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皇上不在时去不就好了?至于那些宫女,用迷香迷昏她们 就可以了。”“好办法!就这么办!”这次可绝不能再失手了!允泛看了一整天的书,又加上明天必须为谷少翼换血需要养足精神,所以便早早上 床就寝;由于太累的关系,她几乎是一沾枕就睡著了。戊时时分,从门外飘进一缕白烟,不多时,水月居里里外外便弥漫著一股奇异香!琴妃缓缓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利刃,黑夜中就著月光反射,映照出阴森森的白光。“等等,让我来吧!堂姊。”敢在大白天吓唬我?本宫要你好看!成妃暗中怒道。琴妃点点头,将利刃交给成妃。成妃执著刀,逼近床边的允泛,露出妖媚的笑容。想与她们两姊妹争宠,门儿都没 有!只要季允泛一死,她俩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就在成妃要动手之前,正对著她的窗子好像闪过一抹影子。“是谁?”成妃惊惶地叫。琴妃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了?”“好像好像有人”“哦?”琴妃探出头,小心地观察一阵子。“没人啊!”“可是,我明明看到有人影闪过去──”“你多心了。快动手吧!”说的也是,水月居这么偏僻,这时候还有谁会来?成妃沉住气,拿起刀子正要对著允泛的心窝刺下去时,窗前突然又有一阵影子闪过 。“有人!”成妃惊跳了一下,刀子滑落地上,脸色铁青。琴妃不耐地推开堂妹,拾起刀子,狠狠地往允泛心窝刺下去──“当!”的一声, 一缕金光从门口射了进来,弹开了琴妃手中的白刃。刀子脱手飞出窗外,蓦地黑影一闪 ,有个人接住了凶器。“这种危险的东西,可别随便乱丢啊!”掠影笑着跃了进来。“啊!”成妃倒抽了一口气,窗外真的有人!“啊──”琴妃看清楚弹开刀子的暗器之后,尖叫出声。那、那是──皇上的虎斗金牌!这么说,阻止她们行凶的人不就是──“皇上?!”琴妃在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伟 岸人影后,再也叫不出声了。忽必烈琥珀色的眸子泛著剔透的冷光,盈满杀意。“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成妃与琴妃两人魂飞魄散,瘫软地跪下,不住磕头 讨饶。一切都证实了!正如他的猜测,允泛不是为了离宫而诈死,而是有人对允泛下毒手,只是允泛阴错 阳差失去记忆,无法记起事情经过,所以一直让真凶逍遥法外,自己则是莫名地承受著 他的错怪、愠怒,以及失忆、流产的痛苦!忽必烈愤怒得想杀人了。“来人!”“不用叫人了,我来代劳即可。”说著,掠影轻松地提起两人的衣领。“拖下去,明日午时,拖出午门斩首示众!”“不──”成妃当场晕了过去,琴妃则凄厉地号哭著。“皇上饶命!饶命哪!”“饶命?”忽必烈冷冷地道:“你们俩要为朕死去的皇子偿命!拖下去!”“不要啊──”“闭嘴。”掠影毫无同情心地将两人拖了出去。凄厉的号哭由近而远,终至再也听不见。“皇上?”咦?她有没有看错?她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泛儿。”他真的对她这么冷淡吗?瞧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真的是他?!允泛开心地坐起身,但因迷香的药效未退,所以脑袋又重又沉。“我的头好昏”她抱著头,像受伤的小猫一样痛苦低吟。“别乱动,乖乖躺好。”忽必烈小心地放她躺下,低语:“你被人下了迷香,好好 睡一觉,明天就不会头昏了。”迷香?那是什么?不过她仍依言乖乖躺著,果然头昏减轻了不少。她睁著犹带睡意的蒙?双眼凝视著 忽必烈,呢哝低语:“皇上怎么来了?”命人押她回宫之后,除了当天与她说过话,至今都还没再见到他。她以为他还在因 她为了离宫而不惜诈死的事情生气,更何况,她的失忆也使两人的距离无形中拉长,变 得益发陌生。“我想见你。”“你不怪我了吗?”允泛小心翼翼地问。他抱住她,因为她的谨慎、小心而心疼。“对不起。”“我不懂──”什么要道歉?错的是她啊!“现在你不需要懂,来日方长,我会慢慢说给你听。现在,闭上眼睛睡觉。”“哦。”她闭上眼睛。因为她真的觉得好累、好困。忽必烈站了起来,允泛听见声响,以为他要离开,急忙睁开眼来。“你你要走了吗?”一日不见他的身影,她觉得好寂寞。忽必烈绽出一抹笑,脱靴上榻,在她身旁躺下,搂她入怀。“我会在这里陪你。”允泛微微地一笑,安心地进入梦乡。月华斜斜地映入水月居,流泻一室旖旎隔天早晨,允泛在一座特制的冰屋中为谷少翼换血。在场的除了允泛、 谷少翼及忽必烈之外,还有两名御医,及一个小女孩。她坚持要亲眼看着翼哥哥康复或 是──死亡。允泛特地请铸造簪钗的工匠,利用特制的金屑管连结钢针,将钢针浸泡酒精后,利 用油灯上的火焰消毒、扎进忽必烈的血管中抽血,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在血液尚未凝固前 用火焰消毒刚针,再缓缓地注入谷少翼的血管中。历时两个时辰,在反覆抽血注射之后,终于一切手续完成。御医看着香汗淋漓的允泛,问:“接下来该怎么做?”“等待。”如果能够成功,忽必烈的血改变了谷少翼的血质,那么谷少翼便没有生 命危险了怕只怕无法成功,反而使谷少翼提早离世,那允泛担心得胃都疼了。忽必烈刚失了不少血,因此脸色有些发白。他搂著允泛,道:“你办得到的,我和 母后都相信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好害怕!忽必烈突地吻住她的唇,在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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