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车厂在城西cbd的一幢商务楼底楼,看着就租金不菲。沈屹原自己是不可能会选这种一看就宰人——一看就收费高的店面。
时隔十几天再次见到自己那辆科鲁兹,沈屹原有些吃惊,围着车绕了一圈,以为换了辆新的。不光是当初被撞的车门和下杠侧裙修好了,车身上所有大大小小的刮擦全都不见。修车店的人说全车重新喷漆了一遍。
沈屹原自然是挑不出什么问题来,对修车店老板说:“挺好,就这样吧。”
严烺跟在身后:“留一个联系方式。要是车还有什么问题,到时直接找他。”
修车店老板邱鹤扬和严烺差不多年纪,穿着工作服一头凌乱短发,脸上蹭了点油迹:“没名片,你记下我手机号码。”
记完号码,他瞧了瞧两个人,调笑着对严烺说:“我还疑惑你什么时候当大善人了,撞了人家的车帮人家做免费全套保养,原来是朋友。”
沈屹原皱着眉:“我上上个月才做过保养。”
“看出来了,没怎么给你动,就换了个刹车片。要不换也行,那不显得我们什么都没做么,严总不乐意么!”他笑得一脸明目张胆宰客样,“要按公里数来算,刹车片是该换了。”
上一次去保养时,维修人员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又说刹车片状态还好,要用能继续用,不影响安全。沈屹原当时就没换了。
既然这次换了就换了。沈屹原问他:“多少钱?”
邱鹤扬下巴朝严烺抬了下:“他和我结了,你问他算。”
严烺笑骂他:“干你的活,要你多话。”
邱鹤扬摇摇头:“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走了,干活去了!”拎起一把扳手朝一辆保时捷走去。
他一走,严烺先开了口:“别和我提钱的事,给你修车本来就是应该的,顺道带上。再说我还没和你算误工费营养费。”
沈屹原不想和他计较那点钱:“说了不用了。”
“真不用?”严烺玩味地看着他,看得沈屹原有点不安,不知道他背后打的什么主意。
“嗯,不用。”他谨慎地回答。
两人关系还没完全修复呢,严烺就心痒痒得忍不住要得寸进尺。他走近两步,在一阵尖锐的跑车刹车声和邱鹤扬的骂声中,对着一双清亮的双眼问:“沈老师,我和你什么关系啊,说不用赔就不用赔,嗯?难不成沈老师是大善人,被谁撞都这么好心,除了修车费和医疗费其他都不要么?”
他问得太不正经,嘴角上翘,跟个大无赖似的。沈屹原不怵他,直勾勾地盯着说:“你不是说小时候的朋友么?就当我看在小时候的交情做善事。”
好么,还真是沈屹原,好好坏坏喜欢不喜欢都够直白,不带躲的。
“就只有小时候的交情?”严烺故作叹息。
沈屹原知道他是装的,不想顺着他,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我只是明实大学的小老师,攀不上严总的交情。”说完往外走了。
让也让了退也退了,到头来还是一句界限分明的“严总”,沈老师心肠大概是石头做的。严烺哂笑一声,心里倒是没多少计较,来日方长。
沈屹原走出修理车间后,严烺又过去和邱鹤扬聊了一会。等他离开修理车间到室外,见一群人站着,才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范翊宁身边站了个人。严烺想了几秒记起来,是那天在沈屹原家门口看到的那人,方恪生,穿得衣冠楚楚人模人样。
范翊宁正在介绍他:“方恪生,我方哥。这是严小七,我好哥们儿。这是沈老师,还有余知崖。”范翊宁没记住沈屹原的名字,只记得是个老师。
方恪生点头打了招呼,等范翊宁介绍完,又重新看回沈屹原:“好久不见!”
沈屹原敷衍地应了声“嗯”,心里觉得流年不利,怎么又遇上他了。
范翊宁刚要说:“你认识……”,方恪生又开口了:“手好点了吗?”
人太多,沈屹原不好说什么,皱着眉又应了声“嗯”。他见严烺出来,难得主动上前问:“可以走了吗?”
严烺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恪生,心想可真巧了,范翊宁口中的方哥和方恪生还真是同一个人。他看不出来方恪生和沈屹原什么关系,但显然沈屹原是不待见他的。
沈屹原不待见的人,严烺自然也不会待见,管他和范翊宁是什么关系。
严烺回道:“办完了,走吧。我送你回去。”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严烺中午有个饭局,原先是打算让余知崖开车送沈屹原回去,自己去饭局,现在改了主意,说是让余知崖先去饭局应酬,自己开车送沈屹原回去。
剩下严盛夏和范翊宁,一个说跟着余知崖走,一个说等方恪生一起回公司。
邱鹤扬将科鲁兹开了过来。严烺上车前,沈屹原特意问了句:“你会开的吧?”毕竟从见面到现在,他只见过这人坐车,没见过他开车。
严烺还没应话,邱鹤扬已经在一旁笑了起来:“你是没见过这人当初在美国飙车有多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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