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伤口
这时医女细声提醒,「大人,您的伤口曾数次裂开,需得尽快处理。」
「伤口可大?」
「是,伤口有将近四寸,您左边肩膀需得尽量少用,不然容易再次裂开。」
若真如她所料这般智者就在京中,今晚就将是一场硬仗,哪里是她能决定不用就不用的,花芷垂下眉眼,「请殿下将于神医请来。」
「本宫已让人去请,太傅稍候。」
「臣还需要些烈酒。」
太子立刻吩咐人去拿,等待的时间里花芷也没閒着,「殿下,之前吴兴让人送回来的东西可在?」
「在。」太子从暗柜里将捲起的牛皮纸拿出来,「太傅打算用它?」
「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倚仗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威胁太大,还请殿下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做。」
「七宿司可合适?」
「可,让他们立刻做出来,能做多少做多少,今晚可能要用。」
其他诸人皆不知两人所言是何物,可见太子不说他们也不好多问。
七宿司却是知晓黑火药存在的,吴兴才开始研究的时候那些材料都是七宿司找来,后来在涩谷测试威力好些人都去围观过,此时拿到方子立刻熟练的准备起来,没有丝毫耽误。
屏风内,花芷指挥着医女拿着烈酒清洗伤口,实在疼得厉害,花芷拿过酒来喝下一大口,死死咬牙不发出任何声音。
于神医一来就见着这一幕,伸手点了点她却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要是可以谁愿去受这皮肉之苦,不过都是情势所逼罢了。
「请您用羊肠线给我缝合伤口。」
于神医一时无言,伤口缝合恢復确实会更好,但弊端也说过,首先就是疼,针线缝衣服一般穿着皮肉而过,那样的疼痛一般人忍不了,所以这些年他也就给世子的人用过此法,当然,他那胆大包天的徒儿也是用过的,且用得粗暴无比。
「芍药应该也和你说过会很疼。」
「我忍得住。」花芷倾了倾身,背对着于神医坐了下去,拿杯酒坛再次喝下几口,又问医女要了一团包扎伤口的细布塞进嘴里,用行动说明她的决心。
这时太子的声音传来,「缝合?」
「是,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这样能让伤口没那么容易裂开以至加剧伤势。」于神医叹了口气,打开药箱从里拿出针线,为防感染,他将羊肠线放入酒中浸泡过才穿进针里。
「开始了。」
花芷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屏息静气。
是真疼!针刺入的那一下她身体都僵住了,于神医也不说放鬆这样的话,这是身体本能的反抗,她放鬆不了,只是手更加稳,用出平生最好的水平加快速度,好让她少受些罪。
「唔!」
花芷的闷哼声落入外边诸人的耳中,心里皆有些不是滋味,一直竖着耳朵的太子更是焦急的上前几步,隔着屏风问,「太傅可还好?」
「回殿下的话,大人嘴里咬着东西说不了话。」医女擦去花芷额头上的汗,对大人的佩服从语调中就透了出来。
太子来来回回的踱着步,那样子像是恨不得衝进去才好。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越加显得偶尔传出的闷哼声清晰无比。
好一会后才听得于神医的声音传出,「行了,老夫去给你做帖药敷着,左肩尽量不要动。」
「多谢于老。」花芷的声音疲惫暗哑,「殿下,臣需要一件披风遮身。」
「有,有。」太子也不唤人,快步去将自己的披风拿来搭在了屏风之上。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花芷从屏风后身姿笔挺的走了出来,额发尽湿,脸色惨白,她却仿若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朝着太子行礼,「臣饮了点酒,失礼了。」
「不,无妨。」太子声音发紧,他转身回到御桌后坐下,「来人,赐坐。」
赐的是所有人,但谁也都知道太子是想让谁坐,唯一没有入座资格的沈淇看着这样的大姑娘忍不住心生佩服,她做到了一个男人也未必能做到的事。
「臣之前彷佛听到有人前来回禀,可是凌王府那边的消息?」
太子点头,「萧氏的娘在,爹不见踪影,本宫已让七宿司前去严审,来福也已查到萧氏的爹在八年前曾来京城探女,当时他是独自前来,萧氏的娘素来身体弱,少有出门。」
「也就是说,他极为可能真是智者。」花芷心底一阵焦躁,她想不到智者的下一步会如何走。
太师看过来,「不知可否从萧氏的娘那里突破?」
花芷微一沉吟,「可行,如果她一直被控制着,说不得能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
太子看了来福一眼,来福会意,立刻走了出去。
朱博文突的开口,「先不论对方直捣虎穴的底气是什么,京城的重中之重乃是皇宫,从人手上来论从宫外攻进来不实际,有没有可能宫中有他们接应之人?」
「此一点本宫也考虑到了,在沈淇送回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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