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仪阁,上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往来者多为贵胄。
“爷先前听闻你们阁中的花魁生了重病,很久不曾露面。原以为是谣言,今日听你们这一说,原来是空穴来风,有些依据。”
丝竹悠悠,暖香袅袅。
一间厢房里,红衣的郎君醉倚美人怀。
旁边黄衣的美人嗔他:“郎君只知道花魁姐姐,我们姐妹俩都陪在郎君身边了,怎的郎君都不关心?依兰心都要碎了。”
郎君闻言,伸手又将美人扯进怀里,端的是风流俊美:“爷自然是关心的了。”
说着,他摸摸美人柔软的胸口:“来,让爷关心关心,瞧瞧你的心还好不好。”
依兰笑着假装挣扎:“爷真坏!”
他也不是真要摸人家,顺势放了她,道:“去,开门。”
到手的郎君就这么飞了,依兰懵懵的。
长泽拍拍她:“乖,去吧,有客来了。”
好吧。
依兰听话地去开门,身后,她的双胞胎姐姐笑道:“郎君就知道欺负她。”
之后也不知道郎君做了什么,姐姐忽然惊笑起来,风情又娇软。
依兰麻木地在门口站定,开门。
只见门外站了位白衣郎君,挺拔高大,姿容昳丽,十分好看。只是神色太冷,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眼。
她眼前一亮。
那位郎君却完全越过她,看见了屋子里的情景,微微一顿后,不待她动作,直接便走了进去。
长泽这时才从美人怀里坐起来,道:“华兄,你来了。”
华轩:……
他想说他不姓华,想想又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坐。”俊美的郎君仍是一副笑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壶酒,倒进杯中,“这里的酒水一般,怕你喝不惯,尝尝我从家里带来的美酒。”
华轩冷着脸在他身侧坐下,看着他,声音冷淡:“出去。”
话音一落,那两位美人立时双目失神,木木地起身往外走,出去后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长泽仿佛没看见,倒完酒后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道:“殿下,今儿在京城里打听到什么了?”
华轩冷淡地看着他。
他此刻颇为形容不整。
一身红衣凌乱,松散地露出大半胸膛。玉白的脖颈与胸膛上有许多红色的痕迹,还有脂粉的印子,论谁看了都不会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尤其他的神色,懒懒的,如画般的眉眼含着潮湿风情,上扬的眼尾勾着一抹红,不像花族,更不像个仙家,反而像是饱餐后餍足的狐妖。
华轩几乎是瞬间就回忆起不久前他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仙君深入温柔乡,想来是打听到不少东西。”他淡淡地垂眸,看着杯中红色的酒液,道,“不妨你先说。”
长泽闻言,看了他一眼,笑道:“殿下什么都不说,就想探本君的消息,怕是有些不地道。”
华轩似笑非笑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拎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角还沾了点红色的液体。他道:“我什么也没发现,你说。”
长泽看着他,忽然笑了。
他凑上去,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到华轩的身上,鼻唇挨得极近,近到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华轩没动,仍是那双冷淡的眸子,淡淡地看着他,仿佛眼前的一切皆是虚妄。
长泽微不可查地扬扬唇角。
妖王殿下只觉湿漉漉的温软擦过唇畔,这仙家的鼻尖擦过他的鼻尖,花蜜般的香甜随着对方的撤离转淡,温软的躯体也远去。
“殿下,好甜。”长泽半眯着眼笑,没骨头似的斜倚在几边,好像早就醉了。
华轩回神,问:“仙君想做什么?”
长泽笑了一声,伸手。
宽大的红袖下是白皙修长的手,落在眼前这妖的胸膛,顺着这仿佛一尘不染的白衣慢慢向下,食指勾住镶玉的腰带。
“殿下风华绝代,自上次一别,长泽便再难忘怀。如今再度相遇,实是你我有缘,何不遂了这缘分。”红衣的仙家说着,手指用力一勾,原本扣得紧紧的腰带瞬间滑落,“再与本君快活一场?”
华轩淡淡地看着他,忽然扬唇一笑,握住他的手,道:“仙君。”
“嗯?”长泽歪了歪头看他。
华轩捏着他的手提到胸前的位置,垂眸把玩:“过来。”
长泽扬唇,依言凑了过去。
温软的身躯又贴了回来,妖王殿下伸手搂住仙君的腰。男人的腰身自然不如女子纤细,但精瘦柔韧的触感,无一不在引诱他回想起不久前的云雨。
怀里的仙君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看着他,仿佛当真深爱一般。
华轩放过他的手,捏捏他的下颚,张口欲言,忽然浑身一震。
这家伙趁他分神之际,手已然伸到那个最隐私的地方了。
长泽早就知道这妖是个没羞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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