫折腾的年代,再加上身份高贵,晏惜的头髮又顺又滑,相对于女子的手感也要粗一些,梳子一顺到底,花芷莫明就想到了『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好像多恨嫁似的,饶是见多识广如她也有那么点脸红。
顾晏惜看不到,只以为她不知道要如何着手,笑道:「没关係,随便绑。」
「不行,得弄好。」花芷放下梳子,将头髮全拢在手心,她是没绑过成年男子的髮髻,却也是给小时候的柏林绑过头髮的,虽然要绑的髮型不一样,好歹也有那么一点手感。
大庆朝成年男人多是束髮于头顶,囊中羞涩的文人用方巾包住,条件好一些的则会用冠,如顾晏惜这等身份用的冠自是差不了,今儿用的便是一顶温润的白玉冠。
花芷花了一盏茶时间才将头髮弄好,好在弄出来尚算稳固,不算太丢人。
顾晏惜摸了摸,倒没在意头髮绑得如何,顺势把花芷冰凉的手握在了手里,把人拉到面前来,「这样就可以了。」
「我也尽力了。」顾晏惜笑瞇瞇的又摸了摸,此时的顾晏惜就像个被驯服的大型动物,收敛起所有尖锐的地方任她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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