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身边响起的轻笑声震得她不得不睁眼看向身旁的他。“你看起来像是要上刑场,怎么?跟我睡是件这么恐怖的事吗?”他笑意不减地问道。被他看穿心思的闵雨枫顿时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说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随时可以回我房间的。”滕洛寒这才收住了笑意,认真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君子的。”他分了一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看了眼小晨;他完全不受他们的对话所干扰,兀自睡得香沉。滕洛寒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细嫩的脸颊,只见小晨更偎紧了他,嘴里喃喃地喊著:“爸爸”但眼睛还是紧闭著的。
闵雨枫微微探起上半身,越过滕洛寒帮小晨拢紧了被子,自然得像是他们一向如此——她、小晨和滕洛寒。她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待她满意地看着小晨稍微蠕动了一下,又继续他的好梦时,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几乎有一半贴在滕洛寒的身上;而此刻,他正用著灼热的眼神看她。她被两人亲密的姿势吓著了,几乎是反射性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但他的铁臂不知何时已然拢住她的腰,让她更形亲匿地靠在他身上,丝毫动弹不得。她这才意识到——他的上半身是赤裸的。结婚六年的她,竟然忘了他不穿上衣就寝的习惯。她在心里把自己骂得半死,却没忘了要挣扎著离开他远一点。“你放开我你才说自己会很君子的”滕洛寒叹了口气,却没有松开手。“别动,我只想这样抱著你就好。病人有权利要求一点福利的,是不是?”经他提醒,闵雨枫才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她不再挣扎,探手摸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闵雨枫不敢相信,昨天还好好的对了,就是昨天!滕洛寒苦笑了一下。“bgo!”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不能就这样睡一个晚上,服务台那儿有急救箱,我去找找看,应该会有退烧药、温度计什么的。”说著,她又挣扎著起身,但滕洛寒还是没有松手。“别忙,我不用吃什么药,只要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我哪次感冒不是这样?”这倒是,他对那些抗生素向来没什么好感,逼他吃药的结果只会累了自己——这是闵雨枫认识他十年来得到的经验。但她就是学不乖,每次都一定会使出百般磨功,非逼他吃不可。只是她从来没成功过。也还好他真的是健壮如牛,不管病得多重,第二天一定又生龙活虎。“除了发烧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滕洛寒摇摇头。“除了热了点之外,我觉得一切都很好——事实上,有你和小晨陪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像个皇帝。”他真心地说道。“饿吗?你晚餐没吃。”“睡吧,别那么紧张,你快变成唠叨的老太婆了。”看在他生病的分上,闵雨枫不想跟他计较了。既然他没松手的打算,她也只好就著他的手势,尽可能让自己舒服地伏在他的身上。其实感觉满好的她默默地承认。几个月以来,她第一次那么快进入甜美的睡梦中。落地窗移动的轻微声响惊醒了刚上床不久的安若云,她没睁开眼,却清楚地感觉到房里多了一个人。那人没有移动,仍站在开启的落地窗前。一阵山风吹进房里,安若云故意不安地移动了一下身子;待一切又恢复平静时,她知道,房里只剩下她一人了。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子还是没关,在明亮的星光下,她看到广场上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那人似乎感觉到她的凝视了,从容地转过身来,迎向她的是一双熟悉含笑的眸子。韩季扬夜里的寒意袭来,闵雨枫在浅眠中打了个哆嗦,感觉身旁似乎少了点什么。她半睁开眼,在看见小晨甜美的睡相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拉高了被子,闭上眼睛,准备继续难得的好眠不对!她猛地坐起身,原本拥著她的滕洛寒已经不见人影了!她摸摸身旁冰凉的床单,接著担心地起身,小心翼翼地以免吵醒熟睡的儿子,随意地披了件滕洛寒的外套之后,便离开房间。循著微弱的光源,她在厨房里找到他。他坐在流理台旁,皱著眉头盯著身前那一份看起来像是公文的东西,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她。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一阵浓烈的心疼撞击著她的心扉,浓烈得让她几乎承受不住。若不是因为她,他不需要两地奔波,只为了维持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也不需要抱病在半夜起床办公。可以想见的是,他躲到这儿来,是为了怕打扰到她和小晨。就在这时,滕洛寒刚好抬起头发现了她,脸上的神情混合著惊讶和罪恶感。闵雨枫若无其事地走进厨房,打开冰厢,拿出两颗蛋、一个玉米罐头和晚餐剩下的饭。她试图保持动作的从容,因为她知道他正警觉地望着她。“雨枫”滕洛寒考虑是不是要先开口认罪。“我饿了,你呢?”她没停下手上的动作,甚至没回头看向他。“先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情,你生气吗?”他聪明的问道。她耸耸肩,还是没看向他。“我应该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把太多的心力放在工作上。”“显然我的喜好不能改变你。”该死!感冒病毒让他的声音变得危险的沙哑!她必须战战兢兢地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软化。“雨枫”他的口气带著警觉。她不作声,迳自熟练地开火,一切就绪,一锅热腾腾的玉米粥将在十五分钟之后完成。滕洛寒叹了口气,拿她没辙。她就是有这个让人无法看穿的本领。“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他大方地说道,只求她不要再这么冷淡就好。闵雨枫转过身,轻蹙著眉头打量著他。该死!感冒病毒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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