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三人紧紧抱在了一起,汤橙安抚好父母后,要来关押蒋伍禾父女两人的地址,赶了过去。
在阴暗的大牢里,时春承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椅子铺着柔软的毛毯,他手里拿着一杯茶,茶还冒着热气,时春承抿了一口后把杯子放下,他忍不住哼起了歌,直到对方愤怒的嘶吼打断他的歌声。
“叫什么叫!闭嘴!”应芙一把扯住铁链,蒋伍禾的脖子被拉了起来,他满嘴的血,牙齿全被拔掉了,舌头也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在应芙的脚底下。
“爹!”蒋清萃被关在另一边,她身上的嫁衣还没脱掉,但脸上的妆花了,嘴边挂着两条黑色的泪水,“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爹!”
蒋伍禾看着女儿,也哭了,他年纪大,死了就死了,可是女儿还小,还没有嫁人,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女儿活着出去。
“应该快来了吧。”时春承站了起来,往斜上方看去,很快头顶传来走动声,接着出现了一双黑色靴子,靴子的主人没走楼梯,从上面一跃而下,跳进了地牢。
“橙哥哥!你救救我父亲!”
汤橙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他走到蒋伍禾的面前,他的脸惨不忍睹,蒋伍禾紧紧盯着汤橙的眼睛,然后指着蒋清萃的方向,张了张嘴。
汤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握紧了他的手,“您放心,我一定会带小萃出去的。”
“好大的口气!”时春承也走了过去,可他下句话还没说完,汤橙猛得转身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汤橙把他压制在牢房的墙壁上,长满霉斑的墙壁味道很是刺鼻,时春承不悦地皱起眉头。
“应芙,先别动蒋清萃,他拧断我的脖子,你就算掐死蒋清萃也没用,汤大人来肯定不是为了杀人,他来,是为了求我。”
“你放屁!”
“你敢说不是吗?”时春承即使被掐住脖子,也不慌不忙,别人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时春承心里清楚,如果蛊毒不解,他必死无疑,那不如拉一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汤橙的手慢慢松开,时春承的脚也落了地,他俯视着牢房里的其他人,然后冲汤橙勾了勾手:“你跟我来这边。”
汤橙不愿意但不得不跟着,他们走到蒋清萃的牢房前,时春承牵起蒋清萃颤抖的手,搭在汤橙的手上,有些可惜地说:“不是我想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可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姐夫,小萃啊,陛下信任我,我虽然可怜你们,但我也不能背叛陛下吧。”
蒋清萃一直在抽泣,根本没听时春承的话,时春承摇了摇头,突然抬起蒋清萃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问道:“告诉我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