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门被推开,阿矸一脸惊喜的走了进来。看见拓跋烨被人扶起,面容虚弱的靠在床头,他匆匆上前,单膝跪地,神色中带着些许的激动。“您能醒实在是太好了!”“本君这次能脱离险境,多亏了你们的拼死抵抗。”拓跋烨转过头,幽幽的蓝眸落在阿矸的身上,朝着他扫了扫,“听说你伤的也很严重?”“一点小伤,不要紧,谢王上关心!”“沈樾伤的?”“是。”拓跋烨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他确实骁勇,不愧为大衍国第一高手,我听说阿仫死在了他的手里。”听到这话,阿矸神色一僵,之后点了点头:“是。”拓跋烨眸光沉沉,冷声道。“阿仫的身手在你之上,况且你还受了伤,他死了,你却没事?你与本君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因为他挡在属下前面,替属下阻挡了沈樾的攻击,阿仫为了救我,自己拖住了沈樾让我离开,所以属下才能脱身而出。”拓跋烨嗤笑一声:“本君怎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这么好了?”“属下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闻言,拓跋烨轻哼一声,之后突然伸出冷白的手指,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他微微用力,将阿矸的脑袋提了起来,逼着他与自己对视。阿矸看着他。“王上?”拓跋烨没吭声。他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一双蓝眸妖冶犯冷,即使不说话,也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压迫感。“本君最看中你的,便是你的忠诚,若是你不忠诚了,那你在本君这里最重要的价值,便没有了,你明白吗?”阿矸的眸子晃了一下,眼中有一瞬的心虚。半晌,他终于缓缓开口。“阿仫的死……跟属下有关系。”话音落下,采风和采莲都转头看向了他,眼神有些复杂。拓跋烨眯了眯眼。“被本君说明白点!”“当时属下不敌沈樾,阿仫过来与我一同做他的对手,但是我受伤了体力不支,于是便将他推到了前面挡住沈樾的长枪,我趁机伤了沈樾,逃了出来。”阿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讲述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当时属下已经体力不支,若是再继续下去,迟早会被沈樾杀死,到时候阿仫一人亦难敌沈樾,与其二人都死,不如将损失减小到最低。”“你这是狡辩!”采莲忍不住出声打断:“你为了自保害死阿仫,简直是狼心狗肺!阿仫他可是你的亲哥哥!”阿矸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朝着拓跋烨低头。“当时的情况,若是阿仫这般对属下,属下亦是觉得是最明智的做法,若是真的要讲究什么狗屁的兄弟情义,现在说不定死的是我跟他俩人!”“如今只死了他一个,沈樾也被我伤到了,我的刀上有毒,运气好的话,沈樾说不定会死,若是重新选择一次,属下依旧会这么做!”闻言,采莲的眼中染上一层怒意。刚想开口,被拓跋烨开口打断了。“好了,采莲。”他缓缓松手,放开了阿矸。阿矸松了口气。刚以为没事了,却听见拓跋烨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本君也说过,在任何时候,不能背刺自己人,本君此次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自己去领罚!”“是!”“还有。”拓跋烨眯着眼,露出一些不屑的光芒。“若是你没有受伤,你与阿仫一起是能战胜沈樾的,终究还是因为你废物才导致他死,回去后自己好好训练,别再让本君失望第二次!”阿矸瞳孔一震,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属下无能……”“现在,滚吧。”阿矸低着头,退了出去。拓跋烨看着他的背影,低低笑了一声。“畜生。”
采莲拧眉,有些不满:“王上,他害死了阿仫,就这么轻易放过他?”“阿仫死就死在识人不清,阿矸没有人性,对他的敌意也很深,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居然还敢将后背交给他,今日不死,迟早有一天还是会死在他手上!”拓跋烨重重咳嗽了几声。伤口的血越来越多,他的唇色也越来越苍白。旁边的军医着急道。“王上,您赶紧歇下吧,我给您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咳咳~”拓跋烨躺了下来。军医一边给他重新处理,一边担忧道:“您腹部这伤口原本处理了就没事,但是却被下了毒,反复感染,实在有些棘手,若是要完全好,得需要好一阵子。”采风神色凝重。“王上,你这毒,是沈若惜下的?”“除了她还能有谁?真是小看她了。”拓跋烨俊逸邪肆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原本以为是朵柔弱的菟丝花,结果却是意外的坚韧,差点折在她手里。脑海中浮现那张白皙绝艳的脸庞,拓跋烨的眼神不禁深了深。他想到正事。“如今沧澜国内什么情况了?”“王上,您受伤的消息如今已经封锁,目前没有传出去,现在沧澜国内部动荡,不少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您,您目前伤的这么重,属下建议您得养一阵子才能回去,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嗯。”拓跋烨神色淡淡,瞳孔深处涌动着一丝戏谑。“明日本君要亲手写封信,你想办法让人送到慕容霆的手里。”采风神色讶异。“送信?王上,属下不太明白,您给慕容霆书信,是为什么?”“本君得告诉他一个大秘密。”拓跋烨笑得邪肆:“如今本君伤的这么厉害,若是慕容霆派人要来进攻沧澜国可就麻烦了,所以……本君自然要给他制造点麻烦。”“属下明白。”采风低头应下。与此同时。大衍国的少将军府内。沈樾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额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神色看起来似是有些痛苦。半晌,他猛地睁开眼,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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