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去了黄府,黄庸个性直爽,也欣赏优秀的年轻人,他对白一弦的品行很是满意,大加赞赏,加上又有救命之恩,所以对白一弦很是热情。
没想到,这一老一少交谈了一阵子之后,居然发现甚是投缘,两人相谈甚欢。
谈到兴处,黄庸一激动,都想和白一弦拜把子了。以黄庸的性格,兴致一起,是谁也拦不住的。
可惜两人拜把子着实不合适。一是因为两人年龄差距大,白一弦比他孙子还小呢。
再加上这年头,拜把子讲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黄庸觉得人家白一弦这么年轻,岂能跟他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同年同日死?
就算白一弦愿意,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啊。
这二呢,是因为品级。若白一弦还是那个四品官,不计较年龄的话,拜把子也就拜了。
可惜如今白一弦是开国郡公了,基于避嫌的原因,黄庸也不能跟他拜把子。郡公和一国将军走的太近,称兄道弟,这不是什么好事。
万一引起皇帝的忌惮,认为他们结党营私,图谋不轨那就糟了。所以最终作罢,黄庸才熄了这个心思。
第二天的时候,依旧是忙碌了一天,上门送礼的人是源源不绝。从早上开始,就要应付那么多的人。
白一弦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收礼都是一件那么烦人的事情。
到最后,白一弦烦不胜烦,干脆关了府门,叮嘱捡子谁来也不开。
然后他带着苏止溪跑去了岳父家里。苏奎得到消息,急忙出门跪地拜见,但心中却越发乐的不行。
自己这眼光怎么就这么好呢?自己挑的姑爷,转眼间就成了开国郡公。那可是真正了不得的大显贵啊。太贵了,贵不可言啊。
自己的女儿,一下子就从下贱的商籍,成了郡公夫人了。他心里这个美哟。
让岳父给自己行跪拜大礼,白一弦可不适应,吓得他急忙跳开。包括苏止溪也是,自己的父亲,还要给自己行跪拜礼,这怎么使得?
苏止溪也急忙往一边退开,让父亲赶紧起来。可苏奎不,白一弦和苏止溪躲开之后,他居然还跪着爬了几下,掉了个头,重新冲着两人行礼。
白一弦直接开口,让苏奎快快起身,以后不必行如此大礼。
可苏奎不听,坚持行礼。说自己是低贱的商籍,女儿女婿是显贵,自己行礼是理所应当的。
还说什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是国家的规矩,怎么可以不遵守呢?
苏止溪知道白一弦不是客套话,他是真的不愿意接受长辈的大礼,于是帮着劝说自己的父亲。
没想到反而还让苏奎小声的呵斥了几句,说她妇道人家,不懂规矩,以后就是郡公夫人,万不可再如此不知礼数了。
要不是苏止溪如今是郡公夫人了,苏奎恐怕真的会严厉斥责她。
其实在苏奎的心里,给自己的女婿行礼,他并不觉得丢人,更不觉得这是不合理的。
苏奎反而觉得,自己给女婿行礼,说明女婿的官大,礼行的越大,自己越有面儿。
所以不但要行礼,还要礼数周全,人越多,他行礼就越欢快。
白一弦也是无奈了,苏奎的观念固执的很,根本不愿意改变。
其实不只是苏奎这样,这个时代尊卑有序,这种观念深入每一个人的心底,确实不容易改变。
白一弦无奈,也不坚持了,只是微微侧身,算是避开这个大礼。
苏奎行完礼,美滋滋的爬起来,还洋洋得意的看了周围的邻居一眼,显摆之情溢于言表。
那意思就是,瞧见没?面前的是我的女婿,开国郡公,显贵着呢。他旁边的是我的女儿,亲生的,现在是郡公夫人,也显贵着呢。
对于苏奎这样的行为和这样的心态,白一弦也十分理解,所以自然不会太在意。
进了府之后,白一弦询问了一下苏奎,愿不愿意跟自己去江曜去看看。
苏奎一听,女婿在江曜有偌大的府邸,几百的仆从,三千五百亩的地,两百户人家,还有两千户的食邑,立即就激动起来了。
当即就表示,自己愿意跟过去。至于京城的铺子,那都是小事儿。一个小铺子而已,随便留个人在这里打理都行。
就整个铺子加起来,那才值几个银子啊?哪有女婿的产业重要啊。如今就算京城里的铺子全扔了,苏奎都觉得自己不带心疼的。
苏奎说了,虽然皇宫里有派人出来帮忙打理,但那都是外人,将偌大的基业交给外人,那能放心吗?
所以还是得自己人打理才合适,才放心。
苏奎还表示,其实打理京城的铺子和江曜那边的产业,自己也能忙得过来。
反正江曜离京城也不远,他完全可以来回奔波,两头打理,一点都误不了事儿。
见苏奎自愿请命,白一弦自然无不同意。苏奎是自己的岳父,乃是自己人,就算家业全给了他也不心疼。
反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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