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体面人啊,出轨都这么体面,找了个这么体面的小三,生了个这么体面的儿子!”沈珀挂着一脸的冷笑,声音里却满是愤怒的颤抖。
哐的一声,一个杯子碎在他眉角,顿时半边脸鲜血如注。他顾不上疼痛,起身奔进电梯,将老沈失声的叫骂和那个女人的惊叫重重关在电梯门外。
大楼外的世界风雨交加,绵密急促的雨点甚至不留给他呼吸的余地。沈珀疯一般拦下一辆车,狠狠砸上车门。可紧接着,车门又被拉开了。
竟是刚刚那个所谓的弟弟。他手忙脚乱地收着伞,不敢对上沈珀要撕了他一般的眼神,却固执地尝试钻进车门。
“你来干嘛?给我滚下去!”沈珀想把车门拉上,却还是被他钻了进来。他缩在车门旁,不敢靠近沈珀,小声嗫嚅:“你……你受伤了,不能就这样不管……”
“你喜欢当好人?好,好。”沈珀重重点着头,换上一副阴沉的表情,“我让你当个够。”
转头,他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计程车在雨夜中疾驰而去。
当时的沈珀,还和阿文一起租住在公寓里。
计程车在公寓楼下停下,沈翡被沈珀一把拉下车,还踉踉跄跄地要撑伞,被沈珀抢过伞来丢在一边,拖着他上了楼。
门吱呀一声打开,沈翡被推进去。窄小的出租屋里漆黑一片,阿文不在。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水滴滴答答从两人身上滴落。
沈翡单薄的双臂抱在一起,身体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面前这个暴走的哥哥。只是他的眼还是关切地看着沈珀额角的伤口。伤口很深,好在已经不再流血,血痂厚厚一层结在他眼周,那只眼被血糊住,只能半睁。看起来像一只负伤的野兽。
“我告诉你,你来演好人就是个最大的笑话。”
一只手抵住沈翡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在墙上。那可怖的血眼逼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
沈珀手心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是那块挂在沈翡脖子上的翡翠。离得太近,沈珀闻到对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像竹叶般清爽的气息。那清秀的面容没有因为惊惧而扭曲,反而那副闪烁着委屈的泪光,微抿嘴唇的样子更使人生怜。瘦白的脖颈上,喉结因为剧烈的呼吸在沈珀虎口处上下动着。沈珀看着自己满是血污的手狰狞地卡在那块翡翠上,却没有让它夺目的色泽逊色半分。
好像这个私生子,真的比他更像个公子哥。他回忆起沈介青看着这个私生子的眼神,和他往日新得一块宝玉时欣赏品味的眼神一模一样,心中更是又气又妒。他另一只手紧握,一拳狠狠砸在沈翡颧骨上。
沈翡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是几拳落在他身上,他却像一个沙袋般不躲不闪,低着头任凭沈珀发泄他的愤怒,只是吃痛地哼唧。
“不还手什么意思?我还用你让着我啊?”沈珀看他这副样子更火冒三丈,向后拽着他的头发把他脸抬起。他狼狈地叉着腿瘫在地上,被打过的地方已经变得青紫,头发蓬乱,原本斯文的打扮变得破落不堪。一股血流从他唇角渗出,划过愈发惨白的脸。他还是不挣脱,仰着的脸上目光却变得闪躲。
沈珀看着他这副落魄样子,好像神仙被贬下凡一般,心里好像舒畅了一些。他松开沈翡的头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接着,他却注意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沈翡的双腿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撑起来了。他依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难为情地夹紧了腿。裤子的昂贵面料柔软轻盈,此刻却将那淫猥之处勾勒得真真切切,无处可藏。
沈珀难以置信地笑了一下,随即抬脚,像踩烟头一般碾踩在那处。一声难抑的闷哼挤出沈翡喉咙。
“看你这贱样。没想到你是这种……”魑魅般的影子将沈翡绻缩的身躯困住。沈珀慢慢地蹲下来,阴阴地笑着,捏起沈翡的脸。“有点意思。”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翡极力避开沈珀的视线,哆哆嗦嗦道歉,白净的脸此刻烧红到耳根。
“你不是关心我的伤吗?来,给我舔干净。”沈珀依然笑着,语气里却是不置可否的命令。有力的大手将沈翡的两颊钳制住,拉向他的脸。生猛腥冷的气息猛地侵入沈翡的鼻腔,引得他阵阵咳嗽。
但他对沈珀的命令并未表示抗拒,这让沈珀也有些意外。他两手小心翼翼地默默攀上沈珀的双肩,微微坐起,唇珠轻触那处骇人的伤口。一开始,是使人微痒的点触,再后来就是大片温热的濡湿。沈翡真的开始一下一下地舔去沈珀眼上凝结的污血。沈珀感到那处原本凝结的伤又开始流动,只是这次不再是一阵阵刺心的疼痛,而更像是一种安抚。
舌腹贴合在微微肿起的额角,掠过伤口的沟壑,生涩浓郁的血块在口中化开,混合着雨水的味道。这大概就是野性化为味道时应有的感觉?沈翡对这陌生的味觉渐渐有些痴迷,像是被驯养的动物第一次回到自然,流连忘返如醉如痴。一直舔到沈珀终于将他推开。
那边被凝血糊住的眼睛终于能够勉强睁开。沈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