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兄,你别不信,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长虚道长亲眼所见。只可惜,半途杀出个神秘青年,将他救走了,唉!人言‘独孤公子’狡诈残忍,报复心极重,这次被‘他’逃脱,他日卷土重来,非江湖之幸啊!”这次说话的人年纪稍长了些。身着布衣的年轻夫妇听到后,彼此对视一眼,眼中各有深意。此二人正是改过装扮的萧强和独孤明月。独孤明月在萧强耳边低语,轻笑地说道:“有没有后悔救我啊?他日卷土重来,我可不会对那些伤害我的人心慈手软哟!”萧强只是淡淡地回道:“江湖上的是非恩怨,我并不想参与。”独孤明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无语。而耳边又传来那些汉子的谈话声。“听说那个神秘的年轻人,武功高深莫测,当今世上,恐怕只有盟主孙天涯的武功能与之抗衡了。”“这次召开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选举下一任盟主,你说那个神秘的年轻人会不会去?”“谁知道呢?”劲装汉子耸耸肩“反正我们参加大会,也只是为了增长些见识,若那年轻人去了更好,我们也可开开眼界。”“武林大会”独孤明月喃南地自语着,突然心思闪动,眼光变了一下,轻声道:“萧强,这里太闷,我想到外面坐坐。”“好。”萧强点点头,扶她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船头。河水清清,独孤明月坐在船头,怔怔地望着河面神情悠远,许久,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侧首看向站在船头、衣裾飘飞的萧强。蓦地,她笑道:“你这双眉毛真是难看至极,一个本来俊逸风流的剑客可是被它彻底毁了。”萧强下意识地摸了眉眼一下,笑道:“我本就普通,再变丑点也无所谓。”独孤明月淡眉一扬,嘻嘻笑道:“萧兄为了得到灵石,真是煞费苦心!嗯萧兄能否告知,你取灵石何用?”萧强目光错综复杂,似在沉思,许久,才淡淡地道:“一次,我练功不当,以至走火入魔,真气阻塞经脉。只有只有灵石能助我,否则会双腿残废,再难站起。”“哦!”独孤了然地一笑“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总是喜欢站着。”萧强眼望江面,目光辽远,神色怆凉,幽幽地道:“能站着的时候站着,总是好的。”“能站着的时候站着,总是好的”独孤明月喃喃地重复,忽然感叹道:“是啊!人总是失去了之后,才知道珍惜!”两人陷入沉默,一片寂静,船舱的嘈杂,船工的喝声,鸟声、风声、水声仿佛都停止了。这一刻,他们两人的世界是寂静宁谧的。许久,独孤明月打破沉寂:“灵石是修炼武功的圣品,但却没人知道它有疗伤的功用,你是从何得知的呢?”“因缘巧合吧,半年前,我心灰意冷之际,遇到一花甲老者,他给我开了副方子,可保我一年内行动如常,并告知,若要真正治愈,惟有林家灵石。”他顿了一下“你该了解,人若有一线希望,是不会放弃的。”“你竟知我是林家的人”叹息着,独孤明月眼波流转,清澈的河水映出她苍白清瘦的脸——莫测高深。“独孤明月不愧为林家的后人!”萧强语气是诚挚的,江湖对独孤明月的传闻,远不如这几日与她相处来得印像深刻。据说林家人个个聪明绝顶,精通诗词歌赋、骑马射箭、奇门遁甲、兵书史册,皆是将相之才。林家先祖曾是开国功臣,却在天下平定之后,突然间看破仕途世情,举家归隐山林了。“林家林家没落了。”独孤明月神情凄凉地一笑,许久,忽然自嘲道:“你知道林家的祖训是什么?是林家后人永不得入仕。什么明君明主?什么忠臣良将?呸!这世上多得是忘恩负义之徒。”明月咬着牙,恨声道。“幸好,祖宗遗训并没说不能入江湖,哼!祖父不知,其实这江湖打杀起来也是很刺激呢!人性的贪婪丑恶可以淋漓尽致地发挥,比朝野上的伪善君子要强得多,也有意思得多咳咳”或许由于激动的原因,明月又咳嗽起来,眉头因疼痛而紧紧皱起。“怎么了?”听到她的咳嗽,萧强脸色一变,急忙蹲到她身侧,握住她冰冷的双手,用真气给她疗伤,眸中露出焦虑与担忧。好在船夫认定他们是夫妻,看到他们亲昵的模样也未觉不妥,只当做是妻子发病,做男人的关切一下也理所当然。许久,见独孤明月面色缓和后,萧强才松了口气道:“从未见你如此激动过。”顿了一下“进船舱吧,这里风大。”然而,就在独孤明月起身之际,却望见河中三艘大船迎着风向他们这边行驶过来。帆上的大旗上写着三个大字——天水帮!萧强剑眉微蹙,寻思道:“天水帮是这条河上的霸主,这样兴师动众不知又为了何事?”“你就不怀疑他们是为我而来的吗?”独孤明月轻笑着道。萧强也淡淡地一笑“我并非草木皆兵的人。”两人正说着,天水帮那边已有人喊话了,命令船只靠过去。艄公还要在这条河上讨生活,自然不敢违抗。“姓陆的!你给爷爷滚出来!”天水帮的船头上站着一位满脸虬须的大汉,还没等船身停稳,便飞身掠上了船。萧强与独孤明月一直站在船头,汉子跳到甲板上后,扫了他们一眼,见二人衣着、相貌皆平凡无奇便不再搭理。陆续又有几名天水帮的汉子跳了过来。叫嚷声刚落,船舱里立即有人回吼道:“该死的!以为陆爷爷怕你们天水帮不成!”紧接着也冲出来几人,正是适才在船舱里谈论独孤明月的几位劲装汉子。萧强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本不宽敞的甲板被几个人占满了,他与独孤也只好先委屈地站在船头,看他们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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