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零点,船舱底部实验室发出咣咣的撞击闷响。
实验室门锁松动,咣当一声被人举着椅子从门口撞开,一个少年举着椅子缓缓放下,闭着眼睛重重栽倒在地面上。
他身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条纹病服,不知名的药物作用使他全身发麻,大脑混沌一片,足足过了几分钟才感到有些力气,半睁开眼。
入眼只见一片年久失修的走廊,走廊墙面早已斑驳,布满锈迹和霉渍,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走廊里空无一人,一片寂静。
他勉强坐了起来,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可是首先回应他的是阵阵眩晕和恶心,还有如同被沙子塞住的喉咙。
他忍不住重重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环顾四周,前方左侧是斑驳的墙面,右侧的所有房间门右上方都挂着门牌,按照排序分别是:实验室a17,实验室a18,他匆匆回看背后,后边的房间门上摇摇欲坠的门牌号写着“实验室a16”。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任何的窗户,唯一的出口是正对走廊的一扇铁门,铁门外是一片黑暗。
感觉身上的力气稍微恢复了一点,姜弥不确定这里看守的人员是没有还是暂时不在,但是无论如何要尽快离开这里。
姜弥扶墙站了起来,攥了攥拳头,悄声往铁门前挪,经过每个实验室门口,他都往里悄悄瞅一眼,他发现每个房间的手术台上竟然都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可是每一个房间都房门紧锁,在不发出大动静的前提下姜弥无法打开它们。
但是在经过实验室a21时,他发现实验室的门竟然开着。他贴着墙边悄悄往里边憋了一眼。
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地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女孩,瞪着眼望着房顶,高耸的肚皮像是怀胎10月,手掌垂在脚边,不正常的长度让她像一个怪物,姜弥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物。
他继续向前走,悄悄挪到了铁门前边,通过虚掩的缝隙确定门外无人把守,便推开门轻轻走了出去。
他搓了搓冒鸡皮疙瘩的手臂,抹黑往前周,走廊里漆黑一片,两侧摆着几张桌椅,上边还有几个凌乱的饭盒和矿泉水。
看起来是走的匆忙,姜弥摸了摸饭盒,饭盒还有一点余温,走廊的温度潮湿且冰冷,按照这个温度,这些人大概已经离开了2个时辰左右。
他继续往前走,不远处一个向上的楼梯出现在眼前,楼梯上方还挂着安全出口的标志牌,亮着微弱的绿光,标志牌旁边还有个船的平面示意图。
“烈耳号平面示意图”将整个船的地形和房间功能都标注的一清二楚,姜弥正在船的负一层。整个负一层只有一个出口,便是眼前的这个通向一层船舱的楼梯。
姜弥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没有任何动静。他沿着楼梯走了上去,突然他听到天花板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个大块头,而且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看守的回来了。
姜弥略一思忖,他悄悄退了回去,回到自己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手术床,还有一张放置手术用品的桌子,他翻了翻盘子里的手术器具,拿了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反握在手中,整个人靠在门口的墙壁上。
噔噔噔,有人顺着楼梯走了下来,正在接近,他的步幅很大,木地板被踩得咚咚响,除此之外还有液体沉闷的晃动声。
姜弥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汽油的味道。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渐渐地,沉重的脚步声经过姜弥所在实验室的门口,继续往前走,然后停了下来,按照步幅计算,他应该已经站在了走廊的尽头。
“哗啦——”,液体泼洒的声音传来,然后是打火机“咔嚓——”的声音。
“一群不幸的家伙,本来可以多活几天的——”,大块头喃喃自语。
“不能让他放这把火,”念头在姜弥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知道坐以待毙的结局是什么,于是当机立断,他从门后窜了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向前的同时抬高右手朝着大块头的脖子扎了下去。
大块头是多年经验的老雇佣兵,在有声响传来时便已经警觉。他猛的转身,手术刀扎在肩膀,他双眼瞬间爆红,按住姜弥的手腕便向他踹了过去。
姜弥当机立断向后退去,闪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用椅子抵住房门。大块头怒吼一声,连身上的刀子都没拔,追在姜弥身后。
姜弥回头在倾翻的桌子和手术台间寻找能藏身的地方,这些地方一目了然根本无法躲藏。
最终他选择沿着暖气管向上爬,卸掉两片天花板,躲在了高处。
“咚咚——”已经坏掉的房门根本不经踹,几下便重重的被人踹倒在地。
大块头环顾四周,悄无一人,他威胁道:“出来,狗杂种,再不出来等我找到你,我就把你头拧下来。
说着,他高高抬起腿,一脚就踹穿了手术桌下的柜子,如果姜弥此刻藏在里边,恐怕已经成了罐装番茄酱。
巨响之后,房间又陷入寂静,姜弥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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