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准备好的谴责台词一个字都没用上。他坐在茶几对面的沙发上打量了一圈眼前人。
男人身材高挑,生得一副好面孔,他似乎是含着笑意的,但是看上去却让人觉得冷漠疏远,他的领带微微扯开了一点,透着一股子禁欲的气息。
简澜哑了火,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早上准备好的银行卡,递到男人面前的桌面上。
“实在对不住了周先生,昨天我开走你的车是真有急事,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周先生……”江北低低笑了一声,“你道歉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跟谁道歉吗?”
“?”
江北拿起那张递过来的银行卡,放在手中把玩:“还有,我看着像缺这点钱的人吗?”
“……”
简澜满腹无语,他思索着昨天易轩然发给自己的信息,车主就是姓周,这一点他是不可能弄错的。
“先生,我查到的车主是一个叫周扬的人,您既然不是,那咱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周扬是我的司机。”
绕了一圈,车是人家司机的,但是一个司机是绝不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豪车的,估计是眼前这个人买的,挂在了司机名下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先生,您要不说个价格,或者您有什么需求,咱们商量商量?”
简澜是做好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估计要下血本,但是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开出什么天价。
江北看着简澜眼睛,一字一句缓缓道:“我说了我不缺钱。”
“那……”
“我只接受肉、偿。”
简澜被江北盯的鸡皮疙瘩直往上窜,他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倒映的自己,对方是真的想让他肉偿!
淦!
“您真会开玩笑。”
“你很清楚,我没开玩笑。”
事已至此,简澜明白这件事不可能善终了,拖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当机立断站起身:“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您要是还没想好价格,咱们改天可以再商量。”
说完,简澜快步往门口走去,门口的两个保镖在男人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退出去了。
他都快走到门口了,却听到背后江北微微拔高的语调:“这辆车,六百多万。”
简澜竖起耳朵继续听。
“你知道抢劫要判几年吗?”
简澜走不动了。他定在了原地,脑子跟着江北的话一起思索了一圈宪法,六百万属于金额巨大了,估计少说也得十年八年了。
“你说这些就没意思了。”简澜叹了口气重新转身站在江北跟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北虽然坐在沙发上,但是他在气势上却明显居于上风:“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接受肉偿。你今晚好好表现,昨天的事一笔勾销。”
“……”
简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稀里糊涂的跟着江北的助理上了二楼的客房。
此刻,他望着客房浴室里花里胡哨的各种器械,陷入了沉思。
客房就是个正常的卧室大小,简约明亮,但它却有着一个跟他格格不入大浴室。
浴室几乎跟半个客房差不多大,角落的天花板上有着圆环挂钩,地上也有着几个金属的凸起,甚至有个像单杠一样的半腰高的横杆横在花洒不远处。
花洒就更离谱了,一排花洒喷头挂在墙上,除了一个正经的,其余的都带着奇奇怪怪的形状,看上去就不怀好意。更不用说柜子里还规规整整放置着一排鞭子与玩具。
简澜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冷静,这才没有动手把这屋子给砸了。
他心里凉凉的想,今天估计要栽。
坐牢的那种栽。
、、
江北在书房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又回房间冲了个澡,这才不慌不忙地去了客卧。
他不相信简澜能按照自己的吩咐“乖乖洗干净自己”,他也没指望简澜真的肉偿,今天所说的话不过是为了让简澜长个教训,带他来这间特殊的卧室也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罢了。
江北不喜欢霸王硬上弓的筹码,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去把人再嘲讽两句,就可以让简澜滚了。
然而事实总是和理想出现偏差。
江北刚推开门,就发现卧室内居然没有开灯。借着楼道的灯光和自己本能的危机意识,江北迅速往旁边绕了一步。
就在同时,黑暗中的一记拳头直逼江北正脸——
“!”
简澜偷袭的一拳被江北躲开了,屋子里因为门的打开带进了光亮,没法再继续偷袭。不过简澜并没有就此停手,他发狠地继续向江北的脸上出拳。
他的手腕被江北一把攥住,在他的腿还没来得及踹江北之前,江北抬腿一脚稳准狠地踹到了简澜的肚子上。
“唔……”
“咚”
简澜闷哼一声,直挺挺地被惯性带出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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