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排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在台上侃侃而谈的男人，思索着怎样摆脱这条难缠的疯狗。
“作为省级重点中学，我校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
“能在这里学习是我的荣幸，没有母校就没有我的今天…”
临上台前，赵嘉言说要看看他“道歉的诚意”。周意翻着两人的聊天记录，令他奇怪的是，赵嘉言似乎还有点那么余情未了的意思。
奇了怪了，这家伙到底盯上他什么了？
“……最后，我要特别感谢我的一位老师——周意。”
突然被点到名字，周意慌乱地抬起头，才发现礼堂里的人都在看他这边。
他快速调整好表情，摆出他惯用的儒雅笑容：“能遇见赵总这样优秀的学生，也是我的幸运。”
活动结束后，周意试探着给赵嘉言发了条信息：“我可以去你那里，你想要我怎样道歉都可以。”
对方几乎立刻回道：“下班后我会来接你。”
放假回家的学生们呼啦啦地从门口涌出去，周意从人堆里找到了赵嘉言的车，这次他没那么招摇，只开了一辆普通的车。
等他上去后才发现车里似乎比一般的车更宽敞些，赵嘉言夹着烟，火星在他指尖明灭，正好整以暇地看他。
“想吃点儿什么？”他鸣笛示意前面的学生让路，“时间很多，不着急。”
他这种态度搞得周意心里发慌，“不吃了吧。”
“随便你，我只是担心你一会儿受不住。”车子终于从拥挤的人流中挣扎出来，驶向着郊区一处新开发的别墅区。
“周老师喜欢附近的风景吗？”
周意不得不承认，这片别墅区风景的确不错，在寸土寸金的滨海，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绿是很不容易的，仅有的那点儿绿地都藏在高楼的缝隙里，算是勉强达到了城市绿化标准。
“那个，三千多万，带一个高尔夫球场。”赵嘉言指了指不远处一座建筑。“我买的那个便宜一点儿，希望周老师喜欢。”
“好好享受吧，你会爱上新的生活的。”他略微停顿一下，灿烂地笑着：“作为一条听话的小狗。”
周意被他吓得毛骨悚然，恨不得打开车门跳下去，“也许只是气话呢…”他安慰自己。
停车后，赵嘉言先下车，转头过来帮他拉开车门，请他下车。
周意一动不动地坐在车上，他知道要是真的进去了，赵嘉言要想整他简直易如反掌。
赵嘉言等了片刻，终于丧失耐心，一把就把他揪了下来，几步就拉进了屋子。周意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多亏了地上铺着柔软厚实的羊绒地毯，否则这一下非给他五脏六腑都摔出来。
“别给脸不要，你以为你是谁？”赵嘉言顺手拿起一旁的手拍，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的脸。这个动作十分具有侮辱性，就像是驯养某种牲畜。“学乖点，记住了吗？”
比起挨顿打，周意更怕的是他把视频传出去，那些才是最要命的东西。
“嗯…记住了。”他回答道。
“好了，那请周老师跟我来吧。”他的语调又变得轻快起来，喜怒无常的人实在是可怕。
赵嘉言带着他来到地下室，与楼上的富丽堂皇相比，这里显得有些许的简陋，赵嘉言用指纹打开门，侧过身让他进去。
看到屋里景象的那一刻周意腿都软了，面前简直就是一间审讯室，墙上挂着的那一排器具一个比一个吓人，这要进去了他怕是没命出来。
“别磨蹭了，周老师，认错要有认错的态度。”
见周意故意拖延时间，赵嘉言抬腿照他后膝窝便是一脚，踹得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对吧？”他轻蔑地笑了一下，见周意痛得一声不吭，头上全是冷汗，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拖着他往屋里去，周意只好尽力顺着他往前艰难爬行，泪水和汗水糊了一脸。
“求你了…嘉言…”他又痛又怕，不停地小声哀求着，“我真的知道错了…放过我吧…”
赵嘉言保持着那个冷漠的表情，周意几乎以为他已经心软了要放了他，没想到赵嘉言突然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这一下让周意眼前天旋地转，男人暴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放了你？那谁来放过我！？？”
“老子当初被你这个婊子害得差点开除学籍！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周意愕然地睁开眼，怎么会？开除学籍？
“你别想走了，周意，从此以后都别想离开这里半步。”昏沉中，周意身上的衣服被逐一剥去，一只深黑色项圈扣在了脖颈上。
“好好地学会做一条狗，也许哪天我玩腻了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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