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升腾在初春的阳光中,付俞忍得满头大汗,隐隐约约从中嗅到了一股金银花的味道。他侧过脑袋眼皮抬起望向那扇小小的窗户,外面晴朗的天气似乎永远也影响不了这里破败的气息。
“窗户,还能打开吗?”
陈修停下动作看了一眼,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讽刺。
但随着他看见付俞躺在那里,像被人随手扔弃的玻璃珠,即将吐出来的话又吞了进去。
“修一下就可以。”
自付俞逃过一次以后他的衣服就被收走了,天天困在那处空间里赤裸身体,行动受限,对此付俞没有任何回应。
他突然就像一具不会说话的玩偶,坐在棉絮上望着那扇被陈修修理好的窗户,天气好的时候会有一缕光照进来,他总会长时间地凝视那缕光里四散飘落的尘埃。
身上的擦伤结痂十分明显,陈修暗自可惜了好久可能会留下疤痕,但他本人则对此毫无感觉。
其实付俞身体上再多几条疤痕也无所谓,那具苍白的身躯上早已分布着深深浅浅的痕迹,一条条分割着皮肉,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吃饭。”
陈修打开门进来将兜里已经揣变形的包子拿出来塞进付俞的手里,付俞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将包子塞进嘴里,一口一口咀嚼吞咽了下去。
他对于陈修没话可说,需要上厕所的时候陈修才会给他穿上衣服拉着出去。只是,现在他也已经歇了逃跑的心思。
“等你伤好了就开始接客吧,总不能让我白养你。”陈修说完观察着付俞的表情,可惜他除了木讷地咀嚼包子再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亦或者或者已然接受一切不幸的发生。
陈修哼笑了一声没再说话,要是付俞一直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这几日他去揽客了,这个地方太偏僻必须去拉人才会有生意,不得不说付俞的脸确实长得俊俏,小脸白生生的,是那些癖好奇怪的人会喜欢的类型。
付俞吃完又再次安静了下来,他平静地接受付俞的打量,只是在听见那人说接客的时候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这副身体可能是陈修愿意留着他唯一的用处了吧。
那天来得很快,付俞突然被陈修拉出去洗澡,冰凉的河水泼到身体上时那些天出走的灵魂似乎终于回到了躯体。
“干什么!”
付俞被丢进了水库里,冰凉的水漫过腰际,他愤怒地看向陈修开始向岸边走。即使是春天气温也不高,此刻他缩着肩膀嘴里骂骂咧咧的,溅落在肩膀上的水珠因为动作慢慢向下滴落。
“你不知道吗?现在你身上的味道比那些外面的流浪汉都要令人恶心了。”陈修站在岸边,在付俞即将走过去时一腿将他又踢了回去。
水花迸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付俞跌坐在水里抬头向陈修看去,那人站在那里嘴边噙着一抹笑。他低下头不再看,老实在冰凉的水里清洗身体,刚刚那一眼付俞才恍然现在他只是一个即将卖身的人。
衣服被陈修粗暴地套上,门板再次被关闭。付俞坐在棉絮上盯着在水中泡地发皱的手指,指甲已经很长了,他盯了一会儿突然用指甲掐住另一只手腕上,明显的痛感让付俞不自觉笑了一下。
门板突然被打开,付俞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邋遢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下意识往后挪去,那人的头发乱糟糟搭在一起也不知道多久没清理过了,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流浪汉。
“这是今天的客人。”陈修的声音响起。
“不!我没答应过你!”付俞缩在角落里看着陈修,眼中是鲜活的愤怒,直到现在他意识到没有玩笑没有游戏,一切是即将开始的地狱。
“别欺负他。”
陈修斜睨了他一眼,对着流浪汉交代完将门板关上走了出去。
付俞的眼睛一点点瞪大,脸上满是绝望和崩溃,“不要,求求你。”
他的请求没有换来任何回答,流浪汉将衣服一件件脱下,付俞看见了那人丑陋的身体咬着牙站起来,他扑过想要打开门板逃出去却被身后的流浪汉突然一把抓住了头发。
那人凑到付俞的耳边,一股难闻的气味飘到鼻间,付俞瞪着那人用指甲在他身上狠狠抓了一下。
“贱人,别想跑。”流浪汉嘿嘿笑了两声,付俞看见那黑黄的牙齿,视线突然一晃他被摔到了棉絮上。
身上的衣服被人强硬地扒了下来,付俞挣扎着双手不断挥动打中了那人的下巴,那人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黝黑的脸上看不清情绪。但付俞知道他要逃走,他不能在这里,在这个地方烂下去。
身体扭动着向门口爬动,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下去了一半,只剩下半截裤子还挂在腿上,可怜地像是一条蛆虫。
可惜还没等付俞爬多远,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那人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站起来不断用脚踹付俞的肚子,他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一切挣扎都成了徒劳。
等那人彻底消气后付俞肚子那块儿已经泛红,流浪汉喘息了一会儿才又上前将人抱在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