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废物,一群废物。”在一座华丽的府邸之中,一名身穿华服,面容清贵的三十余岁的男子满面怒色,在房中大发脾气。
怒到极处,甚至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一室凌乱。
“殿下,殿下息怒。”旁边的心腹急忙劝诫。
那被称为殿下男子的怒道:“一群饭桶,让本殿怎么息怒?我就说那老七,突然去了江浙一带,肯定是不安好心。
之前那李同进刚刚出了事,本殿好不容易帮他压下去。老七偏偏那个时候过去,肯定是有预谋的。本殿让你们盯紧了他,万万不能让他找到什么证据。
你们倒好,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老七在那转了一圈,找到了证据又安然返回,可你们竟然没有一个发现的,甚至连他已经找到了证据都不知道。”
男子越说越气,抬起一脚,将面前的桌子一脚踢倒。
又转身看着那一群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属下,继续发怒道:“但凡你们能发现一点端倪,我们做点准备,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让那老七突然发难,借着李同进的事,直接牵扯到了吏部。现在好了,吏部的于怀一被拉下马,换上的田乔安是老七的人。
本殿多年来的布置全毁了,反倒让那老七的势力一下子增加了一大截,你们说,怎么办?”
男子口中的老七突然发难,而且证据确凿,他也曾想过补救,可惜大势已去,这一次,终究是那位老七胜了。
男子快气疯了,他的那些幕僚和下属此时也不敢劝诫,低着头一声不吭。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再发怒也改变不了事实。男子怒极之下,之前负责盯住老七,却没有发现端倪,导致被他悄无声息寻回证据的那些人,自然要受罚。
顶头上司发怒了,下属自然倒霉了,之前杭州那神秘的府邸中的的中年男子和黑衣人,作为此次的负责人,自然免不了受罚。
只不过比较幸运的是,他们的主子现在是关键时期,正处于用人的时候,所以此次的惩罚虽然很重,但好歹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
夜晚,还是在那书房之中,两人再次碰面。从表面上看,这两人没有任何的伤势,但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受过了怎样惨绝人寰的摧残。
外表看上去没有事,是因为他们表面上都有各自不同的职位,若是突然受伤,免不了引人疑窦。
虽然遭受了折磨,不过在两人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这条小命还留着。
不过,此时的两人看上去,面容苍白,甚是憔悴。
中年人看着那黑衣人,语气带着埋怨的说道:“我之前说什么?就让你一定要仔细,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偏偏你年轻气盛,小看了那人,以至于造成这么大的事端。幸好主子处在用人之际,否则你以为,你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黑衣人沉默,说道:“那位……确实厉害。”
中年人心中有些愤怒,哼道:“自然厉害,否则能跟我们上面的主子对抗吗?”中年男子说着,捏了捏眉心。
这一次,确实是他们的失职,主子被气坏了。早在那位老七刚刚发难的时候,他们就被召唤到了京城,这次能活着回来,实属不容易啊。
若是再有下次,恐怕就回不来了。
黑衣人也知道此次责任主要在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中年人问道:“我们去京城的这段时间,这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黑衣人说道:“都是些小事。”说着,就将之前属下汇报给他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中年人敏感的注意到了其中的一个点,面带惊色,说道:“怎么回事?那白一弦,怎么会突然和靖康王府扯上联系?
靖康王向来中立,不管这些皇子之间争权夺利的事情。那白一弦是那位的人,却突然跟靖康王府有了联系。
莫非,这是那人的授意?他想拉拢靖康王?若真是如此,那这白一弦确实有些能耐。主子和其他的几位皇子多番拉拢,靖康王都从未回应过。”
想到这里,中年人坐不住了,腾的一声站起来,说道:“不行,这件事,不能马虎,我必须马上上报。”
万一被那人拉拢到了靖康王,对于他的势力增长无疑又是一大助力。
中年人急忙研墨,准备写密奏,忽而一下又停住了,说道:“你刚才说,宋耀祖的儿子,给顾杭生带了绿帽,导致宋耀祖被革职罢免?
当时那白一弦也在场,而且,据说那宋达民亲口承认,原本是想陷害白一弦的?”
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中年人说道:“那宋达民我也见过,性格虽然骄傲,恃才傲物了些,但绝非沉溺于男女情色,枉顾自己前途之人。
更何况,他会跟一个小妾通奸,还被人抓奸在床?既然这白一弦在场,与他又有联系,你说,这会不会是白一弦栽赃陷害的计划?”
黑衣人说道:“不好说,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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