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倒也是,皇帝平时虽然看似对宝庆王很不错,但其实也暗中派人监视过。
宝庆王平时跟朝臣来往并不密切,而且手中没有兵权,就算谋刺成功,也无人支持他,确实没什么好处。
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帝一时间沉思了起来,这时候,皇帝旁边的一人俯下身在皇帝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皇上,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否则他们今天攀咬王爷,明天也可以攀咬朝臣,到时候岂不是弄得人心不稳?”
皇帝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严爱卿想的周到,朕总归是老了,这里啊,经常迷糊,想不了那么多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若换了别人,听到皇帝说的话,早就诚惶诚恐的跪下安慰,夸赞皇上龙精虎猛,一点都不老了。
可那人却只是微微一弯腰低头,什么话都没说。
皇上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刺客们说道:“你们说,是十七弟指使的你们,证据何在?总不能你们随意攀咬,朕就要将我的皇弟给处置了吧?”
谁知周瑞安却很是胸有成竹,说道:“皇上,在宝庆王房间的密室之中,放着一样东西,皇上可派人去拿。此物一看便知,王爷早有不臣之心。”
皇帝皱皱眉,看周瑞安的模样,莫非还当真有什么证据不成?难道今天的刺杀,果然是宝庆王所做?
宝庆王猛然回头,震惊的看着周瑞安,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
胖子虽然喜欢吃喝玩乐,但却并不是傻子,相反,他非常聪明,所以才一直不肯接触朝政,以此来保全自己。
听到这里,他心中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今天的刺杀,恐怕根本不是冲着皇帝来的。
这些人,是冲着他,否则不可能连证据都早就放好。
而若是对方早就放好证据的话,恐怕今天这事,真的很难善了了。
宝庆王猛然冲着皇帝磕了一个头,说道:“皇上,臣弟,当真冤枉啊。”
说完之后,他回头怒视着周瑞安等人,骂道:“大胆贼子,你们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然敢来陷害本王?”
周瑞安说道:“王爷,那可是您的密室,乃是最隐秘的地方,若非我是您的心腹,又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皇帝直接开口说道:“十七弟若当真冤枉,自然不必惧怕什么。来人,去查。十七弟,你是自己过去将密室打开?还是等侍卫们搜出来呢?”
宝庆王叹了一口气,说道:“臣弟领命。”立即有侍卫领命前去。
皇帝此时也不说话,心中思索着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场中一时之间非常安静。
没多久,那侍卫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袱。宝庆王面色极为惶恐,有些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
侍卫直接跪地,说道:“启禀皇上,我们在王爷的密室之中,搜到了这个包袱。”
宝庆王一言不发,直接跪地,皇帝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打开。”
侍卫很快就将包袱打开,捧出里面的东西,然后站起身,抖了开来,展示给了皇帝看。
皇帝一见,顿时震怒,冲着宝庆王大喝道:“大胆。”
而场中之人也都震惊了,因为那包袱里面,乃是一件明黄色的龙袍。
皇帝喝道:“慕容琛,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有何话说?”
宝庆王闭闭眼,再次磕头说道:“皇上……臣弟……冤枉。这件龙袍,并非臣弟所有。”
皇帝怒道:“龙袍乃是在你房间的密室之中找出,你竟然还敢狡辩?那你说说,这龙袍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庆王说道:“臣弟,当真不知啊皇上,这是有人陷害。”
自古以来,所有的皇帝都对谋朝篡位这件事非常看重,一旦察觉,向来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
所以历朝历代,因为被人诬陷谋朝篡位的冤案有非常多。
如今的皇帝年老体衰,越发的敏感多疑,现在从宝庆王的密室之中搜出了龙袍,那么就算宝庆王是冤枉的,估计皇帝也不会相信。
别看他平时看上去对宝庆王非常好,可天家无亲,这句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一切的亲情,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都是浮云。
皇帝怒视着跪地不起的宝庆王,面色阴晴不定。就算以往的亲情是假的,可演戏也演了这么多年。
有句话不是说吗,演戏演戏,演的久了,便成真的了。皇帝平时对宝庆王宠爱了二三十年,就算是假的也成习惯了。
因此,就算是震怒之中,想要处置宝庆王的话,也堵在口中有点说不出来。
只是,当他的目光再次扫视到侍卫展示的龙袍的时候,始终还是皇权战胜了那点些微的感情。
而偏偏此时,跪地的那一群王府下人之中,有人觉得龙袍都出来了,那肯定是王爷谋反了。
他们都是王府下人,王爷谋反,他们也逃不掉啊。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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