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到背后。唐杰尴尬地收回手。“你是个私家侦探?”她转移他的注意力,双颊却红热了起来。“没错。”幸好她没开骂。唐杰略收回心神。“那很好。”她满意地点头,计划有希望成功了。席岱庭上完药,移开身体,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很好?有什么好的?”他不懂,她是最近碰到第一个尊敬私家侦采的人,但她好 像有某种企图。“因为我决定雇用你。”雇用他?唐杰受宠若惊之余有些迟疑。“为什么雇用我?我虽然穷,但也不会穷到 去做女人的小跟班。”他郑重声明。席岱庭一笑,软化了她平时冷漠的表情,令唐杰有些著迷。“你紧张什么?”她刚才那一笑转为嘲笑“我又没说要雇你来当小跟班。”唐杰怎能不紧张呢?她的表情如此奸诈、工于心计。像她这种“武功高强”的女人绝不会花钱请他当保镖,遇上疑难杂症她也有能力处 理。不要他当小跟班,难道要养他做小白脸?“我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我们一定得合作才行。”她吊著他的胃口“而且事 成之后,我会付你一笔可观的酬劳。”果然诱人。“可观?到底是多少?”唐杰听到有关钱的事,精神都来了。“一亿元整。”席岱庭字正腔圆地念出。“一亿?!”唐杰由躺改为坐,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你有没有搞错、 你要到哪儿找一亿元来付我?”她看起来不像是个富家千金,她指的不是日币吧?“喂 !我可不做违法的事,如果是贩毒、杀人的事就甭谈。”“你扯到哪里去了?我要你做的事绝对是合法的。”她受不了地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话先说在前头,你如果接下这个任务,在还没完成之前不能反悔,而且要负责所 有的花费;成功之后一亿元就是你的了。”“如果我们失败的话——一“失败的话,你一毛钱也拿不到。”风险不小,尤其对一个快破产的侦探来说。“任务是什么?”那一亿元将他的心悬在半空中。“帮助我和我两位表哥抢遗产,我外公的遗产。”“抢遗产?!问题是我能帮得上什么忙?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本来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但我需要一个未婚夫,”席岱庭解释“继承人必须 要已婚。但律师说因为我还年轻,外公愿意通融。”“就这样?当你的未婚夫就可以拿到一亿元?”正处于倒楣中的唐杰不愿相信天底 下有那么好赚的钱。“并不简单,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她好心警告他。唐杰回想起刚才小巷中的恶斗,仍心有余悸“我可以选择不去吗?”说他爱惜生 命也好、骂他胆小也行,他可不想英年早逝。“当然可以,”她微笑着,笑里藏刀,令他十分不安。“不过刚才我表哥雇来的杀 手已经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以后绝不会放过你的。但是我们如果待在外公身边,他们 倒不敢轻举妄动。”她的语气非常不在乎“你有决定的权利,好自为之吧!”“我、答、应、你。”唐杰咬牙切齿。她早就计划好一切,就等他掉入陷阱中,这 会儿他还有什么决定的权利可言?“太好了,”她高兴地笑道“那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出发?!你外公住哪儿?”“喏,你看,我连飞机票都买好了,明天早上八点半起飞。”席岱庭答非所问,拿 出两张飞机票。“坐飞机?去哪儿?”“北上,到台北。”她终于把话说清楚,不忍心再吊他胃口。不过他大惊小怪、焦 虑心急的模样倒是挺好笑的。“我外公的别墅在台北。你别老是紧张兮兮的行不行?”“你的计划倒万无一失嘛。”唐杰的话乍听是恭维,但事实上他却在讽刺她的不孝 ,处心积虑的计划只为了抢到外公的钱。“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席岱庭调离眼光“是我的外公又如何?只是一个见过 一面的陌生人。”她极力隐藏心中的不平和激动。“早在二十多年前,因为我妈嫁给一 个穷酸的画家,他就遗弃了我们母女,”她以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现在却受不了被 他误会,所以想作一番解释。“我父亲早死,我是我好一手带大的。前不久,我妈生重 病时曾和外公联络,他才终于肯承认我们母女。”她别开脸,以倔强来埋藏她的情感。“他任我们母女自生自灭了二十多年,现在他老了,没人爱他时,他才想叫我回去 陪他。凭什么要求我就这以原谅他?是他要我回去的,我有其他的目的怪不得我。”唐杰不想和她争辩伦理道德的问题“你又是怎么得知遗产的事?”“我母亲刚过世不久,外公的律师就通知我。待我决定回去之后,我表哥就派人盯 我、想尽办法来伤我。再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无情,只是现实了一些。”唐杰了解地点点头,接受她的说词,老板的话总是对的,他可不想搞砸了一笔上亿 的生意。抬头看时钟——都凌晨三点了。他打了一个大呵欠,准备送客“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我可要睡了。”“别忘记,你既然已经接下任务,就得负责我们两人的食衣住行。”席岱庭太喜欢 看他垮下脸、丧气的表情。“为了负担机票费用,我目前已经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唐杰非常清楚她言下之意,今晚她必须在他这儿“委屈”一晚,而他没权利拒绝。“我睡哪儿?”她环顾窄小的公寓,目光落在唐杰的卧室。“我想你一定能和沙发‘处得来’,我更相信它将会成为你温暖的家。”唐杰迅速 回答,不留给她辩白的机会。“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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