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她只是我挑中的降贡品,而且我马上就要回峻德城。”修王毫不留情地回绝。“降贡品?”谌寿抚住胸口,脸色蓦然一变。堂堂一城之主的女儿,竟沦落为敌人的战利品?“为了霜浓的名节,能否请你迁就一下”“我没时间逗留在此。”修王有些烦了。“可是霜浓是我的女儿”谌寿心急地求情。“啰嗦!”修王眉心一拧,不理会谌寿近似哀求的神情,突然伸出手拉住霜浓,向殿外走去。霜浓一愣,忘了缩回手,小脚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纤手被他黝黑有力的手掌紧紧地包了个厚实。他的手又大又暖,掌下的粗糙厚茧,磨在她敏感的手心,一阵麻痒迅速穿透她的胸口十六年来不曾与异性如此亲近的霜浓,微微热烫再度袭上脸颊。短短的一个时辰,她脸红的次数多得令自己难以置信。被扯痛了手腕,霜浓顾不得脸上的燥热,也顾不了依依不舍伸手想拉住她的爹亲,被动地迈开脚步“霜浓”看着女儿踉跄娇弱的身影,谌寿心中无比懊悔。“都是我的错呀要是我从未引来‘战鬼’,霜浓仍然会安全地待在后宫里”现在一切都已后悔莫及。当年“九指神算”为甫出生的霜浓批过命以后的警语,犹言在耳这娃儿命格奇险,千万不能让这女娃儿踏出后宫半步,即使是你,也要离她越远越好。否则,要是让世人知晓了这孩儿的存在,不但她自己躲不过血光死劫,还会引起苍生浩劫!莫非霜浓当真躲不过死劫,注定要死于芳华初开的年纪?那苍生浩劫,又是会如何因霜浓而起?一瞬间,冷颤爬上谌寿的背脊。头一次见到高大异常的战马,谌霜浓有些吓着。峻德修显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丝毫不曾问她是否骑乘过马匹,也没想到即使骑过马,长年养在深宫的娇弱女子,怎么也不可能有机会骑上巨壮吓人的战马!修王拉着霜浓步出谌城大殿,来到部下为他牵来的战马身侧,铁臂圈住霜浓的纤腰,不容她挣扎,仅略微弯身,一使力,便轻易地将她高举起来,放到马背上,随即也踩上马镫,稳稳跨坐到霜浓身后。身后突来的热气,让霜浓不知所措,身子直觉地就要向前倾“你想在马儿奔驰的时候,掉下去摔断颈子吗?”修王正沈声派出军令,拨出部将和部分兵力接管谌城时,发觉到霜浓的动作,不悦地伸出有力的臂膀,将她重重往后扯回来,俯下头在她耳边警告。“我”霜浓咬着唇,脸色苍白地微微摇头,两只小手反射地抓住他圈在她腰间的铁臂,仿佛寻到安全的浮木。“没乘过马?”他终于察觉她的惧意。“嗯!”她低声承认。“我没办法帮你找轿子,你就忍耐点,我带的是军队,必须迅速移师回城,不能因为你一人拖累所有人。”“我知道。”霜浓尽力不低头向下望,强自压下远离地面的不安全感。“好女孩,我保证不会让你跌下马背。”修王赞赏着,一手环到她身前捞起缰绳,一手稳稳揽住她的纤腰,将她纳进他坚实浑厚的胸膛里。霜浓的心口突地一跳,一股说不出什么滋味的情愫,悄悄渗入空白了十六年的净地,染上痕迹。修王沈声一喝,领在将士之前,率先向城门行进。三千兵马立时偃声无息,训练有素地跟随修王退出谌城。静肃威武的军容行经大街时,震慑住所有谌城百姓,大家全停下动作,屏住呼吸,就连孩童都感染到不寻常的气息,噤声不敢哭闹。霜浓此时才深深惊觉,她身后的男人,果然一如传闻中的可怕!威严煞人的天生气势,令人惊异的领兵才能,这个男人似乎生来就是要成为睥睨乱世沙场的“战鬼”斑高坐在队伍最前首的战马上,她感觉到两旁神色敬畏的百姓,张大着眼睛,直直瞪着她和修王。不习惯成为注目焦点的霜浓,有些许的不自然。她不知道百姓看见与修王同乘一匹马的她,会有什么想法?他们用的是什么眼光看她?思绪混乱当中,整队兵马也缓缓撤到城外。就在马儿迈出城门,即将扬蹄奔驰之际,霜浓福至心灵地转过头,越过修王宽厚的肩头向后看去,正巧见到当了她十六年名义上的“父亲”谌寿,踉跄地登上城门垛目送她她看见爹爹颤巍巍地伸出手向她挥舞,佝偻的身形仿佛衰老了十几岁。霜浓看不清爹爹的脸,直到真正离别的一刻,似乎才瞧见爹爹隐藏了十多年血浓于水的在乎。或许爹爹在她小时候对她曾经有过关爱,却在八岁娘亲去世那年,便彻底冷落了她。然而,不管最初的理由是什么,一切都将随着她的离去而飘散。霜浓叹息一声后转回头,掩住刺入眼底的微涩。修王随着霜浓的视线回头,颇富深意地看了城垛一眼,随即浓眉微锁,面色不豫地揽紧掌下的柳腰,用自己的身躯密密挡住怀中人儿的身影,阻绝城上那道焦灼难舍的目光。一声令下,修王带着霜浓及军队朝峻德城的方向驰骋去,留下一片滚滚烟尘黄昏时,修王军在落雁坡扎营。修王一下令,所有士兵立即下马安顿,各司其职,极有效率地扎营生火,分配巡班,不见一丝紊乱、含糊。无事可做的霜浓,怕挡了人家的路,于是静静地退避到树下。她的目光被一抹颀长、结实的身影给吸引住穿梭在各个士兵之间巡视的修王,身上散发出天生的领袖魅力,所到之处,自然而然成为众人注目仰慕的焦点。士兵们一一抬头对他打招呼,眼中满是信赖、崇拜的神采。霜浓有些明白了修王军令人畏惧的原因。一支常胜军队,在精不在量,除了军员素质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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