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德治带着古殷殷万分艰难地一路向东走,最后被一条宽广无边的大江给挡住去路,被迫停下。迸殷殷焦躁地瞪着一望无际的江面发愣。峻德治状似悠闲地丢了一颗石子到水里,脑中其实正在迅速转动思考,想着接下来他们该何去何从。“治,怎么办?”“看着办。”他眯着眼,意有所指地将视线投到江面很远、很远的那一个小黑点上。“看那艘船什么时候会靠岸?”她疑惑地问。“是啊。”他笑着点点头。“唉,那还要等多久?那艘船离岸边还很远呢!”古殷殷无力的蹲下来,双手托着腮大声说道。“如果我们有命上那艘船,船自然会在适当的时候靠岸。”峻德治又对江心丢了一块石头。迸殷殷挑挑眉,已经听惯了他的乐天派宣言。“我猜是峻德天龙对天下发布了重金缉杀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要钱的,就会动手了。”他耸耸肩,然后在她身边就地坐了下来。“现在到处都在流传说你企图谋反,你真的派了刺客去刺杀你义父?”她歪头看他。“没有。”他摇头苦笑。“那么那些刺杀峻德天龙的刺客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招认你是主使者?”她更迷糊了。“那是峻德天龙的栽赃手段,也是他设计的苦肉计。他必须找到一个我叛变的名目,好正大光明地定我的罪、抄我的治王府,否则他难以服罪。”峻德治无奈地解释。“好黑暗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古殷殷皱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仅如此。从历史来看,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对君王而言,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通常都会面临残酷的清除命运。加上如果君王多疑又怕死的话,只要臣子的能力太过出众,到最后绝对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峻德治嘲讽一笑。迸殷殷无言以对,只能眨着眼眸,对着她所不能理解的天下发愣。“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我们逃出来的那一晚,你怎会知道治王府有大难?”她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张着好奇的图眼瞧他。峻德治眼神奇异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投回江心。“我是从你的梦境中预知到的。”“我的梦?你能预知我的梦?”她张大眼睛,不解地望向他。“不,是你拥有一些预知梦的能力,而我可以感觉你的梦。”“感觉我的梦?”她迷惑地指了指自己。“我们的天命是缠在一起的,所以我自然能感应你的梦。”他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抚了抚她眉心那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粉红痕迹。“你是用什么方法感应的?”她追问。峻德治笑而不答。“说嘛-说嘛、说嘛。”她贴着他,撒娇地摇晃他。峻德治笑咪咪地任她摇着。忽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靠近,峻德治敛起笑容,警觉地伸手握住刀,等待迎接随时向他们扑来的杀意。“哼!都什么关头了,还有空坐在这儿卿卿我我?”他们两人的身后,忽然扬起一道非常不愉快的苍老嗓音。迸殷殷倏地从峻德治身上弹开,飞快地转身面对来人。她小嘴微张,惊讶无比地指着对方“九九指先生?”%%九指神算冷冷地瞪着他们两人,眉眼上一道明显的刀疤,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阴森狠厉。迸殷殷有些手足无措地躲在峻德治身后。峻德治则微眯着眼,双手环胸地站在九指神算面前。“你怎么跟来了?”峻德治问道。“你为什么逃了?”九指神算反问。峻德治轻叹一声。“我说过,我对天下山河没兴趣。”“那也不该带着这个只会为你带来灾难的血煞之星一起逃!”九指神算对他的愚蠢行为非常不以为然,从鼻孔里哼了两声。“她是我认定的妻子,我当然要带着她一起走。”他回身温柔地瞧着古殷殷。迸殷殷仰头承接了他的目光,因他大方宣示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使得小脸不由自主地泛起粉粉害羞的红晕。“妻子?!”九指神算吃惊地瞪着眉目传情的两人。仔细看古殷殷,赫然在她雪白的额间看到一抹隐隐约约的血印子时,他整个人几乎为之震动。“你你在她身上立下血誓?”他老眼暴睁,抖着手,不敢置信地指着她额心的那抹血誓证据。“对。今生今世,我的命、我的血,全都归属于她所有。”他将她从背后拉到身前,用双臂将她圈护在怀中。“你这是自寻死路!”九指神算怒喝一声。迸殷殷听了九指神算的话,小脸脸色陡然一变,极度不安地伸出小手,在峻德治怀中转了个身,紧紧地环住他。他安抚地在她的背上拍一拍。“她是我的人,不准你动她。”“唯有她死,才能保你性命!”九指神算瞪着古殷殷,眸中充满杀意。峻德治淡淡一笑,对他摇摇头。“你忘了?我刚刚才说过,我与她的命已经相连在一起。她生,我生;她死,我死。”他严肃地轻声说道。九指神算震惊地后退一步。“你你真是太疯狂了。就算想抗拒天命,也不该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峻德治无辜地对他眨眨眼。“天啊!峻德治,你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选择?她是你天命中的血煞之星啊!”九指神算无法接受地抱头大叫。迸殷殷满脸迷惑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着,一点儿也听不懂他们口中讨论的到底是什么事,只觉得他似乎曾做了某件事,使得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无法分离。“你的天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非继续走下去不可。想要从这个天命中逃脱,机会微乎其微。除非一死,否则根本不太可能改变既定的天命。”九指神算十分悲观地预言他们的末来。“由于从十五年一刖,你指点了峻德天龙收养’修、齐、治、平‘四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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