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皇宫的内书房里,虽是夜幕时分,房内仍旧灯火通明。“什么?你再说一遍!”危襟正坐的皇太极一脸慎重,盯着对面之人。“汗王精于汉学,自知术数一学。臣不敢妄言,适才傍晚天生异象,帝星时明时暗,金龙之气冲天,一定是龙脉受侵,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侧手边一人垂手答道。“文程先生,难道又是国师府那些术士在兴风作乱?他们不是被七公全部剿杀殆尽了吗?”皇太极有些疑惑。“汗王,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明朝上百年基业,地大物博,能人倍出,这十几年来,想必是恢复元气了。”“哦,依文程先生所见,适才所说的天星异象作何解释呢?”“汗王,真龙飞天,另择潜地,怕是天下要大乱了。”“乱?如何乱法?”“汗王,恕臣直言。现如今,我们既有外忧,又有内患。一方面,明朝廷手握重兵,虎视眈眈;另一方面,三大贝勒均功勋卓著,也切不可轻视。现在真龙受惊潜行,如若有人以此为噱头,甚至暗中做些手脚,恐对汗王,对大金不利。”“哦,真有这么严重?”皇太极脸色阴沉,若有所思。“葬经翼说,‘关中者,天下之脊,中原之龙首也。翼州者,太行之正,中条之干也。洛阳者,天地之中,中原之粹也。燕都者,北陇尽,鸭绿界其后,黄河挽其前,朝迎万派,拥护重复,北方一大人也。之数者自三代以来靡不为帝王之宅,然兴衰迭异者,以其气有去来之不齐也。’若要大金江山永固,唯有入主中原,取北京则取天下江山矣!”皇太极点了点头,心中道:好一个范文程,果真有气魄,想他人之不敢想,言他人不敢言,果真是个人才。抬头盯着范文程,皇太极不露声色地问道:“依文程先生之见,当如何处置?”范文程从皇太极的话音中,听不出是怒是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刚才一番话,汗王并没有发火,索性硬着头皮道:“国只有一主,不容二君。宋太祖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臣以为,御座之侧亦不容他人平坐!”书中代言,皇太极在即位之时,为了感激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三大贝勒的拥立之功,初登宸极,并不以臣礼待之。而是在皇位宝座的台阶上,并排放了四把椅子,确定了以皇太极为主,四大贝勒共同主政的体制,这种怪事,历朝历代从未有过。这么做,皇太极也是迫不得已,为了稳固刚刚得到的汗位,不得不弄了个四大贝勒主政的制度。这些事,皇太极藏在心里从未表露出来过,没想到竟然瞒不过眼前之人。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范文程,皇太极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范先生,今日之事,只是我们主仆闲叙,莫当国事。当下之机,伐明尚为首任。如果正面拼杀,我大金勇士无所畏惧,但是明朝那些江湖术士,尽是些旁门左道,行事诡异莫测,恐怕也只能烦劳先生主持大局了。”范文程赶紧起身离座,叩拜道:“尊汗王旨,臣定当尽全力而为,万死不辞!”皇太极亲手扶起范文程,长叹了一声:“我大金龙脉乃是真龙降世,岂容他人觊觎!我们定当还以颜色,要让他们明白,就算没有行地七公在,我们仍然不怕他们!”要说起范文程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称得上是大金国的地成为皇太极的左膀右臂,成为了皇太极主要的谋士之一,并且深受倚赖。凡是犯明的策略、策反汉族官员、进攻朝鲜、抚定蒙古、国家制度的建设等等,他都参与决策,对大金国来说,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因其精通文史,博学多才,皇太极又对汉学极为喜欢,所以即位后对其更为赏识。范文程也是感恩戴德,自归顺以来,忠心耿耿,但凡国家政事,皆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范文程从皇太极那里出来后,已是深夜,回到住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从头到尾地仔细想了想皇太极说过的每一句话,心里开始琢磨了起来。如今的大金,表面上看,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实际上确是危机四伏,随时都有的可能。今日傍晚天生异象,肯定瞒不过众贝勒的眼线,知道真龙潜行的消息也是早晚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真龙潜行,另择龙穴,免不了有些觊觎汗位的肖小分子暗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民间早有传闻,说皇太极这个汗位是夺立,言之凿凿。真要是有人再以真龙潜行,另择龙穴为噱头,借机影射皇太极不是真龙天子,事情就更不妙了。当今形势,既要防着大明朝的明刀暗箭,又要防着自己人背后耍阴招,的确有些棘手。以前有行地七公在,大金从来不惧这些旁门左道的术士,就算是国师府那样人才济济的机构,在行地七公面前,也无法兴风作ng。如今,老汗王去世,这七位高人神秘失踪,无疑对于现在千疮百孔的大金来说更是雪上加霜。被动挨打显然并不是上策,但是说是反击,又无将可用。要说是真刀实枪,八旗铁骑所向披靡,一个可以顶五个,如今对付这些江湖术士,硬刀硬枪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范文程躺在床上想来想去,还别说,最后还真就想到一个人,正是大金国的大萨满杜拉尔。尼桑。思前想后,也唯有此人或许才有与国师府相抗衡的能力了。一说起萨满,很多人对萨满的认识还仅仅停留在北方农村跳大神的阶段,其实真正的萨满巫术比起跳大神来说,不知道要神通多少倍,根本不是一回事。萨满一般都传承在蒙古族、满族、达斡尔族、鄂温克族、纳西族等少数民族中。是一种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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