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始和郁清交谈,声音在陈随的耳边回响,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压制自己的声音和呼吸上,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也辨认不出来的是谁。
这种时候,郁清却又把跳蛋的档位上调,快感骤然变得激烈,陈随只觉得自己快把牙咬碎了。
他的阴茎肿胀得发疼,不能射精的禁制让快感变成了最大的折磨,马眼不停地溢出清液,让他整个下体都湿漉漉的,甚至在地毯上留下水渍,要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这里来过一个多淫荡的骚货。
跳蛋嗡嗡的震动声在他脑子里放大,翻搅的欲望让他感到切实的眩晕,几乎要维持不住跪姿。
郁清听着并不是很重要的工作汇报,分神留意脚下的动静。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陈随却度秒如年。他甚至没听见那人关门离开的声音,理智溃败下连眼神都有些涣散,直到郁清的手捧住了他的脸。
“我错了……主人,求您……求您让我射。”
陈随忍不住呻吟,求饶的话也断断续续,郁清关掉跳蛋,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开口道:
“禁止射精是惩罚,小狗,如果你真的认错,就自己忍好,从桌子里出来。”
说罢郁清向后退了退,给他留出空间。
但即使没有了跳蛋,一直被禁锢的性器也已经敏感到了极致,陈随只是轻微地动作都能带来极大的刺激和痛苦。
加之久跪的膝盖和绷紧的大腿有些麻木,他极力忍耐着挪动身体,从桌下出来的那一刻便跌在地毯上。
他皱着眉喘息,郁清半蹲下来抱住他汗湿的身体,开始动手给他解开绳子,说:
“很好,小狗,我原谅你了。”
陈随趴在郁清怀里平复呼吸,他想多闻闻郁清身上的味道,安静了半晌才动了动酸麻的肢体,回应道:“谢谢主人。”
然后他大着胆子撑起身体,凑到郁清面前快速地亲了一下。
郁清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道:“少得寸进尺,我最近对你太温柔了?”
他放开陈随,坐回椅子上头也不抬:“去休息室清理,允许你把阴茎环摘了,但别想着射精。”
陈随顺从地应下,在休息室的浴室里直接拧开了冷水,好不容易软下去,摘掉银环后差点又没忍住。他叹了口气冲掉一身的汗,换上衣柜里的西装出来。
“晚上和方氏的饭局通知郁城。”郁清听见他出来,吩咐道。
陈随顿了顿,道:“郁城一直想在方氏分一杯羹,通知他?”
郁清冷笑,“当然,我这个大哥有好事能不想着弟弟?方侯明跟他,都会感谢我的。”
方家做的是娱乐产业,ktv、酒吧、酒店、会所,什么都贪一点儿。
郁家的主业是地产,前些年老爷子去世,郁清的父亲作为长子继承了老爷子的大权,把集团几乎控得死死的,让他的两个兄弟只能沾些边角料,各自想办法倒腾副业的同时,又离不开郁家这颗大树。
所以郁城作为老二的儿子,背靠郁家做了个娱乐公司,但想跟方侯明搭上话,还得郁清这个大哥同意牵线。
但天底下哪有让人白帮忙的好事?
郁清坐在车里,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手机屏幕,一只手却伸了过来盖住手机。他转头看过去,陈随也看着他。
“玩手机会晕车,你待会儿还要喝酒。”
郁清按灭了屏幕,把手机扔进陈随怀里,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那你就替我喝了。”
陈随妥帖地收好手机,应道:“好。”
郁清到的时候,郁城已经在包厢里跟方侯明聊上了。
两人见他进来,纷纷站起身寒暄。
“郁总来了,快坐快坐,”方侯明笑着给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又转头叫门口的人,“让人上菜。”
另一边的郁城也叫了声“大哥”,郁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没有答应径直落座,转而对方侯明淡淡开口:
“来晚了,方总等很久了?”
“哪里,刚和郁城聊了聊,郁总来得正好,咱们边吃边说。”
这家店自然也是方家的产业,服务生不敢怠慢,上菜的动作很快,色香味俱全的一道道摆在桌上,只可惜在座的人没有一个被美食吸引。方侯明满心都是郁清手里的地皮,郁城满心都是方侯明的生意,而郁清,看见郁城就倒胃口。
方侯明有心把话题往郁清身上引,但他总含糊过去,好像今天就是单纯赏脸来吃个饭一般,只是菜也都尝一口作罢。
郁城插不上话,却也不觉得尴尬,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半晌站了起来,对郁清举起酒杯。
“大哥最近也辛苦了,敬哥一杯。”
郁清终于第二次把目光投向他,看着他自行干了那杯酒,却迟迟不说话。郁城站着,原本有方侯明热场的包厢一时诡异地安静下来,方侯明微皱着眉,不知道他两兄弟这是哪出,正想开口终于听见了郁清发话。
“我不方便喝酒,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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