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闻言,笑道:“哟,来的还挺快。”
对方着急道:“白兄,你还笑。赶紧走吧,去找常夫子,今日常夫子不在学院,如今学院里的其他几位夫子,怕是没人能制得住陈吉利父子。
你找到常夫子,如今只有他能保住你了。否则你落在那两父子手中,还不知道会有个什么下场。”
白一弦笑了笑,没有动,刚要开口说话,旁边就有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早上打人打的痛快,现在后悔了,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就是啊,现在害怕了?当时打人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会有如今这样的下场呢?”
白一弦看了过去,发现是两名不认识的才子,他不由皱皱眉,那给他报信的才子名叫章贺彩,见状低声对白一弦说道:“这两人是贾南,毛从荣两位才子的人。”
白一弦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刚来学院,不过也了解学院之中有个什么才华排行前十。
贾南,毛从荣便是其中的两人。他们的身边,各自围绕着一些才子。而刚才说风凉话的这两个,就是他们两人圈中的。
白一弦的到来,被认定是动了贾南和毛从荣的利益,所以作为这两人身边的狗腿子,自然不会放过对白一弦落井下石的机会。
除了他们两个,周围的才子们,要么是不屑的表情,要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更多的是跟着看热闹。
这些人,来到学院比白一弦的时间长,白一弦风头那么盛,自然都想压一压他。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他们自然乐的看热闹。
章贺彩说道:“白兄,不用搭理他们,只是如今那陈吉利父子马上就到了,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门口有人看到那群人的身影,冷笑道:“人都到了,现在想走,怕是晚了。”
章贺彩闻言,有点着急,若那父子已经到了,白一弦不可能走得掉。就见他一跺脚,说道:“罢了,我去帮你找常夫子来。”
说完之后,他就急匆匆的往门口走去。白一弦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的背影,这章贺彩,怎么这么热心?
不是他怀疑,只是以前热心接近自己的,都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白一弦一时之间并未信任对方。
章贺彩跑到门口,那门口却有两人顺势往中间一站,就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章贺彩出不去,急道:“快让开。”
对方回头看了看章贺彩,笑道:“章兄这是去哪?怎的如此着急?”其实他们就是故意的,不让章贺彩去找常夫子罢了。
白一弦由此才发现,原来这学院之中,对他抱有敌意的是大有人在啊。
章贺彩急的不行,可就在此时,门外有才子说道:“学生拜见陈大人。”
那陈吉利父子,已经来到了跟前,堵在门口的两人急忙让开,陪着笑的说道:“陈大人,这白一弦要跑,我们知道他得罪了您,已经将他堵在屋子里了。”
“是啊大人,白一弦将陈公子打成这样,实在可恶,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周围也有人随声附和,讨好陈文忠,可惜,陈文忠一脸急色,根本没搭理他们,直接将他们粗鲁的推开,迈进了室内。
他眼睛在屋内搜索了一番,在角落的位置发现了白一弦,此刻的白一弦,靠坐在椅子上,神情放松,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哪有半分要逃走的意思?
逃走?陈文忠心中嗤了一声,以他的后台,他需要逃吗?一群搞不清楚状况的玩意儿。
陈文忠直接向着白一弦走去,言风一副戒备的姿态,白一弦轻轻拍了拍言风,让他放松一些。
周围的所有学子都在看热闹,而就在他们以为陈文忠会勃然大怒,将白一弦抓起来的时候,令他们意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那陈文忠走到白一弦面前,满面堆笑,想好措辞,陪着小心,说道:“白才子,我是陈文忠,乃是陈吉利的父亲。
今日早上,小儿一时冲动,得罪了你,还请白公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当时是真不知情,若我知道这小畜生要做这样的事,我就算打断他的腿,也不会让他来找你麻烦啊。
我如今,已经狠狠的责罚了他,这不,特意带着他,让他来给白公子道歉。”
他自称是‘我’,连本官这两个字都没说。
陈文忠这个人,没有什么大才,他能混到这个位置,完全是靠了溜须拍马,曲意逢迎得来的。
这种人有个好处,他会见风使舵,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知道面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若真是面对一个没有靠山的平头百姓,他此刻早已将人提进大牢。
可面对有世子和郡主做后台的白一弦,他如今将自己的姿态放的非常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似乎非常不把自己的面子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所谓的面子,比起权势,那都不算什么。面子是他如今所在的这个位置给的。
而他如今的这个官位,则是上位者给的。人家想要对付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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