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广川的内力已臻化境,一心多用的功夫更远超广泠的想像,广泠的这些小动作,他瞧得一清二楚。
他在心里冷笑,连最宠爱的幼弟也背叛了自己,自己到底逃不过众叛亲离的下场。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庆幸。这样也好。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自己的宝贝弟弟永远留在山上。
不知道广泠的身子尝起来是什么滋味。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广泠的身段。
就刚才那一抱,腰肢可以称得上盈盈一握,这么多年过去,身上也没有多长几两肉。
还那样爱哭,在床上哭起来一定也很好看。
几乎同时,广泠也生出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他偷偷瞧了一眼哥哥,却发现广川依然笑得和煦。
偷偷摸摸总是会心虚的。他想。
瞧见广泠金花鼠一样灵动又鬼祟的目光,霍广川伸手揉了揉广泠的头。
又蠢又可爱。
“哥哥,我想喝豆腐羹。”广泠顺势提出要求。
豆腐羹总是很烫。以往每次喝这种羹汤,广川都会先替他尝一口温度,等到温度差不多再捧给他喝。
他已经习惯广川的这种特殊对待,甚至利用起这种特殊。
广川盛一碗豆腐羹,用汤匙搅拌均匀,一边和广泠调笑,一边将汤匙往嘴里送。
广泠目不转睛地盯着广川的动作,甚至悄悄地握住了拳头。
广川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他感到一阵由衷的疲惫与失望。他想,只要在这口羹汤入嘴前,广泠肯拦下他的动作,他就什么也不和广泠计较。
但是广泠不仅没有,甚至还充满期待。
于是在汤匙快碰到嘴唇时,他顿住动作,看着广泠玩味地笑:“小泠就这样想我尝这碗汤?”。
“没…没有。哥哥不想喝也可以给我,我不怕烫。”广泠被这点突然的变故刺激得一惊。
广川摇摇头,环住广泠。
“让你下毒的人,没教教你该怎么下毒么?”他揽住广泠的腰,迫使广泠坐在他的腿上:“你的手太慢。”
“我没有…”广泠被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辩解。
“我真是没想到,连我从前宠在心尖上的宝贝弟弟,也会想要杀我。”广川只当广泠毫无说服力的辩解是垂死挣扎。低下头,咬上广泠的耳朵。
“我真得没有,这不是毒药,我怎么可能会害哥哥…”说着说着,广泠的眼泪就不住地往外蹦:“哥哥不信,我喝给哥哥看。”
说着,就要伸手去够,却被广川紧紧地扣在怀里。
“想杀我的人,可不能死得那么轻巧。”广川威胁,但到底打算给广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他拍手,唤入一名侍从,吩咐两句,牵上来一位因叛教被调教的犬奴。
虽然还能看出人形,但被人用狗链拴着,伏在地上爬行。身上未着寸缕,肚子却鼓得如同怀胎五月般大小,后庭处插着一只毛茸茸的尾巴,随着行进的动作摇摆,真得像条大狗一样。
早知道极乐教淫糜,却不想淫糜成这样。
看见侍从牵上来的犬奴时,广川很明显感受到怀里的躯体抖了一抖,手也将自己的衣服攥得更紧。
他坏心眼地咬广泠的耳朵:“这是教内最低等的犬奴,广泠若是真得想杀我,也会被调教成这样。”
碗被端到地上,侍从一声命令,犬奴就乖乖用舌头卷起羹汤。
广川和广泠贴得太近,感受到广泠的心跳声如擂鼓,额角也渗出两滴冷汗。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眼看着羹汤就要见底,犬奴依然没有异样。广泠隐隐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他委委屈屈地摇了摇哥哥的手臂,像是想让哥哥松开一些。
广川倒是没放松,只还是揉了揉广泠腰间的软肉,让他安静。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广泠眼看着犬奴的双耳渗出血液,再定睛一看,何止双耳。嘴唇鼻孔流出的血迹,滴滴答答地往石板上坠。
但犬奴仿若未觉,依然机械地执行之前的命令。
广泠面色发白,他是当世神医的关门弟子,精通医学药理,对于这种情况代表什么再清楚不过。
“七窍流血…可是为什么……不应该…明明不应该…”他还在喃喃。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广川的怀抱,查看对面的症状。但广川牢牢禁锢着他,他不能挪动分毫。
突然想起锦囊里尚还剩了一些药丸,广泠掏出锦囊,取出药丸,一嗅,甚至想刮点入嘴,但被广川一把夺过。
“我说过,想杀我的人,不能死得那样轻巧。”广川恶狠狠的威胁,将药扔给侍从,随后便被塞给犬奴。
这下效果快多了。只消几个呼吸,犬奴被毁掉的声带发出几声堪称痛苦的哀鸣,倒在了石板上。
侍女把脉后摇头,确认没有脉搏。
广川挥手,示意带人退下。
“哥哥…我不是……我没有……一定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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