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还带着初秋的寒意,喻知书打了个喷嚏,身上却是汗意岑岑。
她的双脚脚被重重的铁链锁着,在这么大的一个地下室里,她能活动的范围却还不到一半。
身边有跟她一样状况的一个男人,脚上带着同样长的锁链,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被绑到这里。不同的是,他看起来镇定许多。
在两人的眼前,是前两天刚刚跟喻知书告白的赵歌,他的情况却不同,全身都被绳子绑着,挂在在架子上,低着头处于昏迷的状态。
始作俑者是个陌生的女人,此时正懒洋洋地半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看向喻知书身边的镇定男人。
“沈重言,你怎么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沈重言虽然看起来成熟稳重,到底也很少经历这样被绑架的场景,开口哑然:“什么动作?”
“这个男的……”始作俑者指了指昏迷不醒的赵歌:“跟喻知书告白,还摸了喻知书的手,你难道不应该砍掉他的手吗?”
喻知书警惕地看了眼沈重言,默默地往旁边挪,分开了点距离。
她只是在两年前客串过沈重言主演的一部剧而已,喻知书的叔叔是这部剧的统筹,临时找不到人就请她出演了一下白月光的角色,本来就只有几个镜头,和男主的对手戏也只有两场,私底下没任何交集。
剧里喻知书只活在男主的回忆里,男主手段狠厉,对所有伤害过白月光的人都进行了狠狠的报复。眼前这个始作俑者,难道是入戏太深了?
沈重言怔了怔,似是也理清了点头绪:“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她男朋友,也没那么凶残。”
“你胡说!”始作俑者突然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还提起自己手里的大砍刀,一边喊一边往赵歌那里走:“你俩明明就是一对,怎么会允许,允许第三者的介入?!”
她的突然激动让两人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始作俑者带着执拗的神情:“你不动手,我帮你。”
那刀子看起来足足有三十几公分长,看起来锋利无比,让在场看到的两人的心都跟着一颤。
始作俑者很快抓住赵歌的手,正要将刀子砍下去的时候,沈重言连忙阻止:“你先住手!有误会!”
沈重言努力迈出步子,却始终被困在离始作俑者三米远的地方,脚上的锁链哗啦啦作响,他却无能为力。
女人根本不管他说的话,提起刀子就往赵歌的手臂上砍下去。
“钝!”
鲜血从赵歌的手臂上喷涌而出,一只完好的手臂瞬间被的砍掉了一大半,刚见白骨便被喷出的鲜血染红,挂在赵歌的手臂上晃荡起来。
“啊!!!”
喻知书尖叫了一声,浑身如同电击了一般僵在原处,连闭眼都忘了,满眼血腥。
反而是被砍掉手臂的赵歌一声都没哼,只是身体开始抽搐,似是进入了深度昏迷,什么疼痛都没办法让他反应,显得眼前的场景更加血淋淋。
那一刻喻知书的脑袋似是保护性屏蔽,分析不出来眼前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进入了一场噩梦一样,在血腥味进入鼻腔后,她的眼前突然暗了下来。
原是沈重言的手捂住了她的眼,颤着声音道:“你别看。”随即带着让她转过身去。
但他的脸也白了下来,盯着始作俑者对峙:“现在送到医院,他的手还能保下来,之后你去自首,要赔多少钱可以我出,或许你还不用坐牢,只要你现在立刻打120救他,否则我出多少钱也帮不了你。”
“你还要救他?沈重言,你疯了?!他碰了喻知书!”
女人的情绪异常激动,挥舞着刀子在赵歌身上琢磨着,一边神神叨叨似地自言自语:“你们明明是一对,你们在戏里那么有默契,私底下穿情侣装,你还帮她挡酒,出入同一家酒店……”她掏出手机屏幕点给沈重言看:“还有你们互相对视的眼神,这绝对不是演出来的,还说不是一对?还说不是一对!”
手机里展示的图片,除了两年前的剧照,还有那时候喻知书刚刚出来实习跟着叔叔到处跑的画面。
拍剧期间不少同框,可交集几乎没有。
她的激动之余又要拿起砍刀:“肯定就是这个第三者破坏的你们感情,他该死……”
眼见着女人要将刀子捅到赵歌的胸口,沈重言连忙应道:“不是,他不是第三者,我跟喻知书,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一对,你、你冷静一点,没有第三者,我们很爱彼此……”
喻知书背对着两人,已经吓到一个声音都发不出了,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她几乎头晕目眩。
那些语句零零散散得进入到她的耳朵中,大概因为身边有个相较之下比较冷静的男人在协调,所以并没有那么绝望,她尽力调整好自己的思维,一点点接受着眼前这种可怕的场景。
等她调整好了足够的情绪,那些话语才重新进入到她的耳朵中。
女人带着兴奋的声音:“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俩是真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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