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漆黑的马车停在人迹罕至的街尾,两匹健壮的黑马因为狭窄的街道发出不满的吁声,阿历克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拍了拍他挑剔的老伙计们,随后披上黑色的长袍,挡住自己白色的短发和金色的眼睛,把象征法师身份的戒指带好,独自走入深巷中。
他的目的地是巷子深处的奴隶店,店门大敞四开着,室内浑浊的空气让阿历克斯的表情都僵硬了一瞬,好在帽衫把他的脸挡的严严实实。随意堆叠在一起的巨大铁笼里拴着各个种族的奴隶,他们有的好奇有的恐惧,跟随着法师的脚步或靠近或远离,把脖颈上的锁链扯的哗啦作响。躺在椅子上小憩的人类男性被锁链的声音惊醒,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家乡话骂了几句粗口,拿起棍子时才发现过道上站着个人,吓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的迎了上去。
“这位老爷,您要点什么?”
奴隶商人甩开手上的棍子,搓着双手摆出笑脸迎了上去。阿历克斯微微转头看了看两边笼子中的奴隶,冷漠的开口道。
“魅魔,我听说你这有一只。”
“这……”
男人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似乎有些犹豫。阿历克斯明白这表情背后的含义,很少有人类能抵抗得住魅魔有意或无意识的诱惑,但自诩“阅人无数”的奴隶商人在人前又羞于说出自己沉迷魅魔的事实。
真是奇怪。阿历克斯想着,但他不在乎,他只是需要一只魅魔而已。
“是你用过的也可以,我出这个价钱。”
阿历克斯伸出手比划两根手指,奴隶商人肥肉堆积的脸上立刻喜笑颜开,引着阿历克斯往房间的深处走去,在角落勉强称得上是卧室的地方还放着一只巨大的铁笼,奴隶商人打开笼门,咒骂着从里面拉扯出一只年轻的男性魅魔。
这倒是少见,阿历克斯以为奴隶商人更偏爱体态柔软的女性魅魔来着。
魅魔跌跌撞撞的被拉扯出笼子,狼狈的匍匐在地上,很久没打理过的金色长发遮住他的面容,随后他遍被奴隶商人捏住下巴强迫的抬起头,不同于专门吸引女性的男魅魔,这只魅魔的长相更加阴柔秀丽,青色的眼睛带着恐惧和屈辱看着阿历克斯。借着昏暗的灯光,阿历克斯打量着眼前的魅魔,身上青紫一片,只有脸勉强算得上完好,背后的翅膀也破破烂烂,破洞周围还有烧焦的痕迹,原本应该漆黑发亮的尾巴也黯淡无光,小腹上的心形淫纹是暗沉的深红色,在此之前则是形状更加扭曲复杂的奴隶纹,在阿历克斯用魔法探究淫纹真伪时魅魔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声。
确认了种族的真实性,阿历克斯痛快的交了钱,从奴隶商人手中接过拴着魅魔脖颈的锁链,他似乎被打怕了,乖顺的跪趴在地上匍匐着前进。奴隶商人掂量着钱袋的重量,看向魅魔的眼神还有些贪婪的不舍,最终被那点为数不多的职业操守趋势对着阿历克斯开口。
“老爷,您知道魅魔易主需要……”
“我知道。”
阿历克斯冷漠的开口打断奴隶商人的话,男人识趣的闭上嘴目送他们走出了店门。阿历克斯用余光瞟到那只魅魔在听到易主时抖得非常厉害,要不是被链子拽着怕是能直接软趴在地上。阿历克斯没再理会,自顾自的向前走去,魅魔都是些硬骨头,他相信这只他花了大价钱的奴隶魅魔可以撑过去。
阿历克斯带着这只魅魔走上马车,进入了狭小的空间,魅魔立刻找到了离阿历克斯尽量远的地方蜷缩了起来,马车内的灯光比奴隶店的要亮一点,阿历克斯这才看到这只魅魔瘦的可怜,按理说一只长期被主人“使用”的魅魔应该不缺精液作为食物,不该长成这幅营养不良的模样。魅魔察觉到阿历克斯探究的视线,缩的更紧了,任由马车怎样颠簸也不为所动。
“你叫什么名字?”
阿历克斯决定说些什么打破马车内的寂静,同时掌握魅魔的基本信息,但魅魔只是偏过头,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我希望我们的交流不是以暴力开头。”
阿历克斯的话语中带着惋惜,威胁意味却十足,魅魔这才动了动嘴唇,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奥维尔。”
法师没再回话,两人就保持这种诡异的沉默直到马车停下。阿历克斯带着奥维尔从马车中出来,挥了挥手,那辆通体漆黑的马车便化作萤火消失不见,两匹黑马卸下身上的重担,欢快的嘶鸣着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奥维尔一直低着头,直到星星点点的萤火飘到眼前,才大着胆子抬起头打量起自己未来的牢笼,却被眼前镶嵌在巨大树干中的木屋震惊到了。
在奥维尔的想象里,这个看不清脸但很像黑魔法师的男人应该住在漆黑的别墅里,然后把自己关进满是带血刑具的地下室,而不是住在眼前这个以一人高的灯笼草作为路灯,四处长满不知名的鲜花草植的树屋里。只是看了一会,奥维尔迅速的低下头,说不定在这样美丽的房子低也有带着刑具的地下室呢,魅魔自嘲的想。
阿历克斯回到家的法的抚摸让常年忍饥挨饿的身体躁动起来,在奥维尔忍不住想呻吟出声前,阿历克斯终于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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