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疲惫了一天的人们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当然,也有许多人,选择的是夜间发泄,而非休息。不管是烟花巷,还是大龙凤酒楼,都迎来了高峰时期,尤其在大龙凤酒楼中,赌客比肩接踵,每个桌台旁都围满了兴高采烈的赌客。以往时间,这些赌客会在煽动下,发疯一般地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送给庄家,不管输了多少次,总感觉下一次就能够赢回来。而这些赌客,无疑就是大龙凤酒楼最欢迎的人。遗憾的是,今晚的情况似乎有些意外。每个被堵得密不透风的赌桌前,都被赌客们自发留出了一条通道。而李志,便不停地从这些留出的通道中走来走去,随便扫一眼赌桌,告诉众人压在哪个点数上。转眼间,荷官发牌摇盅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如今的情况是,赌场里的钱,流水般地进入每个赌客的口袋。初始还有人不信邪,故意投在别的点数上。但随着钱财输去,以及其他赌客脸上的狂热欣喜越来越盛,所有赌客都加入了掠夺赌场钱财的行列,同样的,每个人都收获得盘满钵满。很快,这里的动静便由荷官报告上去,瞬间便传到了斧头帮的管事身上。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管事自然上报,遗憾的是,大佬琛有事正忙,不接受任何打扰。管事无奈,阴着脸望了一眼忙活得不亦乐乎,且不断饮着赌场最美味的红酒的李志,冲着身边几个斧头帮小弟点头示意。几名小弟纷纷点头,走上去揽住了李志的肩膀。“兄弟,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下。”身在斧头帮最重要的产业中,这些斧头帮小弟的话语还算客气,不过他们的动作却毫不客气,几个人将李志团团围住,脸上的威胁之意毫不掩饰。“请我?”李志脸上有些红熏熏的,虽然红酒度数不高,但为了恢复接连使用明察天赋消耗的精力,李志喝了不少,已经有些醉意。就连那些斧头帮小弟,也看出李志大概是醉了。李志摇摆着有些轻飘飘的身体,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管事,露出几分喝醉酒后的笑容“请我没关系?可是我不给他这个脸!”李志的话落尽,一个酒嗝打了出来,正对着一名斧头帮小弟的脸,酒气喷了对方一脸。对方眉头一横,一拳打了过来:“让你走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似乎是真的醉了,李志的脚步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却恰恰躲过去了这一拳。同时,他手中的酒杯似乎抓不稳了,不小心脱手而出。啪!一声脆响,酒杯落地,里面的红酒溅了出来。几乎在一瞬间,整个热闹沸扬的赌场,突然变得哑然无声。所有的赌客转头望了过来,一股沉闷肃杀的气息弥漫在赌场中。“走,走!”看到那些赌客的眼神,一名小弟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拉了拉同伴的衣袖。不过可惜,他的反应还是晚了。整个赌场中的赌客仿佛训练好一般,突然重新恢复了热闹,甚至比刚才还要吵闹,而这时,几十个距离最近的赌客已经围了上来,将这几名斧头帮小弟埋在其中。这几十人一路簇拥着这些小弟向外走去,几声闷哼惨叫,完全被湮没在周围热闹的叫声中,那些小弟连话还未来得及说,便永远失去了发言的机会。他们走过的路上,几处血迹留了下来。李志摇了摇头,晃动着身子取来一瓶上好红酒,直接对瓶吹了起来。此时此刻,管事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惜,当他转身想要离开上报之时,几个似乎不经意路过的人,带走了他!整个赌场中人声鼎沸,一副热闹祥和的样子。
这时的赌客,已经不需要李志为其明察。赌客们已经完全疯狂,不管荷官开出的点数是什么,不管压没压钱,大量的筹码被众人和抢似的揽在自己怀中。一个个训练有素的人,在这些赌桌上徘徊,将收集起来的筹码兑换成钱币,带出去。李志走到正对着通道的一个赌桌前,相比其它地方的热闹疯狂,这里却一片和气。肥胖的包租婆嘴角抽着烟,手中拿着筹码,随手放在点数五上,继而歪头看了一眼李志:“年轻人,不要喝那么多酒。”旁边的包租公完全是如平常一样的懒散样子,右手拄着脑袋,耷眼看着包租婆,似乎很无聊。荷官掀开骰盅,三个骰子分别是一点、一点和三点,正是五点。一堆筹码摊到包租婆身前,同时被旁边伺候的赵三小心收走,包租婆手中依旧是那些筹码。得知包租婆和包租公就是传说中的绝世高手后,赵三如今作为鳄鱼帮老大,竟然亲自来伺候,虽然他一脸横肉惹人嫌,但恭敬的神情态度下,还是令人感觉到很舒服。李志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包租婆,包租婆不像他,有明察天赋完全可以看透骰盅,包租婆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分辨力。修为到了她这等高手,听针辨叶轻松自然。李志察觉到包租婆完全可以分心他顾,但是对骰盅的动静,却完全掌握着。这期间,李志仅仅察觉到她耳朵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难怪曾经秦虹在卦签上做手脚,包租婆立马就能知道,一切的动静和变化对她来说都清晰无比。“小子,给我来一杯!”貌似无聊的包租公懒洋洋地道,李志马上找到一个杯子给对方倒了一杯酒,却不是他喝的红酒,而是一种不知名的黄色洋酒。包租婆随手抢过来,喝了一口皱起眉头:“这是给女人喝的酒吧?没劲!”说着,包租婆将酒杯递给包租公,包租公反而美滋滋的喝了起来。“我们到底在等什么?”片刻后,总是赢钱的包租婆也似包租公一般露出了无聊的神色,看向了李志。“等等斧头帮将这些年搜刮的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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