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三名行刺罪犯。“再问你们一次,是谁指使你们的?”他冷冷地开口。其中一个人终于熬受不住,牙关打颤、虚弱地开口“是治治王”刺客一招认,随行的几位重臣们全都倒抽一口气,没人注意到峻德天龙的脸上,迅速闪过一种像是满意的奇异表情。“峻德治啊?你们都听到了?”他对着身后的大臣们轻柔问道,从喉间滚出令人发颤的低沉笑声。“听见了。”几位大臣面面相观后,同时点点头。“三人就地处决,砍下来的头悬在城门上。”他冷冷地对狱官下令,而后转身走出地牢,将凄厉惊恐的求饶尖叫声丢置在身后。“君皇,接下来要如何处理?”一名大臣大着胆子上前询问。峻德天龙的唇畔微微扬起,狭长的眼眸中迸射出狠绝的光芒。“给我立即抄了治王府!”“是!”看着卫兵们大举出动,峻德天龙的唇畔浮起快意的笑容。%%%迸殷殷不甚安稳地在梦境中辗转反侧。今夜的梦很奇怪。梦中变得异常安静,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也没有遍地堆积的尸首,四周全是一片诡异的红。像血一样的红色。她害怕又无助地望向四周,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前方走去。视线左方忽然出现一抹白色人影,她立即扭过头望去,觉得那抹人影好眼熟。“治?治主子,是你吗?”她疑惑地唤他。白衣人影忽然变得清晰,出现峻德治的脸。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某个方向,全身隐隐散发出无比哀伤的气息。她又高兴、又好奇地飞奔到他身边,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治?真的是你?”峻德治没有回头看她,依然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前方。“你在看什么?”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幕騒乱的画面忽然浮现在眼前。画面里有一群看起来像是官兵的人,包围了一座眼熟的府邸,对着府邸里的人们追逐、砍杀。她看得全身发冷,吓得无法动弹。突然间,她认出了画面里的地方“治王府!”她瞬间惊醒,反射地坐起来,心跳得又急又快,额上也逼出了一层冷汗。同时之间,峻德治也忽然清醒坐起,像是与她同时之间从梦中醒来。她讶异地转头望向峻德治,只见他的神色也异常的苍白。峻德治忽然起身,迅速穿上简便衣裳后,也将她拉起来,并把她的衣裳塞到她怀里。“殷殷,快换上衣服,然后在这儿等我,别走开。”他的音调让她全身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怎么了?”她茫然地抱着衣裳。“治王府有大难。”他只简单说了一句话,便立即推门飞身而出。大难???!迸殷殷抖着手,迅速地起身穿衣,心头沉甸甸的,让她有点想吐。没多久,她听到整个治王府的人似乎全醒了。但奇异的是,她明明感觉到某种异常的騒动,却听不到任何的说话声音。她奔到房门口想探看状况,正巧峻德治也在此时回来。“治”她不安地投入他的怀里。他用力地搂了她一下,便牵起她的手向花园的方向快步走去。“我们走。”
他的声音变得比平常还要低沉,虽然急迫,仍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镇定,彷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路上,古殷殷感觉治王府陷入极不寻常的气氛中。“发生什么事了?其它人呢?他们都去哪里了?!”殷殷不停地转头看着似乎已经人去楼空的治王府,浑身寒毛直竖。才短短的时间里,治王府内百馀口的众人,彷佛瞬间在空气中消失了一般,全部都不见了。忽然间,从黑暗中冒出一个人影。“治主子。”管家向他弯腰。“所有人都平安撤走了?”“是。”“九指老先生呢?”“也被咱们敲昏,一起从地道里架走了。”管家看了一眼古殷殷。要不是她在他脑袋上砍的那刀,让那位固执得像头牛的老先生虚弱得无力反抗,要顺利带走九指神算还真是麻烦。“做得好,不愧是我的管家。你也快走吧!”峻德治满意地微笑着。“治主子,日后还能见着您吗?”管家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快走吧!”峻德治看看他,随即揭起唇,温和地拍拍他的后,只道了一句。避家明白他们主仆缘分已尽,眼眶一热,忽然激动地向他跪下拜了拜。“治主子,我代全府上下百余口人向您拜别-”峻德治轻声一叹。“别误了时辰,赶紧离开吧!”避家起身,抬起手臂抹了一下眼睛,迅速转身,悄无声息地退人黑暗里。迸殷殷道才明白,所有人已在峻德治的预先安排下从地道中全部撤离了。“别出馨,抱稳我。”峻德治忽然抱起她,运气飞身跃向墙头。迸殷殷抑住警呼声,伸出手用力地增揽住他的肩。跃向墙头时,她睁眼看了一下,只见远处有无数的火把和人影,充满肃杀之气,正往治王府的方向而来。“那些人是谁?”她不安地低语。“是峻德天龙派来抄我治王府的人。”峻德治淡淡地说道。迸殷殷倒抽一口气。“你的义父”峻德治哀伤地看着远方,那模样像极了在她梦中所见。她摸了摸他的脸颊。峻德治低下头看她。“咱们要逃难了,怕不怕?”“我经验很充足,需要我的指点吗?”峻德治轻笑出声,赞许地低头吻了吻她后,抱紧她飞身一跃,投入未知的暗夜之中。%%%“什么!没抓到人?治王府的人全不见了?”峻德天龙听到扑空的回报,暴怒地一拳捶到桌案上。“是是的咱们到达治王府时,整个治王府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了。”彬在底下无功而返的领兵大臣们瑟瑟发抖。峻德天龙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坐回椅子上,眯眼思考着,完全无视于依然跪在地上、冷汗流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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