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自然是知晓的,只是不知这黑衣人为何把自己拉到了这种地方,只能小心回道:“大人说得是,只是小的只略略知道有这件事,至于究竟为何而设,便是不知了。”
黑衣人听了,略略点头,“谁知道呢,也许教皇只是疯了。”他说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他便问玛丽:“小孩儿,我正好缺个学徒为我打理事物、传承我的衣钵,我看你与我有些缘分,你若是愿意,就与我签订血契,如何?”玛丽喜不自胜,快快应下,只是不知这血契该如何签订。
这黑衣人嗤笑一声:“亏你装束不凡、看上去还是个贵族出身的!怎么连这些琐事都不晓得?”玛丽正暗自心惊,生怕这不知底细的高手一个不乐便将自己杀灭,只虽是这样想,却始终没法真以为自己在生死存亡之境,两世安逸,哪怕现下直觉本能正在报警,却也迷迷糊糊,不知厉害。也只是迷迷瞪瞪点头,听黑衣人指挥:“你便把袖管撸上,露出腕子来。”
玛丽依言照做,黑衣人并指在她腕上虚虚一划,皮肉登时绽开,血液汩汩流出却浮在半空凝成球状,随后他蘸取血球之血,在空中笔走龙蛇写出一篇奇异的文字,随后从袖袍中喷出一股黑血,也团成个血球,蘸蘸这个黑血球中的血,又成一篇文字,随后信手一挥,两篇文字互相交叠,又分为两份化作遁光打入两人心窝。玛丽只觉得胸口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在某座山间小屋中,玛丽从角落中苏醒,身上盖着那黑衣人的黑袍。这黑袍不知是如何做成,轻薄却又温暖非常,且又看不住任何缝合痕迹,便知这定非凡物,心中又是十分感怀。
只是不知这黑袍的主人当下去了哪里?玛丽起身环顾四周,只见得家徒四壁,没有一点人生活的痕迹,仿佛这屋子是猎户匆匆盖起却又丢下了。正当玛丽准备出屋时,门却开了,一个高大人影从屋外走进,这人生得极高大,低下头进门时将整个门框挤得满满的,又有一头罕见的火红头发乱糟糟直垂到地上,隐藏在阴影里的面容在他挤进屋中之后总算能被看清,是一个长相极锋锐的男子。这男子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直鼻权腮,英武非常。只是一双鹰眸狭长,眼神狠厉,让他周身凭空多了些煞气,冲淡了身量长相带来的稳重朴拙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
然而玛丽从小在权贵之中长大,当如今的黑衣人收敛了气势后便不觉他有什么生人勿近之感,只忙忙迎上去,口中乖觉说:“大人,您可来了。”
这黑衣人脱去黑衣,通身装饰都为暗红、灿金之属,看上去颇为贵气,只是头发乱糟糟地披着,凭空多了几分狼狈。他神情倨傲,点点头道:“既然打算久住,自然要打扫打扫屋子。”
玛丽却是不解,难道这般空旷、只有地板墙壁并屋顶的屋子便算是打扫完毕了?转念又想到,毕竟大部分精研魔法之人脾性古怪,眼前这人就喜欢睡地板又如何呢?只是苦了自己,两辈子已然看完,这便是对魔法师基础能力作简单介绍。对于魔法师来说区分能力的方式就是身体中能够容纳多少魔力并自如使用,测量魔力在魔法学院中似乎是极简单的,魔法师们将一定魔力量划定为一单位,每两个单位为以等级,如此划分明了。而魔法亦有许多分级,在大公府中时玛丽所看诸多书本到底不曾说得明白,在这书中便明确写着划分魔法的方法:一单位魔力能够引发几单位魔法等价的奇迹便是几级魔法。这序章和看完,玛丽心有所悟,想来编织魔法更像是画符箓,这魔法师使用魔力便如同电池充放电,这样想来,倒也算是简单明了。
只是有了基础知识却无法解决眼下重中之重的封印问题,舅舅魔力深厚、魔法精妙,不知该如何破解,自己虽有记忆,然而舅舅却是虚空施法,似乎只用自己魔力便完成了这封印,也看不出什么奥妙来。想到这里,玛丽不由叹了口气,觉得前路渺茫。但转念一想,书中说过魔法师有各种方式延寿,想来若是自己有所成,也可以多争取些时间。
于是玛丽将《万魔心诀》略略看了一遍,发觉后面便是一位大魔法师所写自己钻研魔法之感悟,便忙忙下翻,看看是否有记述魔法、阵法之道,自己如今无法存储魔力,也就无法靠自身施法,只能以这种被学院派不齿、打为“投机取巧”的方法暂寻出路。只是这《万魔心诀》中对阵法所述甚少,大多是些内观技巧并利用自身魔法进行破坏之能,虽是十分遗憾,但玛丽心中也清楚这阵法本是小道,加之教皇冕下修为高深,哪里是自己随意寻摸到的书中就能有解决方案?说不得,总归是先要寻到封印魔法,找到这类魔法的规律,再进行研究了。
想到这里,玛丽心中稍定,就这般按书架排列安心看起书来,这般废寝忘食研学了许多时日,每日早晨被老师拉去晨练跑操,回屋便看书,看累了倒头就睡、饿了便摇铃让凯蒂为她准备饭食,这般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石板中小半书目也被玛丽草草看过,只还不见精研阵法之书,更不知教皇封印该如何处置,只能继续如此便罢了。
这一日早晨老师将玛丽摄出房屋,落在一个陌生所在,似乎是一个石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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