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了。不过她的发香还残留在被子上、残留在他胸膛上。回忆起昨夜她的睡容,唐杰不由 自主地微笑起来。她真是个矛盾的混合体,正常情况下,她是个有些冷淡、自我、顶天 立地的“女子汉”身怀高超的武功而不需要男人的保护;但是在她放松心情、毫不设 防的时候,她却有著女人该有的妩媚,有些我见犹怜,甚至有些孤独、需要爱。这两个互相矛盾的个性却搭配得很好,他都很欣赏。在分析席岱庭的个性中,时间又不知不觉地过了十分钟。唐杰赖床的兴致全无,离 开舒服的床,到厕所内梳洗一番。不知道她在哪?会不会遇上麻烦?吴德那帮人像饿狼一般,总在伺机攻击席岱庭。之前他们甚至派了打手去找她麻烦 ,甚至置她于死地。现在她出现在这里,光明正大地抢夺继承灌,恐怕他们的攻势不会 松懈下来。不行!唐杰整装完毕立刻冲出房门,他的第六感正大呼不妙。没有他在旁边盯著,席岱庭恐怕连有麻烦都不知道。她并不迟钝,反应比平常人好太多,可是比上他这个天生的侦探,精明度却差许多 。唐杰愈想心愈慌,她不应该单独行动的,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她会看不出敌 人阴狠的暗算。他奔出客房,跑下楼寻找她。逛啊逛,唐杰走人餐厅,遇上正忙进忙出的管家。“早,唐先生。”管家亲切地对他笑了笑“床够大、够舒服吧?”“够。”唐杰回答著“你有没有看到岱庭?”为了表示他和席岱庭之间的亲密, 他破天荒地喊著她的名字,神色不大自然。“有呀,”管家憋住想取笑他的冲动,这男人聪明归聪明,但缺乏演戏的细胞。“陈秀、陈容要阿庭送早餐进去给先生吃,她现在应该在先生房中。”她直称她们 的名字,不用尊称。表面上,她在谢家的地位较低,但事实上,她是谢进仁的亲信,年 纪、感情有如父女,因此从来都跟著他直称晚辈的名字或小名。陈秀、陈容要席岱庭送早餐给外公?唐杰锁著眉头不能相信这件事。她们没理由替 她安排时间、机会和外公独处,她们不是恨不得将她赶走吗?这下怎么会“外公的 早餐都是她们俩在料理的吗?”唐杰心中的疑团渐渐扩大。果然聪明,管家默默地赏识著他。他在短短几秒内就看出阴谋的核心,可见是个不 容小观的人。“她们哪有那么勤快!”管家以讽刺的语调回答他“她们今天心血来潮,一大清 早就跑进厨房,赶走正要准备早点的厨师,两个人弄了老半天才将稀饭煮好。后来遇上 阿庭,她们才要她送饭去先生的房间。”唐杰的脸色愈变愈慌张陈秀、陈容突然亲自动手做饭,虚情假意地叫席岱庭送 饭,这饭有问题!“你早餐想吃什么?”他的表情被管家尽收眼底,她不动声色地和他扯下去。“外公的房间在哪里?”他急急地询问,救人如救火。“三搂右转第一间。”她的话刚说完,唐杰的身影便像一阵风吹上楼梯,消失在管家的视线中。“外公,稀饭凉了一些,应该 比较好入口。”席岱庭边走边搅拌著手中的稀饭,直至走到谢进仁身前才停下来。要是沈哥他们看到她这副贤淑的模样,不笑歪才怪!她向来总是率性不拘,唯一做 过送饭的事是妈妈刚生病时——她回头端菜到外公面前,叫自己不能再往下想,别让情 绪失控。再转回头时,她恰好碰上外公慈爱的双眼。这双眼!这双眼和妈妈的好神似。一样 的慈爱、一样的炯炯有神,就算在身体状况极差的情况下,他们眼中闪的尽是不容忽视 的坚强。“菜来了。”席岱庭将小菜搬上小桌子,匆匆掩饰刚才的失神。“不坐下来一起吃吗?”谢进仁夹了些菜到碗内,问著站立不动的她。“我——”正要回答,席岱庭的声音被身后传来的巨响吞没。“砰!”人命关天,唐杰一分钟也等不及,没敲门便撞进谢进仁的房内。被他推开 的门撞上门旁的水泥墙,发出震天巨响。没时间顺口气,他看见谢进仁张著嘴,筷子上夹著青菜。“你已经吃了?”唐杰“悲哀”、“痛绝”地靠在墙上喘气;想不到他还是慢了一 步。谢进仁放下筷子“我还来不及吃第一口,你就冲进来了。”表面上是错愕,心底 却知道唐杰为何而来。这宅子内什么事都逃不过他和管家的眼睛。陈秀、陈容下的计谋他心中清楚得很, 但却决定将计就计,用此来刺探唐杰;想不到唐杰这小子挺有良心的,看得出他担心的 是他这老人的命,不是那些遗产。“幸好。”唐杰刚才伤心欲绝的心脏终于恢复正常,安稳下来。“幸好什么?”席岱庭对他的鲁莽有些生气,她质问著“你很喜欢打断别人吃早 餐吗?”唐杰恨恨地咬著牙,很想和她吵架,可是现在不是“良辰吉时”他只能瞪她一眼 ,把所有的不服气全部送给她。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干嘛穷极无聊地冲进来救她和谢 进仁。“对不起,”唐杰调走眼光,对外公赔罪“但我真的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你可不 可以别吃这份早餐?”“为什么?”谢进仁迷惘地问。“事实上我”他结巴地找著话。该不该告诉外公实话?他挣扎著。还是别太诚实,否则这若只是他疑神疑鬼所造成的误会,那么岂不是会背上诬赖陈 秀、陈容的罪名?席岱庭瞪视著他的眼睛已然冒火,她还没让“火山”爆发是因为她也在等他完美的 说词——“我是来找你去打网球的。”他灵机一动。“你你有病吗?”听完他“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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