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女罗芳芳也总是在我面前这样称呼何花。都是她张春梅先叫出来。“陈爱国,你让我尊重她?呵呵,当初她给你下跪磕头时你为什么不这样说?伪君子。”我没跟张春梅争论,让她快点把西装拿过来给我试。“还没做好,试个屁……,”原来她是把我骗过来的。见我要走,张春梅又拉住我的胳膊,“等把这批衣服给你们做完后,我就把这间裁缝铺关了,到时候你不要我上班,我就去街上要饭。”“你到底想干嘛?这门手艺可是你爸传给你的,你不能把它荒废掉。”她却说出了一句能气死人的话。“我已经输给了罗芳芳,不可能再输给那个乞丐女,你的秘书我当定了。”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我的心在瑟瑟发抖。这他妈的都怪我,她要是没跟我上过床,我才不会这么将就她。“春梅,燕燕还在跟你学艺,你总得把她教会吧?”“不开裁缝铺我照样可以教她,这不是你该cao心的事,还有我要告诉你,我见不得你对那个乞丐女好,她凭什么?”我很想说你又凭什么?凭是我的同学?凭是我的干妹妹?凭和我有过一夜之情?凭我在她妈妈遗体前说过要照顾她?跟何花比起来,她张春梅确实凭其中的一条就已经足够了。我让她赶紧给我做衣服,做好后给我送到工厂里去,需要多少钱直接找罗芳芳要。工厂现在也招了几个我们伍家村的人,是伍德林来跟我说情的,那几个人在伍家村过的都比较穷。人穷其实是有原因的,要么是身体有病,要么是懒,这几个人就属于懒汉型。车间的管理是罗木匠和那个康师傅在负责。我特地交代过他们,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工厂不养闲人,一定要定盯紧师傅们干活。起码要对得起一日三餐那几碗米饭吧。我这样说的目的,就是希望他们在管理上不要讲究情面。就算要讲情面的话,那也应该要为我考虑,因为每个人的工钱都是从我腰包里掏出来的。伍家村那几个懒汉不但懒,还经常抱怨工厂的饭菜很差。甚至要求何花也给他们做三菜一汤。何花没有理他们,今天中午这几人就把我们的菜端走吃了。这几个人在伍家村算起来也是我们的长辈,我们自然不好说什么。但何花就不惯着他们了,直接开骂。“你们想吃好的回家吃去,陈叔跟罗叔是陈厂长的爸爸都没有这么讲究,你们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那盘菜是你们该吃的吗?”何花再次让我刮目相看,工厂就需要她这种有脾气的人,不然的话就乱套了。“不就是吃了国娃子他们一盘菜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们?”“就是,国娃子还是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现在出息了,就比我们高人一等?”那几个人从来都不会叫我陈厂长,全是喊我的小名国娃子。他们也直接把伍胖子叫成胖娃。“请你们搞清楚,我们这里是工厂,不是谁的家里,就应该有上下级之分,你们几个连师傅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吃好菜?”伍胖子听到何花说出的这些话后,都朝我咧了咧嘴,他也是今天才见识到何花的厉害。“你以为你是谁呀?国娃子的婆娘吗?你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在这里打工的,装什么老板娘?”说这话的人我们该喊他安叔,他年纪比我爸要小一些。几人当中就数他最最最懒,而且还喜欢在生产车间抽烟。何花被他这样一说,就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气势。我也看见罗芳芳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冷笑。康师傅这次发言了,他批评了安叔,认为何花说的对,那盘菜他们就不应该吃。“对个球,一个婆娘家在我面前装什么领导?”康师傅就没再说什么了,他看到我爸跟罗木匠都没有张嘴,估计也不想得罪人。“何花……,”
“陈厂长……,”“食堂是你的地盘,在这里你说了算,包括每天吃什么菜,如果下次在有人抱怨……,你就让他滚蛋。”最后一句话我说的很大声,同时也把手里的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不是我偏袒何花,而是我觉得工厂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肯定会成为一盘散沙。通过这件事我也发现,罗木匠不具备领导能力,或者是他太看重人情面子了。找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他,对这些人放纵,就是对他女婿不负责。我决定把大家集中起来开个大会,时间就定在今天中午。我认为何花有句话说的特别对,我们这里是工厂,不是在谁家里。工厂就得定规矩,守规矩。我首先就在大会上强调,谁要是不想在工厂里面干的,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陈爱国不会拖欠他一分一厘的工钱。没有人表态不愿意干,他们都知道,外面还有好多人想进到国华家具厂来上班。就连那个被骂的安叔也是一样,现在也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听我讲话。我又继续说道,想留下来干的,就得给我认认真真好好干,工厂有了盈利,大家才能有更多的收益。我噼里啪啦讲了半个多小时,中间还多次用手指敲击桌子,就是想让他们牢牢记住我的话。工厂不止是我陈爱国的,也是大家的。用许副乡长的话说,国华家具厂还是属于全石岗乡人民的。我的话讲完后,也让胖子讲几句。他只知道喊口号,让大家都紧密团结在我的周围,听我指挥,共同抓生产、促销售。“那我也说两句吧……,”罗芳芳用手捏了两下喉咙,她一个管财务的,按理说没资格在会上发言。但我还是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话出来。“我觉得我们应该制定一种奖惩制度,干的好的就要奖励,干的不好的就要罚款,这样才能提高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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