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对空无一人的门外命令道:“你进来。”恩雅怯颤颤地现身,步伐沉重地走进宴会厅,未经应允私自偷窥是犯了沙逆的大忌,可是她好久没见到他,实在压抑不了心中的思念。“对不起,打扰两位。”她行礼并且道歉。“有事?”沙逆脸色不佳,恩雅的举止愈来愈放纵,这是否也意味她会愈来愈贪婪?“我”她贪恋地凝视相思已久的面孔,倾慕又畏惧地说道:“我只是想想见你”“见我何事?”“我”她望了望他,又觑了眼书小刁,垂下脸来。“我先退下好了。”书小刁忙道。人家夫妻讲体己话她杵在这里多杀风景。“你们夫妻好好谈谈,我先走了。”听到夫妻两字,恩雅脸色霎时一片白。沙逆没理会恩雅,却拽住书小刁的皓腕。“我有同意让你走?”“你留我在这里当电灯泡啊?”恩雅都委屈得快哭出来,他还不安慰安慰小妻子的思慕心情,硬留她做什么?“不许走。”她脾气倏扬。“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是在做好事耶!“小刁,你别走。”恩雅加入他的阵容。“而且,‘沙王’的命令是不可以违抗的。”她扯扯僵掉的脸皮。“恩雅,我不是你,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命令我没有必要遵守。”她突然拉起恩雅的小手塞进沙逆的蒲掌内,并且道:“他是你的丈夫,你们才该好好谈心,我怎么可以打扰你们呢?”她送给她一朵鼓励的微笑。“好啦,就这样,我不打扰了。”她旋即转身飞奔出去。她不想当电灯泡,她更不想让恩雅误会,她把应对进退掌握得恰如其分,可是方才的好心情为什么忽然不见了?她可是做了件好事耶,把思君的妻子送进丈夫怀里。但为什么她的好心情却像坐溜滑梯一样急速往下坠落──看书小刁飞也似的冲出去,沙逆并没有追上去,薄唇只是轻轻念道:“丈夫?妻子?多有趣的说法。”恩雅浑身一震,期期艾艾地说:“我我只是”“只是编故事。”他锐利的黑眸分明已经透析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她悚然:“我我会这么说,只是想让书小刁明白自己在金色堡垒中的地位,我只是──”“你有资格代我决定书小刁该以什么身分站在我身旁?”“呃!”是没有资格,她什么都不是,当初沙逆和父亲谈生意,自己一见到他便为他倾心,不顾一切追随他来到中东,虽然明知沙逆对感情非常漠冷,但她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只要陪伴在他身边,荣登正妻之位指日可待。但没想到──“恩雅,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所以我同意让你来到我的宫城,而这一年来你也表现得极为得体,才能一直住在金色堡垒内,只不过──你若忘了自己的本分”“你不会要赶我走吧。”恩雅大惊失色,急躁地解释道:“我会跟书小刁撒谎,也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我担心书小刁会抢走你的心。”“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抢走我的心。”两次教训已然足够,他不会让自己再轻信女人,再尝背叛滋味。“是吗?”这么说来书小刁不是个障碍,她连日来的怀疑可以一扫而空,但相对的是否也说明她无法夺得沙逆的心呢?“恩雅,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沙逆忽道。“是,请您吩咐。”她连忙应声,他会这么说代表事情有转圜机会。“没有我的命令,你暂时别揭穿这个谎言。”“啥?”她傻眼。“你同意让我继续扮演正妻身分欺骗书小刁?”“没错。”“为什么?”不对劲,以沙逆的个性不可能容忍这种事。“别多问,你只要照做就行。”他警告道。恩雅领命,却不免怀疑自己是否太过乐观了,书小刁绝对是个障碍。奇怪?心口怎么还是闷闷的?更恐怖的是,眼睛里好像有股湿热的液体正威胁地要冲出。不会吧?见人家夫妻恩爱她该欢天喜地才对,怎么会想哭呢?她著了什么魔?书小刁大步大步跨回自己的卧室,却怎么也压不下四处飞扬的奇异情绪,她在地毯上来来回回踱步、来来回回走着,走到自己脚酸无力,才一pi股坐下,双手抱住自己的腿,身体弓起来,卷缩成一团呆呆发愣。还是闷哪她揉揉酸涩的眼睛,抓来电话拨往台湾,事情会变成这样,全是卓爷一手所造成的,那个始作俑者到底在搞什么鬼哪?铃──铃──电话声漫天价响却依然没人接听。卓爷把她送到金色堡垒后,就像是被烈日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了踪影,她联络不上始作俑者,卓爷已经摆明“畏罪潜逃”的架式,惨的是她又不能落跑,况且沙逆也不容许她落跑。可怜哪,号称幸运女神的书小刁竟然会遇上这等倒楣事。她撑颊哀悼自己的不幸。“你还在想伊凡?”一只大手不知何时勾住她的腰,在她回神的同时,骤起的力量将她揽进怀中她挣扎了下,一对上他强硬的目光便放弃抵抗──她怎么也斗不过他慑人的力量。“你怎么回事?不陪恩雅却跑来抱我?”她意思意思地又抗拒了下,这么做比较没有罪恶感。他却搂拥得更紧。“我就喜欢抱你。”“你──”她瞪他。“你简直莫名其妙。”“并不。”他的手指拨玩著她柔软的发丝,又轻抚她的下巴。“你柔软的身体和处女馨香很诱人,会让男人想一口吞了你。”她小脸胀红,好肉麻的话。“你无赖、不要脸,有妻室还在觊觎别的女人。”“你该觉得这是你的光荣。”“我敬谢不敏。”沙逆突然下令侍者端来美酒。当侍者放下酒壶与酒杯,他又令其退下,由他亲自为两人各倒一杯。“让你亲自为我斟酒,真是折煞我呢!”她嘴巴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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