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箭雨射来,席旻岑拉起曼允的手,似直冲云霄,转眼跃上明黄琉璃瓦。冷风刺骨,卷起席旻岑额头边的发丝。曼允紧挨着他站着,就像站在云霄之巅,俯视着下面的众人。转移的速度,如同闪电般急速。下面的人甚至没有看见席旻岑的身影,而原地已经没了人影。地面上的大臣们到处寻找,慌乱了一会,才有人看见琉璃瓦盖上站着的人。沉王神采奕奕,跨出群臣的行列“九王爷,你逃不掉,还是快快束手就擒。”曼允仿佛听了笑话,不顾形象的笑出声。曼允本来就长得绝美,这一笑,倾国倾城。下面那群没定力的皇孙贵族,险些流鼻血。“父王征战多年,也没人敢说这话。你又有什么本事,困得了父王?”清脆的声音,钻进人们的耳膜。所有人痴了一般,愣了会才回神。席旻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痴狂的看着,重重的捏了把曼允的细腰。曼允冷不设防的哼了一声,大眼睛瞪圆。沉王粗喘着气,脸色通红。他原本打算把小郡主抓在身边,到了危机时刻,可以威胁席旻岑。不料这孩子精得跟滑头似的,借机去茅厕,然后闹出一场风波,硬是逃过了他的掌心。他从少年时期,一直被人追崇,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灭他威风。曼允的那番话,纯粹是对他的轻视。他竟然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轻视?沉王哈哈大笑,转身面向几十个弓箭手“困不住?小郡主,你当这批弓箭手,是摆设吗?”刚才和黑衣人打斗时,不敢派出弓箭手,那是因为皇上也混在其中,万一误伤皇上,那是大罪。而现在不同,斗乱被制住,所有人的目标,都转移到席旻岑身上。现在放箭,没有丝毫问题。众位大臣对席旻岑的身手,很了解,一时不敢轻易妄动。听了沉王的话,顿时有了底气。九王爷即便身手了得,他也只是个人,莫非还能抵挡万箭齐发?“九王爷,事实真相摆在眼前。你也是条上过战场的汉子,莫非敢做,还不敢当吗?”一位将军捂住胸口,粗声喊道,嘴边还挂着几丝鲜血。席旻岑认得这人,这个人是沉王阵营中的大将,和沉王关系不错。他的话一出,立刻有人反驳“樊柯,你说什么屁话!九王爷绝对不会做伤害丰晏国的事情,这件事肯定有蹊跷。”曼允看向声音那头,那个人四肢很发达,一看就威武有力,也是个武将。看样子,这个人站在父王这边。下面的武将,大多数力挺席旻岑,和其他人吵起来,只差大打出手。席旻岑一直以旁观者的角度观看,突然冷言厉语:“本王只要做过的事情,绝不会否认。但有人想嫁祸于本王,本王也不会善罢甘休。沉王、尹太尉,看来你们还是不够了解本王。”吵闹的大臣们,全部闭上嘴巴。很多人不了解这话的意思,都以眼神询问沉王和尹太尉。席旻岑也有参与计划,尹太尉量他不敢摆明说出来,才敢这么嚣张。而席旻岑的心思,别人哪里琢磨得透?尹太尉神色僵硬,不承认:“什么栽赃,什么嫁祸!人证物证俱在,九王爷还想摆脱罪名不成?”尹太尉吹胡子瞪眼,心虚的壮大声音。“酒中有毒,查查是谁下的毒,不就知道谁清谁浊?”席旻岑口气很淡,一如以往的冰冷。音量不大,却能够让众人明明白白听清楚。曼允和席旻岑并肩站着,看见尹太尉的脸色越来越铁青。沉王靠过去,碰了下他,让他稳住心神。尹太尉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只一刻,就回过神,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查。”他指派的两个人,也是自己的人。曼允当即看出他想干嘛,肯定派人去作假,然后继续嫁祸。这个人包藏祸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片刻,两人带着一位太监来到院子。太监颤巍巍被推倒在地上,脸颊上好几个红印,看得出被拷打过一会。“饶命,饶命,小的只是听从主子的命令。”太监在地上滚了几圈,胆小的跪在地上,身子犹如筛糠抖个不停。得了,又是一场戏。曼允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望着天边的明月。明月通透,如玉洁白无瑕,高高的挂在对面,似乎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困了?”席旻岑搂住曼允的肩头,低声问道。曼允摇头,只是有些无聊。宫廷里,全是阴谋争斗,每日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看也看厌烦了。席旻岑同曼允一起望着明月,揉了揉曼允的额头“父王懂。”曼允扬起头,瞧他。她怎么忘记了,不止她一个人生在皇族。席旻岑贵为王爷,出生到现在就没离开过斗争阴谋,就算要说厌烦,父王比她更加有资格。沉王踹了两脚太监,凶狠的问:“老实说,谁命令你下的毒?”太监看见这里的情形,吓得说话都哆嗦,目光在人群扫视了一会,最后落在房顶上的席旻岑,指着道:“是、是九王爷。”群臣哗然,又一次看向席旻岑。无论什么证据,都对席旻岑不利。席旻岑还没反驳,下面的那群武臣已经暴怒了,其中一个武臣忍不住气,一脚踹过去,把太监踹得吐出两口鲜血“你他娘的,叫你乱说话,是谁让你这么说!敢诬陷九王爷,看老子一脚踹死你。”武臣还想踹上几脚,被沉王这边的侍卫拦住了。沉王板起脸,暴怒的吼道:“邱刑,你反了!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就敢殴打证人。来人,把邱刑给本王押住。”很多武臣都喝过酒,只是邱刑喝得比较少,较之其他人,力气比较大。就算这样,被一大群侍卫团团围住,邱刑分身乏术,双腿被按在地上,屈膝跪着。邱刑不服气,呸了一口水。“狗娘养的,给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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