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柳的渔夫哼笑一声,道:司二而2伍九仪死七,“那谁知道呢?人、妖,哪里能分那么清楚,说不定是拿来炼了人桩再吃,她其实是个妖怪呢!”“总之……那船每日凌晨都要靠岸,然后扛着一筐鱼进宫去。”千金转头看向他,双眸金光一闪而过。她慢慢道:“你和我说这些……又想看到什么?”那渔夫望着江心,轻笑一声,道:“我柳家,上下千人,都在神朝讨生活,做人做事不比你们散修,总是有顾忌的。”他道:“这世上做大事的,历来都是散修,散修难成,但正修如我等,牵挂又太多,你知道明神门么?”千金笑了:“知道又如何?”总不能突然是来寻千金在明德城杀柳参的麻烦的吧。水生的事,与我槐姑娘何干?那姓柳的渔夫道:“那明神门老祖,当日未曾扬名立万时,也是敢单人单剑去刺杀柏之国国王的英雄人物,后来他扬名立万,明神门有了七代弟子,又有了明德山下明德城,他就老咯!甚么都干不成了,现在空有无上修为,照样让一个小辈捏圆搓扁,打上门去不敢吭一声。”千金道:“又是哪个小辈打上门去,把他捏圆搓扁的呢?”渔夫只是冷笑。“你当日卖的那天青色凤纹裙,换了三百两金子,那莫掌柜送进宫中,太子赏了十块灵石,官价就有一千两金子,黑市里换来,三千两金子打不住呢。你亏的可实在是太大了。”千金完全明白了。旱魃找不到,没问题,但是那旱魃从神朝,过沱江,入柏之国,那神朝皇帝赤凤仙子,要说她纯然无辜,狗都不信。但要说她果真是幕后黑手,却也不一定,她对神朝的掌控力还远远没到主脑那般事无巨细的地步。毕竟那旱魃是个行踪诡秘的散修,散修历来便是这荒界最难对付的角色,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但千金又哪里有功夫去探寻她无辜与否。她轻声说:“我想,我需要一点点帮助。”这下,就连系统,也觉得有些过了:“宝贝,你不是想现在就冲进去皇宫刺杀神朝皇帝吧!!!她可不是凡人!!!她在荒界坐稳几百年帝位,修为肯定通天的!”主脑道:“感觉下毒的可行性更高一点,真的,别莽,我现在不想看你死。”千金:“……”她真的有蠢到那种地步吗?千金叹气,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排帮,或者柳家,有关于畜生道的消息么?”
渔夫皱起眉,茫然道:“六道轮回……畜生道?可是六道不是早就被打碎了么?”“六道、龙宫、地府,都是在那绝天地通的大战中被击碎的,算来,也有……一千七百年了。我想你说的应该不是那个畜生道吧。”千金道:“那这下可就真有意思了。”孙神婆是神朝人,甚至算得上是千金见过唯一一个纯种的神朝修士,她有一些神朝内部消息,是理所当然的。而柳家是柏之国的势力,他们不知道畜生道,孙神婆却知道。“总之,先杀赤凤仙子。”既然是皇帝,那就为这土地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负责。但不是现在。现在千金还没搞明白一件事,她经过2号星球那场爆-炸之后,如今到底有多强?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船上锁链中的少年荒界并不是那种有着标准化实力计量方式的世界。这个世界处于一种蒙昧而蛮荒的状态之中, 信息交流的速度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很慢,但大都失真。尤其是像修士的实力这种关乎切身生死利益的东西,有人想要隐藏实力, 有人想要吹嘘自己, 在真正的生死之刻到来之前, 没有人知道最终的结果。所以,千金当前到底有多强?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得了她, 她只知道, 鱼市里似乎没有比她更强的人,那渔夫在柳家排第五, 辈分似乎不低,行走江湖时被人叫一声五郎。这柳五郎被柳家老祖宗打发到这鱼市里经营排帮,实力应该不弱。他说他自己不是千金的对手,千金也这么认为, 如此看来。但和当日与柳五郎一同去见她的黑鸟相比, 她又有些拿不准, 只是一种直觉, 与那黑鸟拼死搏杀时,她或许会输。或许那黑鸟是柳五郎的护法之类?她没有去问。千金去问柳五郎修士是如何划分实力时, 柳五郎道:“端看冥冥之中那一丝灵感,是该战还是该逃。”“若是灵感出错呢?”“那就只好去死了。”又过些时日,三碗春的名气在神都上下都流传开来,鱼市里也开了几家铺子,专卖这酒来, 日进斗金。柳五郎做人做事是有几分水平的,千金未曾提过钱的事情, 但三碗春的销售铺开来之后,黑鸟在深夜往千金的住处,送来十块灵石。千金拿了灵石在手,细细看来,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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