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只隔天,黛榕就知道晋欢陪净齐去过生日的事了。因为隔天一早,黛榕打电话来质问晋欢:“你昨天打完拳跑哪去了?电话没人接!”因为电话放在车上忘了带下去,而那片草地也不可能有电话,所以就“我一直打电话给你都找不到你,你到底去哪了?”黛榕又吼。晋欢不擅说谎,只好对黛榕说了实话。“陪他去过生日?!”黛榕马上惊逃诏地嚷了起来:“你的脑子在想什么啊!”晋欢的声音被黛榕的气焰压得低低的“也是想说,可以顺便利用机会劝他回去接程先生的事业”“只是这样而已?”黛榕怀疑地追问。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却把晋欢给问倒了。真的是这样?晋欢也觉得这似乎只是个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罢了。她不能否认,净齐对她有着强烈的吸引力,虽然她的理智一直要自己离他远点,但糟的是,理智不一定随时都战胜得了感情。晋欢不回话,黛榕也猜出了一些端倪。她伤脑筋地:“不是跟你说过?他这种在恋爱堆里翻滚不知几年的情场老手,根本就是你这种女人的地狱。”“可是”晋欢终于很委屈地说:“他刚好就是最能令我着迷的那种典型。潇洒不羁、聪明幽默、带点玩世不恭”她不由得想起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瞅着她的时候,足以令她心跳停止“我说你啊,对爱情真是够没细胞的。”黛榕大大数落她。“向往一个安定的爱情结果、婚姻,却每次都把感情投注在不正确的对象身上。”“我哪有每次!”晋欢不平地自辩。“哪没有?!”黛榕不留情地翻旧账:“大学时的那个吉他手呢?”一提到那男孩,晋欢马上就被打败了。那是晋欢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恋曲,男孩是学校里一个摇宾乐团的吉他手,瘦瘦高高的个子,一头比女生还漂亮的长发,深刻的五官,又酷又帅,只要他往台上一站,马上台下所有女生都为之尖叫疯狂。晋欢当时也是台下尖叫的女生之一。后来吉他手追她,晋欢经过一番波折,打败许多竞争者,终于得以和他手牵手出双入对;只不过晋欢有天忽然发现,她虽然打败许多他的崇拜者,却有更多迷他的女生如海浪绵延不绝地扑来,而这位俊男,被许多女生抢惯了,也丝毫不觉得需要珍惜晋欢,因为晋欢只是他女友历史上的其中之一“想起来了吧?那时被背叛的滋味如何?”黛榕的声音将晋欢从往事中拉回眼前。那种爱情破灭的经验,当然不好受。但她仍是叹了声:“我总觉得,爱情应该要轰轰烈烈的,带点疯狂、完全意外,不能用常理去判断,每一个记忆与过程,都值得回味一辈子。”“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黛榕夸张而嘲讽地:“难道一定要在沙滩上奔跑、在大雨中追逐,然后最后痛得死去活来的那种爱情,才叫值得回忆?你是活在现实,不是活在小说里。”晋欢默然了。黛榕不只口才好,更重要的是,她说的话都有理,教她怎么反驳?“听我的准没错,别浪费时间在程净齐那种男人身上了。”黛榕语重心长地:“吻对了青蛙,就会找到王子;吻成癞蛤蟆,你什么也找不到。”简单的几句话,却如同当头棒喝,狠狠敲了晋欢一棍。没错,她已经二十六了,她是那么想找个好男人携手过下半辈子,但就连她自己都明白,净齐绝对不在会对女人承诺永远的那种好男人之列。她感叹而佩服地:“黛榕,你这些话可以编进恋爱佳言录了呢。”黛榕得意地咯咯笑。语锋一转:“说到王子,你下午是不是约了韩讳?”“是啊,要去他的面包坊采访他,”晋欢微讶“你怎么知道?”“上次遇到他,他说的。”黛榕的口气忽然变得暧昧:“喂,韩讳对你印象很好呢。”“你怎么知道?”晋欢似乎只剩下这句台词。“他说的呀。”黛榕笑道:“他觉得你≈ap;ap;x5f88;≈ap;ap;x53ef;爱、自然、开朗,虽然有点粗线条,但很率真。”晋欢怔了怔。“他连这些都跟你讲?”“没什么啊。”黛榕无所谓地说:“我跟他其实很谈得来的,常常讲很多事。”是应该无所谓的。黛榕认识韩讳在晋欢之前,跟他如此熟悉,也不是件多奇怪的事,但晋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可要她明白地说出什么地方不对,这又不是晋欢的灵敏度足够的了。她摇了摇头,挥去这些古怪的杂思,听见黛榕在说:“嘿,我今天放假耶,不然我跟你去面包坊好了。”“放假怎么不去约会?”晋欢直觉问。黛榕闷闷地:“欧阳去大陆了。”“又去大陆?”晋欢记得上星期才听黛榕说欧阳人在大陆,怎么现在又去大陆了?黛榕也无可奈何。“他的工厂全移过去了,台湾只剩一个小小的总公司,一个月有一个星期能留在台北就很偷笑了。”晋欢关心地:“聚少离多,那你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看着办吧。”黛榕的声音中有股难得的怅然,连晋欢这个做朋友的听了都不忍,她建议:“那你下午跟我一起去,采访完,我们还可以去逛逛。”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像是黛榕正在考虑,半晌她才开口:“还是不要吧。你跟韩讳约会,我去当什么电灯泡。”“什么约会!”晋欢失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我们公司的编辑,也有摄影师去照相,完全是工作。”黛榕又沉默了一会,仿佛还在挣扎,然而最后她说出口的答案仍是:“算了,你们去吧。”“真够扭捏的。”晋欢啐了一句。结束了与黛榕的通话,晋欢盘算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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