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孟辉本来是毕不了业的,全靠李导人好,给他的文章内容大修一遍,他才有机会站在这主席台上,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
“大家来到京大读书都不容易,别因为情情爱爱荒废了大好的机会和年华……”这话说出口,台下所有季孟辉的朋友都立刻噤声。谁不知道这个季哥大好的前程都是被他那个“梦中情人”一手给毁了。剩下的人,有的大笑,有的看起来满脸不服,仔细看角落里还有一位,红了眼眶。
典礼结束,季孟辉被拉着去了谢师宴。酒桌上,开始出于对陈导的愧疚,直接敬了陈导三杯。后来陈导走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季孟辉把在场所有人敬了一个遍,临近酒宴结束,他已经半眯着眼不说一句话了。
“我没醉,谢谢。”季孟辉虽然走的有点歪歪扭扭,但是吐字清晰的把扶他的女生手拿掉,一个人离场了。不管谁劝,他都说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家了。但是躲在酒店角落的苏系看得出来,他已经很醉了。
果然,出了饭店季孟辉就开始在地上找着什么,差点摔倒。苏系赶忙扶住他,他抬眼看到了苏系,手里的烟又散了一地。
“宝宝,你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早。”季孟辉一句话把苏系问的大脑宕机,两个耳朵开始嗡鸣。所以,季孟辉是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吗?在他不在的这一年里,他已经有了新的人?
但是不等苏系反应过来,季孟辉用捏着打火机的手捏起他的脸,开始舔他的嘴唇。
苏系立刻反应过来,边从脸红到耳尖边拉下季孟辉的手开始打车去他家。
在车上,季孟辉又变得一言不发,半眯着眼睛盯着苏系,仔细看他的眼睛,好像还有一点疑问和不甘。
下车后,苏系一直都想问季孟辉还是不是单身,宝宝叫的是谁,自己是不是来京市来错了。但是自从下车后,季孟辉就变得有些烦躁,一言不发的摸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兜很多遍,直到到家门口。他像没有喝醉一样流利的拿出钥匙,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他没有关门,但是好像也没有为苏系开门,苏系就这么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门,心里的疑问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过了两分钟,苏系低着头准备走了的时候,被人一把拽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间的门。
“你来干嘛?”坐在沙发上的人一脸镇静的点起了烟,不再看苏系的脸。苏系在他对面手足无措的站着,涨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苏系想开口解释的时候,他发现季孟辉的烟好像没有点着,正安静地躺在他的腿上,而他本人则坐在沙发上半仰着睡着了。
苏系无奈的把他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帮他脱掉鞋子后盖上一床薄被转身带上了房门。
他这才有时间好好看下曾经住了一年的他和季孟辉的“家”。玄关鞋柜孤零零的季孟辉脱下的鞋,挂钥匙的地方只有刚刚他挂上的一串钥匙,被处理的自己没来得及拿走的帽子和围巾,消失的所有绿色的可以呼吸的植物。所有的一切都和之前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和苏系搬进来之前。
看来他早就把自己列为不应该想起的人,不再保留与自己相关的一丝一毫,苏系觉得自己这一趟真的毫无意义又自取其辱。他把卧室门轻轻打开,想要再看季孟辉最后一眼,却看到在床上皱着眉头一身大汗嘴里焦急呼喊苏系的他。
苏系把手放在季孟辉的手上,轻声安慰道“别害怕,我在”,便听到季孟辉小声讲到“宝宝,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再来了”,说着手上一使力,把苏系拉到怀里。被季孟辉紧紧抱着,让苏系感觉很熟悉,很安全,他也慢慢闭上眼睛,回抱住季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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