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和红梅低声商量两句,便双双向那干部央求让她们两对恋人各住一间房。干部并没坚持公文的规定,竟然答应她们的要求,只吩咐如果万一县城有人来,才临时改变,应付一下。于是,我住在西厢,隔壁是厨房,两对恋人住在对面。见到这个干部和外面干部的嘴脸根本不同,我多少有点儿欣慰,但听说这里连邮政也没有,想到我坐了那么久的车,还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翻山越岭才来到这里,如今仿佛与世隔绝了,心里不禁浮起一阵酸楚。但转念一想,从此可以不问政治,不必再见到那些灭绝人伦的批斗,又觉得能在这离尘隔世的桃花源里安家落户,可能也是不幸中之大幸吧!况且,刚才骤眼看来,这里的女孩子干部所提到的山村风俗,我们立即领略到了:人有三急,当红梅如厕回来,她粉脸通红,轻轻拈了拈丈夫的衣袖,俩人随即走进他们的房间不知窃窃私语些什么。后来,我从向东的口里知道,原来这里男女同厕,红梅去蹲茅坑时,有一个年青小伙子也在她旁边脱下裤子小便,红梅羞得恨不得钻进茅坑里去那小伙子小便完了,见到红梅手腕上带着一个“上海牌”一边把那沉甸甸的东西甩去前头上残余尿滴,一边礼貌地问道:“请问女同志,现在几点钟了?”这事之后,两个女人在庙里私设了一个厕所,连她们的老公也不准外出大小便!嘿嘿!那时我不禁暗自庆幸没有带着个女人来安家落户!照这样说,今后自由身的我岂不是可以不过“知青宿舍”发生的“换妻”事件,却也正是由于那个“私厕”而惹出的,这是以后的事,暂且不提了。山村的怪风俗并不只男女同厕这么简单,有一次,我和当地一个叫树根的小青年在茶山测量土地,现场还有几个小伙子在修整斜坡。那树根突然叫了声:“新娘子从娘家回来了!”说着,扔下手上的标竿,就和其他小伙子扑下山坡。其他小伙子也边跑边嚷道:“呼!摸新娘子啦!”原来,远远的,有个全身穿着粉红色衣服,打扮得很俊俏的小姑娘,正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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